第15章 心思
祁不问从前门出去办事了,大厅内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滕灿和周星眠对视了一阵,滕灿先开口道:“你是怎么抓住赵苑博和他的手下的?”
周星眠没等滕灿说完,一溜烟地往后门的马车跑去,边跑边喊:“快点走吧,夜长梦多啊,夜长梦多。”
滕灿叫住陈知礼问:“夫人是怎么抓住赵苑博的?”
陈知礼天真地看着滕灿,想了想说:“夫人不让说。”
滕灿无语,半晌道:“你是我的兵,我的命令不用听吗?现在我命令你说。”
陈知礼歪着头道:“我说了夫人会不高兴,夫人不高兴将军就会倒霉,将军倒霉了还是会拿我撒气,最后的结果是夫人和将军都会怪我,算来算去,还是不说的划算,至少得罪了将军,夫人还可以保护我,而将军不敢得罪夫人。”
滕灿气结,朝陈知礼头上轻轻推了一把:“胡说八道,小小年纪谁教的你这么会算账,我什么时候拿你撒过气,小叛徒。”
陈知礼毫不在乎道:“看在将军之前待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告诉你一点吧。”
“夫人写了一封信,让我送给赵苑博,后面的不能说了。”
滕灿无奈,这跟没说一样。他知道陈知礼是个执拗的小孩,他不想说那断然是不会说的,没办法,他打算去找乘风。
陈知礼见状忙去扶滕灿,道:“将军重伤未愈,知礼扶您走。”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滕灿悻悻地说。
乘风早已在后门处等待,见滕灿到了,便也迎上前去搀扶他。
滕灿问:“夫人是怎么抓住赵苑博的?”
“夫人不让说。”
“乘风,你们是不是要造反?一个个的还是不是我的兵?”
“……夫人真不让说……将军你还是去问她吧,别为难我了。”乘风乞求道。
滕灿刚摆出一个发怒的架势,只见周星眠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快点走啊,磨蹭什么呢?上车。”
怎知滕灿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只见他有气无力,神态萎靡,虚弱地对周星眠说:“我伤的太重了,浑身疼,走得慢。星眠,你能来扶我一下吗?”
周星眠闻此不疑有它,赶忙下车来扶他。
趁周星眠低头下车没注意,滕灿用力甩开乘风和陈知礼二人。待周星眠走近,便气息奄奄地靠在她身上,一起往车上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瞪了乘风和陈知礼一眼。
乘风和陈知礼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对望了一眼,同时说出了两个字——
“无耻!”
乘风喃喃自语:“跟了将军这么多年,竟不知道他还有两副面孔。”
陈知礼道:“大人太复杂了,我还是当小孩吧。”
乘风套好车,一行人径直朝祁不问的别院而去。
车内,滕灿嘴里哼哼唧唧地不停呻吟着,周星眠问他哪里不好受,他也不说清楚,只说车里硬邦邦的,他浑身都有伤,硌得到处都疼,蛇毒还弄得他感觉很冷,没有力气,让周星眠借他靠一下,能舒服一些。
周星眠想推开他,却只见滕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周星眠大惊,慌不择言道:“乘风,快点,将军昏过去了,快叫120!”
乘风疑惑道:“腰二铃是什么铃?是法器吗?怎么叫?”说着就要调转马头回邺城找大夫。
滕灿睁开眼睛,装着刚醒的样子说:“我们这是到哪了,刚才我怎么了?怎么感觉眨了一下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星眠看他那个样子,心知是他耍的小心机,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你别装了,你这是碰瓷知道吗?在我们那这是犯罪,你到底想干嘛?”
滕灿赶忙赔笑说:“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抓到的赵苑博。”
周星眠自知瞒不住,再看看滕灿的那个无赖的样子,只得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原来,在驿馆内,周星眠见赵苑博果然对自己垂涎三尺,便让陈知礼送了一封信给他。
信中书,滕灿是个大变态,对周星眠在那件事上索取无度,而且喜怒无常,不但随时打骂她,还会使用各种变态的工具变着法地折磨她,一路走来,她早已苦不堪言。
她看出赵苑博对她有意,希望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同时她告诉赵苑博,滕灿这一路搜刮了不少各州府的银钱和金银珠宝,足足有十大箱子,就藏在城外十里一处地方。
她让赵苑博集齐亲信,若能将她救出,她便带他们去抬了那些财宝,一起远走高飞,一辈子锦衣玉食,岂不快哉。
赵苑博贪财好色,见可以财色双收,顿时迷了心智,满心想的都是周星眠白嫩的脚踝上拴着铃铛和他在成山的金银财宝里翻云覆雨,再加之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杀了滕灿,这意外的惊喜更让他冲昏了头脑,因此对信的内容深信不疑。
于是赵苑博带人跑到驿馆自以为迷晕了守卫,将早已准备好了的周星眠“解救”了出来。
他又生怕财宝太多太重,人手不够,便纠集了所有的亲信,打着共同发财的旗号,驱着众人跟着周星眠到了城外十里的一所破庙。
进了破庙,果然看见十几口红漆大箱子摆在里面。
乘风等人早已在破庙附近埋伏,等人一到,便将破庙包围,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正当他们贪婪地挨个撬开箱子时,才发现上当受骗,而每个人都专注于箱内的财宝,没人发现周星眠已经悄悄地溜走了。
随着周星眠一声令下,乘风带人冲进破庙,赵苑博等人匆忙抵抗,他们平时都是醉生梦死的流氓地痞,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顿时哭爹喊娘,乱作一团,一会儿便被全部抓获。
赵苑博和几个有武功的护卫奋起抵抗,拒不投降,想杀出重围逃走,被等在外面的陈知礼带人全部射杀,当场毙命。
滕灿静静地听周星眠讲完,想了一下问:“你和赵苑博是怎么去的破庙。”
“当然是坐马车啊,他那个垃圾,连个马也不会骑,而且骑马也太招摇了。”
“那…在车里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滕灿终于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