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不是那种人
“临潼雨，你就是那位临将军的儿子？那天秦叔叔请求你父亲出兵救援的人就是你？”秦怀玉轻声问道。
临猗缓缓睁开眼，瞥了秦怀玉一眼，点头道：“没错，是欧阳云和伊凡救了我，似乎与你无关。”
“呵，有趣。若非我的命令，你觉得小云会有胆量率兵救你吗？我一直纳闷，你也是临家的，性格又和临将军一样倔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秦怀玉微笑道。
“哦？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没想到你竟然不清楚我是谁？”临猗好奇地反问。
按常理，秦怀玉应该调查过自己才对。为何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难道他从未调查过自己？这可不像大将军的作风。
“我从不习惯调查任何人，一切凭直觉行事。如果我觉得某人有问题，自然会与他保持距离，以免因调查破坏了彼此的关系。”秦怀玉淡淡地说。
秦怀玉仿佛看穿了临猗的想法，还没等他发问就先答了。然而临猗似乎没听见，只笑道：“这便是你独特之处。换作我，绝不会仅凭直觉，有时直觉会误导人。秦将军，我觉得你有必要更深入地了解你的弟弟妹妹们。”
“嗯，忘了告诉你，回去好好跟蔺集说清楚，再打扰我，我可能真的会动手。他是不是我父亲的徒弟，与我无关。只要妨碍到我，任何人都得付出代价。”
“你……”临猗的话让秦怀玉一时语塞。这时，行舟如叶缓步走来，轻拍秦怀玉的肩膀：“你太急躁了。临潼雨说得没错，没人喜欢被打扰。二哥若再三打扰他人，教训他是必要的。何必多虑呢？”
“如叶，你没听见这家伙扬言要杀二弟吗？无论他做了什么，身为捕头，开口闭口提杀人总不合适吧？何况杀人犯法，他不会不懂。”秦怀玉反驳道。
“临潼雨，我很想知道，你和我二哥之间有何恩怨？为何对他成见如此深？”行舟如叶问。
“我们之间并无恩怨。你们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我只是个小小的捕头，怎会与你们有矛盾？是蔺集那小子没事找事。我查到一些线索，当年我父亲无故失踪，是有人出卖了他。与他亲近的人都死了，唯独一人安然无恙，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谁——就是蔺集。一个军营中的人为何会追随神捕堂的统领？别告诉我什么师徒深情。”临猗淡然道。
这个消息是临猗从临夏那里得知的。他一直向临夏打听父亲的事，没想到临夏还真知道些线索。临猗一直在想，是不是蔺集把父亲出卖给渌荚矗否则，为何他摆脱了渌荚矗还能找墨龙帮忙杀人？
“你是说我二哥出卖了临将军？我想你猜错了，他不是那种人。虽然他有时行事偏激，但不会做出卑鄙之事。”行舟如叶说。
“呵呵，有趣。如果他不做这种事，为何拿蔺玉的事诬陷我？这难道是君子所为？”临猗笑道，但那笑带着冷意。
果然如他所料，不论他们几人关系如何，在外人面前，他们从不诋毁自己人。几千年来如此，更何况现在？
“这……”
“行舟如叶，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只是你们几人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还有，我要告诉你们，我说到做到，说杀他就会杀他。大不了不当这个捕头罢了。”临猗说罢，没理会二人，径自走出门去。诸葛云仍跪在那里，但给临猗一种奇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只觉刚才的怪异，似乎揭示了某个问题。
临猗自己也说不清，便没再多想，靠在门口，人虽站着，思绪已进入脑海中的系统。小不点见他进来，十分惊喜。
“笨蛋，你来系统做什么？不是要破案吗？”小不点问。
“没错，只是我觉得诸葛云与我印象中不同，究竟哪里不同，我说不上来。”临猗回答。
“这个我们帮不了你。不过，系统没提示你完成任务，可能是还没对诸葛云定罪。一切还需等待。你最近都没时间练武吗？”小不点安慰道。
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觉得可能是案件未解决，所以系统没提示。
临猗看着小不点，轻声道：“我也想进来练武，不是你把我的系统币都花光了吗？这样我进来也没用，进不了阴阳山洞。”
“呵呵，你说得也有道理。放心吧，完成这个任务或许会有很多系统币。”小不点笑道。
临猗无奈地摇头，退出系统。末小司已走过来喊了几声，他都没回应。再不出去，末小司恐怕会以为他死了。
“小司，找我有事？”临猗问。
“没事，看你站在这儿一动不动，还以为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末小司摇头道。
“没想什么，只是梳理案件。诸葛云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现在只是在琢磨问题出在哪里。”
“潼雨，我知道你对很多人不满，但怎么说他也是秦怀玉。和他说话时，别废话太多。那些上层人士，一生气就想杀人。临将军不在，师父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就算师父在也没用。他们想杀你易如反掌，所以你得小心。”末小司轻声提醒。
临猗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末小司是为自己好，但他从不知何为惧怕。来到这里，经历了许多前所未有的事，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渐渐明白，在这个时代，弱肉强食，一旦露出软弱，就会被吞噬。临猗只能让自己变得像刺猬一样，他不是伊凡或许愿，有秦将军作为靠山。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