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小芳遇上了老奶奶

    1949年4月27日，风雨雷鸣的夜晚，小芳妈妈难产大出血生下她，她妈妈经过抢救，终于捡回一条命。

    家里贫寒，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名叫小建，一个妈妈名叫小丽，一间不到40平方的瓦房。父亲背井离乡到外地工作。出去四，五年不到，她的父亲在外面又娶媳妇有一个家，从此小芳的父亲再也没有寄过一分钱回家补贴，只能靠她妈妈一个人赚钱养家糊口。

    小芳妈妈每天都要到田里面干活，有时从早上干到晚上才回来，只剩下年幼的小芳在家，不过小芳也很懂事，每天拖着沉重的衣服，到村口的小河里洗涮涮，洗涮涮，洗好的衣服，二件，三件慢慢的拿回家晾，家里的鸡，鸭全落在小芳的肩上，每天还得喂鸡，喂鸭，力气不大，没办法她妈妈要干农活，所以家务都得她做。她想撒娇也没得撒，她哥哥大她二岁但很调皮，啥都不干，日日只知道玩。

    有一次，她的妈妈生大病了，连续几个月都没好，家里的钱看病都看完了，哥哥一点也不懂事，天天只知道玩，吃，只有六岁小芳，到中午煮饭的时候，看看米锅没米了，也没有了面粉，看看床上母亲有气无力的躺着，肚子又饿得哄哄响。想哭不敢哭，怕妈妈担心，独自一人到小河边喝起河水充饿。喝饱了才回家，到妈妈的床边说：“你好点了没有，你饿了吗？”不饿，你自己吃。哥哥呢？不知道他去哪了。

    咚咚咚，哥哥小建回来了，一回来就跑进厨房有没有好吃，把家里的锅都翻完，哭着跟妈妈说：“我肚子好饿，我肚子好饿，妈妈家里还有没有东西吃？”母亲躺在床上很心疼，这时才知道家里没米下锅了，她拖着病痛来到邻居家借米。

    大婶，大婶，嗯，借点米给我，年底还你。好列！这个大婶还算好心，一出声都愿意借。

    小芳妈妈没钱看病病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导致全身瘫痪变成了植物人。一夜之间，小芳长大了，要赚钱养家了，年纪轻轻就要当家了。

    每天帮妈妈，洗脸，梳头发，喂饭，还靠自己微薄的力擦身子，做好家里的一切，她才拿着袋子到街上捡各种空水瓶，纸皮，一点点拿去买来帮家里补贴家用。

    哥哥还是那么调皮，跟别人打架，犯法进监狱了。这个家彻底只剩下小芳，和一个瘫痪的母亲。小芳，一日复一日，靠着捡瓶子，纸皮维持生活。好心的老板娘，偶尔还会给点菜，给点米给小芳拿回去。

    小芳很聪明，每次卖买收废品的时候，都向老板娘学习，学习1到100，每天很晚还在家里学加法，减法，乘法，除法。经过不断的努力学习，学会了。

    每当小芳经过学校门口，看见每个小孩都很开心，无忧无虑的，穿的衣服很漂亮，吃这吃哪的零食看起来好好味耶，摸摸自己口袋就那么一点钱也舍不得买，这点钱要买米买菜，只能看看而已，她们个个叫爸爸，小芳只知道他们有爸爸，也没体验过父爱是什么。只想捡多点空瓶卖赚点钱。

    有一天，小芳在街上捡废物，手上有点多，一个不怀好心的人，居然当小芳去捡别的废品时，一手把小芳捡的废品抢了，吓得小芳嚎嚎大哭，此时的小芳是多么的无助，一个小小的身躯，背着家庭的重担，被人欺负都没人帮，孤苦伶仃。她擦擦眼泪，继续捡废品。

    转眼过了几年，她妈妈走了，真的剩下小芳一个人。刚满十四岁的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方，问邻居大妈借了200元自独一人到南方打工，年龄少，营养不良导致身材又少，看到招聘两个字，她就进去问，老板这里招人，老板看看她，不招不招，小芳又来到下一间工厂，老板这里招人吗？不招不招，太少了。天黑了，又没有亲戚又没地方住，一个女孩子不知怎么办，买了个面包干吃，看到桥底人有人，她也走过去刚坐下来，唉，唉，这是我的，去去去。被人赶走了。

    小芳不知不觉走在花坛上，抱着行李，不知道怎样睡觉了，睡到半夜蚊子又多，眼光光望着天亮。

    天一亮，一个人到处乱走，写着招聘搞卫生的，老板，请问这里招人吗？你几岁了？14岁，不要不要太少了，小芳急得擦擦眼泪，好绝望。看看有空瓶，弯下身捡，边捡空瓶边找工作，饿了买个面包干吃。

    有位老奶奶见她每天都在这街上捡空瓶，还这么少，家庭肯定不好才干这活。于是老奶奶唉，唉，招招手，小芳看看好像在叫自己，来，来，小芳走过去，老婆婆说：“这瓶子，纸皮都给你你拿去买。每个星期五你过来收，不收你钱。”小芳好惊讶，从来没有人主动对她那么好。小芳急忙说好。谢谢你老奶奶。小芳，收拾水瓶，纸巾时，老奶奶问，你家人呢？这么少就出来干活？小芳停了一下说：“没有家人只有我一个。”你是在哪里人？是，小平镇，平治村。那么远来这里住哪呀？手指着上面的桥底。住桥底，没地方住。你一个女孩子住桥底不担心遇到坏人吗？小芳擦擦眼泪，没事。老奶奶心一痛，这小女孩命真苦，老奶奶机灵一想反正自己孤寡老人，收留她说不定是件好事。搏一搏吧。老奶奶说：“要不你不嫌弃搬进我家里住，孩子，地方不大够住。”小芳终于忍不住，抱着老奶奶嚎啕大哭，没事没事，好孩子，好孩子进来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把东西放下，好。等下我们去把废品卖掉先免得占地方，好，小雅飞快地把废品收拾好，拿着老奶奶的推车一起买，老婆婆说：“这钱给你买零食你放好。”小芳看看老奶奶，好。谢谢老奶奶。以后对我不要那么客气都是一个家人了。唉，你叫什么名？小芳，哦，那以后就叫你小芳哦，好。

    小芳，我们回家吧！好，小芳看看老奶奶的房子，这房子真好，好舒服，又大，又干净。小芳你以后就睡这里吧。嗯，晚上你想吃什么菜？随便，我什么都吃，好咧。今天就吃排骨，你会煮吗？老奶奶，我没煮过，只会煮青菜，米饭，我从来没吃过排骨。这孩子命真苦丫，难怪这么矮，少。

    老奶奶煮了一大碟，吃吧，小芳，多吃点，长身体。小芳，不敢吃太多，怕老奶奶不要她，我吃青菜就可以，多吃点多吃点，煮了不吃多浪费。

    我以前我也是有个家，我儿子出生没多久我家男人就病走了，儿子28岁出来工作了，你看这就是我儿子，多帅，是当警察的，有一次执行任务追坏人，意外死了，命丫，这就是命丫，我没有再嫁，一直就一个人。小芳听到老奶奶也不容易也是个苦命人。小芳，啪啪，老奶奶，老奶奶以后有我，我来帮你养老送终。

    好，好，好。老奶奶问小芳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年，爸爸出外工作就没有回来过，我也没见过，我妈妈因为没钱看病，病得很严重，全瘫痪，我边捡废品边照顾我妈妈7年，去年走了，我哥哥打架犯法被抓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想出来打工，找了好几家，人家不要我。没办法要吃东西，所以我又捡废品，就遇上你。真是苦命的孩子，像你这么少，都在读书，而你就要养家了，真不容易。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知道，老奶奶，你说：“我该怎么样才好。你老人家多点提提意见。”那你读过书吗？没有，但我会数钱，以前跟那收废品老板娘学的。唉，我一时也想不出到底干什么好。此时小芳看见老奶奶门口有台三轮车，说：“老奶奶这台三轮车可以给我用吗？”可以，家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那你想干嘛？到街上收废品，收到就拉去卖。哦，不错，你可以试试，收废品买卖。

    小芳说干就干，用纸皮写着收废品三个大字放到三轮车车前方，边骑三轮车边喊收废品哦，收废品哦，不一过儿真的有很多人，拿着各种各样废品给她收，这里十斤25元，这里，这里我这里也有，好，好等等，等等，这里15斤38元，20斤5元。不一会儿，三轮车满了，一车赚了20元，三车大约60元左右，小芳终于脸上有点笑容，原来收废品，比捡的来钱快。老奶奶，老奶奶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小芳终于舍得买一点水果，老奶奶买给你的，老奶奶，笑眯眯的，没看错人，没看错人，一起吃一起吃。好好好。今天赚了60元给你买菜，不用不用，你放心，老奶奶有退休金，我的退休金都用不完。你还年轻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好的，老奶奶，都听你的。

    喔喔喔，天亮了，美好的一天又开始，小芳早早的煮好白粥，叫老奶奶，老奶奶起床吃早点哦。哦，好。小芳的手真巧，腌好的萝卜炒好，配白粥，味道不错。

    老奶奶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去收废品了，你今天去哪条街收？到宏威路，哦，好的，中午记得回来吃饭，我在家等你。知道了！

    小芳骑着三轮车，喊，收废品哦，收废品哦，收烂铜烂铁，收纸皮，收鸭毛。唉，这里有，好，18斤36元，这个2毛一斤。老板，等一下来我这里收，好咧，哗，真多，发财哦。你的秤太少了，秤不完。你等等，你等。小芳马上向卖水果的老板说：“借我用一下，借我用一下，马上还给你。”水果老板娘，见她那么小就出来干活，爽快地答应了。”小妹你拿去用，用完还给我，好好好。老板，这纸皮300斤60元，好咧，谢谢老板。小妹妹，你每个星期三收一次，太多了，我没地方放。好，好，好，谢谢老板。

    三轮车车得满满的又高，小芳吃奶的力气都出来了，虽然辛苦嘴上笑哈哈的，慢慢拉，慢慢拉，满头大汗，全身湿透。

    老奶奶站在门口，中午一点了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出事了，再等等，再等等，又过了大半小时，又出来门口望望，还不见人。

    奶奶想想小芳说今天到宏威路收，我去看看我看看，走着走着，还不见人呢？去哪了？真让人着急，老奶奶边走边问路人，有没有见到一个瘦瘦的小女孩收废品？没有，不断地问路人有没有见到一个瘦瘦的，开着三轮车的小女孩收纸皮？没有。唉，到底去了。唉，那里不是小芳吗？小芳，小芳，没听见，小芳，小芳，嗯，老奶奶，我在这里，老奶奶看着她满身大汗，车满的，老奶奶，我今天收了300斤纸皮，老奶奶乐呵呵的，好好好，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推。小芳，你真行。一下子收了那么多，运气真好。是的，那个老板说每个星期三定期去收，真棒，小芳你做对事啦！哈哈哈……要好好干，比打工强，知道了，老奶奶…终于把一大车纸皮车到废品收购站。300斤，一共120元。小芳拿着钱乐呵呵我要赚多点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永远就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唉，多亏老奶奶收留我，要不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以后我要好好对待老奶奶。老奶奶上车我们回家吧。好咧。

    老奶奶说:“我今天在市场里买了条鱼拿来红烧，可香哦，回家你多吃点，搬货要力气，你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好，都听你的老奶奶。

    这鱼真好吃，老奶奶你也多吃点。好，好。小芳你在我家住得习不习惯？很好，比我以前的房子好多了，我家只有40平方，还是瓦房，雨下大点就漏水。我五岁就要做饭，洗衣服，喂鸡，喂鸭，扫地，我妈妈出来从早上到晚上才回来。你能收留我，我感谢你。谢谢你老奶奶，我赚多点钱，我养你。唉，好。辛苦了，孩子。

    小芳你试试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我有新衣服，我有新衣服，谢谢你老奶奶。快快穿来试试，好。老奶奶好不好看，不错，刚刚好，好看，小芳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别哭，别哭，傻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嗯。我从来都没穿过新衣服，想不到我也有新衣服穿，以前一件衣服不知穿多久，要不就是捡别人的衣服穿。老奶奶对我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