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整理
一周后，网购的所有商品悉数送达。
至此，徐东完善的预备清单最终版本终于成形。
目前，存储仓库清单统计如下：
白砂糖：约1000吨
紧急食品：10万包
稻谷：30吨
杂粮或特产：约48吨
小麦：10吨
脱水蔬菜：100箱
酒类：3700多箱（约23000瓶）
香烟：约50箱（2500条）
茶砖：50箱（共计1000公斤）
食用油：100桶（5升装）
肉制品：8500多公斤
奶制品：50多箱
调味品：128箱
零食：约1260箱
罐头：约1250箱
饮料：530箱，包含瓶装水
婴儿奶粉：100箱（共600桶）
儿童奶粉：30箱（180桶）
成人奶粉：50箱（300桶）
蜂蜜：70箱（合514瓶）
衣物：710套左右
家用电器和电子产品：共约450台/件
固定浓度酒精：3000公斤
卫生用品：290箱左右
配件：350箱
口罩：100箱
药品：数量尚未明确
将列表保存到电脑中，徐东暗自感叹，期望未来的日子真能按预想般美好。
——一月末，临近小年。
早餐过后，徐东先驾车送可可姐弟二人前往舞蹈学校的门口。
早在元月中旬学校便已放寒假。
一下车，可可立刻问道：“爸爸，我们要出门多久？”
&34;我会去买过年的礼物，过年之前定然返回的，孩子们。&34;徐东以微笑抚慰她们。
快乐的手指举起：“爸爸，我想要艾莎公主的 。&34;
&34;我也是！&34;
&34;行，你们想要的都有，&34;徐东帮姐妹整理衣角，“不过，你们留在家中得听话，帮忙奶奶照顾弟弟，能做到吗？”
姐妹俩同时大声回答：“能做到！”
“真是好孩子。”
一一轻吻后，姐妹两满含依恋跟随辅导老师离去。
回家的路上，杨丽娜提前将行李打包好了，交给徐东：“注意开车安全，尽早回家哦。”
&34;我知道了，这次就去附近转转，购置点年货，不去了冀州那边。&34;
妈妈提醒道：“买的东西要尽可能多地选择当地农家鸡鸭，野鹅也要准备些，不用寄给你们爸那里，他赚的没我多。”
对徐东来说，这样的提议自然正合其意，他马上欣然接受了。
……
熟练而稳重，沿着阜石路徐东朝西而行。
穿越王平镇之后，半小时便可到达这趟旅程的第一个目标——刘家村。
坐落在群山环抱的山洼中，这里是京城最贫困的地区之一。
徐东并不第一次踏足，见到他，村民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小徐，他不缺钱。
&34;又是小徐啊，又是为了收土鸡来的吗&34; 车旁几位五十几岁的大妈热情洋溢。
是的，临近新年，他要来完成收鸡的最后一波。&34;没错，快过年了。”徐东笑着给每位大妈发了一支烟，不论吸食与否，这种平衡之道他十分坚持。
忽然，一个精明的老大妈出声：“我说，小徐，如今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你的价钱怎么算？”
“平常是四十多元一斤，而现在是六十，再明确一遍，我需要的是散养的土鸡，不吃饲料的那种，别用那饲料鸡糊弄我。”
如今农村人的套路也愈发高明，他们往往会购入市场上的 ，自家饲养数月后再标价为土鸡出售，徐东此前吃了不少苦果。
大妈保证：“小徐，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也不是只和你一个人交易，不会 你的。”
徐东轻轻一笑，语气放慢：“这个我很清楚，刘家村向来实诚，所以常来收购。”
“确实如此。”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对，除了鸡鸭鹅，这次野兔、猪肉之类的我也接收。”
徐东稍稍停顿后接着问：“最近有谁要宰猪吗？猪肉我会全包。”
“我家明天宰猪，到时你可以把猪肉全部买去。”
“那真是太棒了，猪肉我二十五公斤一斤收购。”
现在农村的猪大多是由谷物和饲料喂养，而且加上今年猪肉价格普遍下跌，价格自然不及土鸡肉那样高。
“这么多，那我们明天也宰一只吧。”听闻这话立刻有人心动起来。
“真遗憾，我家没有养猪。”
徐东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顺便解说：“这回我想收购两千斤猪肉，打算卖出的赶快安排好屠宰，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
大伙儿一听连忙赶回家召集人手杀猪，或者把消息扩散给亲朋邻居。
晚上徐东投宿在当地农家，付了五百块钱包吃三餐。
第二天他总计收集了五十多只鸡，十二只鸭，六整扇猪肉，还有猪蹄猪内脏的配搭部分。
随着农村经济的提高，尤其是在春节期间孩子们回乡团聚，村民们鲜少卖自家的鸡鸭，杀猪也只是保留充足的过节食物。
离开了刘家村，徐东来到隔壁的宝地洼村，山路更为陡峭，名副其实的十八弯。
第二天在宝地洼村，他收到将近三十只鸡，七只鸭，两只鹅，三扇猪肉，以及五只兔子。
兔子由村民自家养殖，价位并不昂贵。
接着徐东来到了行程的最后一站上水峪村，这里是途中必经之处。
以同样价位和过程行事，上水峪村规模较大，他收获物资相对较多。
算上总数量，大概有上百只鸡，三十只鸭，八只鹅，二十只兔子，九扇猪肉以及八十斤驴肉。
就这样，原本承载量接近一吨的小货车终于装满。
不到三个小时，将近中午，徐东开车回到了自家院子。
可可姐妹正在外面玩耍，看见货车进来了，便知道爸爸已经回来。
“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明天就要过年啦。”小可不满地说。
徐东顺手一把抱起了小女儿，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对不起，是爸爸的时间管理出了问题。”
“爸爸，你有没有买艾莎公主？”小可的眼神满含期盼。
徐东放下滑倒的妹妹，摆出像是临时想起来的样子，并轻轻敲击自己的头以表示遗忘。
见两个女儿焦急的样子，徐东忍俊不禁，赶紧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了两个巨大的礼品盒，分别递到她们手中。
“谢谢爸爸。”
姐妹俩欢快地向客厅跑去，准备找剪刀解开包装。
徐妈此刻走到车尾处，直接问徐东：“总共收了多少呀？”
“具体数字我不清楚，反正满满一车厢都是。”徐东回答后，打开车厢门，冷空气扑面而来。
只见里面堆满排列整齐的猪排，周围则是成堆的处理过的鸡鸭鹅兔，门口附近甚至还有一大块辨认不出种类的肉。
徐妈妈差点目瞪口呆，通常情况下，徐东带的货顶多只装半车厢，大多是土鸡蛋。
这回为何满满当当都是肉类？
“这么多了怎么够卖？快过年了，能卖完吗？”徐妈妈担忧地问。
“哪还用卖呢？这些是私宰的猪肉，没有检验标志，便利店都不能卖。”徐东赶紧说明。
“那你这不是傻瓜吗，买这么多来干嘛呢？”徐妈气得喊出声。
徐东摸了摸鼻子，笑道：“妈不都说得多买一些吗？”
推卸责任果然有效！
徐妈愣了一下，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反驳理由，过了会儿说：“光靠我一人，怎么能处理这么多肉做风干肉？”
徐东赶紧拍拍胸膛保证：“妈，我和娜娜可以帮着你一起做。”
“但这样依旧来不及啊！”徐妈还是愁眉苦脸。
“别担心，家有电动锯，可以直接切成片，应该会很快。”徐妈妈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可靠，琢磨着能不能让舞友帮忙。
舞友指的是她们社区的那个 舞团，徐妈妈是最近才入团的成员。
察觉到母亲的迟疑，徐东 道：“妈，这么多肉要是都变成风干肉，能赚多少钱想一想？”
闻言，徐妈妈嘴角微翘，显然动心了。
“总之车载冰箱可以储存肉，不怕放坏了，慢慢腌制就行。”徐东继续劝说。
徐妈听后双眼一亮，显然有了决断。
“猪肉太多做风干太麻烦，不如做成咸肉好了，那个更容易些。”徐东立刻答应：“妈，你决定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为了尽快腌咸肉，需要用到大陶瓷缸，徐东担心妈妈改变主意，连饭也没吃完就匆匆出门去了。
经过一番奔波打探，最后他终于在市场上找到十口大瓷缸，并且支付了高昂的运费多次往返，总算将它们搬回家中。
陶缸摆好，全家开始制作咸肉的工作。
咸肉制作所需调料简单：仅需食盐和花椒。
徐东去了菜市场，直接买下了商家所有粗海盐与花椒。
然后开始分切肉类，徐东低估了自己的挑战，用电动锯切割冷冻的肉既危险又繁琐，他遇到了困难。
在最后的办法用尽时，徐东不得不驱车找了个小规模的肉类加工坊，花掉了五千大洋才将整块猪肉拆分成所需的条状。
回到家，徐妈再次发起一阵责怪，不断提及购买大缸、花钱请人切割，以及油费开支。
这样的投入能指望赚什么钱？
尽管生气，做腌肉这件事还得进行，否则只会更亏损。
做咸肉，对徐妈而言是拿手好戏，每一年春节家中都不会错过这项传统。
操作过程果真简便，首先炒香食盐和花椒，配制成腌料；随后，肉条逐根浸润腌料，并不停用手摩擦其表面确保调料充分入味；接着将它们有序地排列在水缸中，用保鲜膜盖紧，进行一周的腌制；待腌制结束后，将肉排取出，晾于通风处，让其自然风干。
当处理完整车肉时，已是初三大人。
说到心窝里，徐东心中稍有懊悔，全家人因为这些肉过年过得并不愉快，年夜饭也只是简单几道寻常菜肴，失去了春节应有的气氛。
其实家里的地下室储存室里并不欠缺肉类，密封良好的腊肉、肉干和火腿足够让他们吃到来年也不会腻。
徐东这种搜集行为纯属习惯使然，喜欢把好物件带回家。
加上对未来的恐慌和忧虑，他做出了不少努力。
庆幸的是，他在反思后有所觉悟，心态有所调整。
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起到了些许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