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门
“你觉得没问题就ok了！毕竟，他们保护伯母一个人也是可行的。但你真打算带慕容萱回去？她可是长安慕容家族的千金小姐呢。”末小司问。
“确实要带回去。我从不在乎什么千金身份。其实你说错了，慕容家真正的长女是慕容雪，而不是她，慕容萱。说得难听点，慕容飘絮才是真正的千金，与她无关。现在慕容夫人失踪了，你觉得她回长安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跟我回去，对伊凡也是件好事。”临猗点头回答。
末小司想了想，轻轻点头：“你说得对，她回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留下，待在我身边也是一种很好的保护。希望她能明白母亲离世的原因。”
“慕容夫人的所有行为只是一个错误，她必须为此负责。没人能帮得了她。慕容雪至死都没听到母亲叫一声‘孩子’，这已经是天大的遗憾。唉，临天涯，你究竟在哪里？这么多人因你而逝去，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临猗轻声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临猗的话让末小司吓了一跳。无论如何，那是他的父亲，怎么能直呼其名呢？虽然他也明白临猗对临洮的恨源自对方不告而别，而且一走就是十年。在消失前，他们父子俩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临猗对他肯定没什么好感，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潼雨，不管怎么说，临统领毕竟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直呼其名？这样被别人听见是不孝的。”末小司还是说了出来。临猗只是笑了笑。
“世人的眼光与我何干？我的信条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我都19岁了，也不记得见过他几次。只清楚他害死了很多人。他是我父亲，我尽力了。我只是他儿子，不是他。能弥补的，我都在慢慢补偿。叫他名字又如何？如果他真的危害苍生，我也会亲手除掉他。”
“什么？”
“呵呵，你觉得很可笑吗？我没说错，只要他危害众人，我一定下手。我可以十年没父爱，一辈子也没关系。不用担心什么。他本就不配为人父。”临猗笑着说道。
末小司惊讶之余，也理解了他的想法。古人认为，孩子说出杀父之言会受天谴，但临猗并不在乎。为了天下百姓，杀一人算什么？况且他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只是原主人的父亲。
“这话从何说起？”末小司问。
他想知道临洮何时表现出不孝，因为在末小司的印象中，临洮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然而，儿子这样说，父子之间的纠葛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若是有心之人，怎会丢下母亲十年不管不顾？若是去世了就明说，不要让更多人受害。他对母亲不孝，对你神捕堂也不忠。只是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神捕堂人才会找他。”临猗直言不讳。
毫无保留，他寻找临洮只是为了完成原主人留下的执念，想知道在所谓父亲心中，自己是否有分量。
“唉……”末小司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话题不宜深谈。不过，临猗的态度已告诉末小司，以后在他面前，不要轻易提及临洮，否则后果自负。
两人陷入沉默。末小司不知临猗在想什么，但他想缓解此刻的尴尬。“潼雨，你在想什么呢？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刚才那些话，最好别轻易出口。在未确定临统领死亡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放弃搜寻。”
“你们是否放弃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活着回来见我。在神捕堂，真正看重他的也就只有姑姑和追风那群徒弟了。如果按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或许很快就会轮到你。”临猗轻轻回应。
“呵呵，这是命运的安排。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遵从。我会活着回来的，一切听天由命，但命运不由天。”末小司笑着说。
“哈哈！说得对，自己的生命为何不好好把握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应寺？路程遥远，如果不早点出发，可能赶不上噬心花开花的时间。”末小司问……
临猗淡然地摇了摇头：“不必急躁，客人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只会错过与客人见面的时机。”
临猗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窗户瞬间闪入。末小司正要起身迎战，却被临猗示意，于是末小司缓缓坐下。来者打量着镇定自若的临猗和一直警惕着他的一脸狠劲的末小司，但他并未有任何反应，从容地在两人之间坐下。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要去忙碌了。如果有事，请现在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我相信你不是来杀我的，不过是有人让你给我传达个警告吧？”临猗语气平静地说。
那人微微一笑，回应道：“我是临潼雨，你能猜到的事情很多，没错，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来给你一点警告。有些事，不要太得寸进尺，否则你会自食其果。”
“呵，这种幼稚的威胁，我想只有蔺集那种蠢货才会说出口。我猜得没错，你就是他身边的跟班，叫莫过于？”临猗笑谑道。
临猗深知兵法，早已摸透了蔺集身边的人物，连他们的长相和名字都了如指掌。他早已洞察了蔺集的底细，而蔺集喜欢发警告，但自己却没什么真才实学。
“呵，临潼雨，知道我是谁无所谓，但你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蔺玉少爷有蔺集撑腰，早晚能进入神捕署，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头，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是狗？”莫过于反驳道。
“哈哈，难道你还不清楚？神捕署是我父亲统辖之地，蔺玉想进去？做白日梦吧！哈哈，主子愚蠢，没想到连身边的狗也一样愚蠢。”临猗大笑道，末小司也跟着捧腹大笑。
临猗的口才出类拔萃，莫过于自找没趣，临猗怎能给他好脸色？不过末小司也好奇这家伙是如何进来的，难道一路飞过来的吗？秦怀玉的保镖和警卫部队去哪儿了？
“你……临潼雨，你这是在找死！”莫过于自行起身，冷冷地盯着临猗，显然他对临猗的言语感到不满。
“哈哈，说你是蠢货果然没说错。难道你不知道我身怀武艺？轻功高强又如何？老子并不想杀你，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临猗依旧大笑着。
就在莫过于欲动手之际，他感到脖子一阵寒意，缓缓转头，只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刀锋已抵在他的脖颈上，他竟毫无察觉。
“你是谁？想干什么？”莫过于问道。
“别乱动，我的刀有毒，见血封喉，你最好别乱来，到时候死了别怪我。”来人低沉地说，这声音在莫过于耳中犹如地狱的呼唤。
刀上有毒，站在临猗这边的，除了末落还能有谁？他早在莫过于出现时便已在窗口，只是临猗没让他进来。至于末落为什么会在此，临猗不清楚，但从他的举止看来，他是来保护自己的，所以临猗也没多问。
“末落，别杀他，只需取点东西，让他回去告诉蔺集，别再来找我麻烦，否则后果自负。你有空陪我去一趟方圆寺。”临猗淡淡地说。
“是，临少爷。”
末落缓缓收起刀，取出一把匕首，再次架到莫过于的脖子上，平静道：“别乱动，否则死的还是你，我只是要留下点记号。”
末落迅速捂住莫过于的嘴，闪电般割下了莫过于的耳朵。莫过于还未反应过来，痛苦已席卷而来。他痛苦不堪，但被捂住了嘴，也无法发出声音，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显然痛苦至极。
就在莫过于以为一切结束时，末落再次动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抹，鲜血汩汩流出，然而末落并未停手，他缓缓在莫过于额头上刻下了一个“狗”字，这才松开他。
习惯了痛楚的莫过于没再发出声音，但他也知道，如果此刻叫喊，可能会激起末落的愤怒，后果难以预料。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向蔺集解释清楚。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就来找我麻烦。看来，高高在上的人，脑子真的容易短路。”临猗淡然地说……
临猗刚说完，末落便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三人傲然地离开了繁华的市区广场，他们的目标是市中心的方圆寺。此时路上行人稀少，他们并未太在意，但作为职业侦探的末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临先生，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末落问。
临猗轻轻摇头，“末落，别冲动，那只是鸥翼帮的跟班罢了，以为夜晚就能掩盖他们的行踪吗？真是可笑。”
“回去告诉鸥翼帮，别打我的主意，否则倒下的只会是他们。你们身上的制服已经暴露了身份，如果穿着这身衣服出来行动，我想你们真是缺乏判断力。”临猗冷声道。
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末小司他们稍作停留，随即紧随其后，三人径直离去，没有半点犹豫。
而刚才尾随的人则停下了脚步。“鬼影，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踪？”
“仙鹤，你没听见吗？他已经发现了我们。而且他身后是末小司，右边那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但只要有他们两人在，我们就无法成功。再说了，你喜欢这套制服吗？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鬼影说道，临猗提到的制服正是仙鹤此刻所穿的。刚才出门时，临猗就闻到了香气，注意到门口站了个女子，她的服装暴露了身份，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末落提到跟踪者时，临猗再次嗅到了那股香气，确定了有人存在。既然如此，他们应是神捕司的人，临猗仅与鸥翼帮有所交集，其他人他并无过多接触，他们不可能想要他的命，没有利益冲突就不会产生问题。
“鬼影，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根本没带别的衣服来，谁知道这次捕快大会会有这种事？”仙鹤反驳道。
面对鬼影的指责，仙鹤无言以对，毕竟问题出在她身上。但这也不是她能预料到的，毕竟没人告诉她该做什么准备。
在仙鹤的印象中，神捕司的成员一旦出现，其他捕头捕快都会敬而远之，不敢多言，更别说顶嘴了。但今年的四大天才对神捕司毫不在意，我行我素。仙鹤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就是为了执行任务，以往的捕快大会在考核时可能出现伤亡，今年的突然变故让他们猝不及防。
“潼宇，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鸥翼帮的？”末小司问。
因为临猗的几句话，至今无人追赶，末小司他们十分好奇，尤其是末落，他一直听说临猗聪明绝顶，但他不清楚聪明是如何体现的。他跟着临猗，只想验证临猗是否如他人所说。
“因为我看见了啊，这还用说吗？”临猗回答。
临猗的回答令人惊讶，末小司和末落面面相觑。他站在前面，怎么可能看到后面？难道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两人仔细观察，除了头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在看什么呢？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临猗无奈地问。
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为何他们盯着自己的后脑勺看？难道他说错话了？
“你的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啊，你怎么看到的？而且只有一个穿神捕司制服的人，你还站在前面，怎么看到的？为什么你觉得是鸥翼帮的人？”末小司无奈地说。
“你们这两个没脑子的，我说看到了，不是现在看到，而是刚才出门时看到的。她是个女子，身上香水味很浓，我闻过一次就记住了。而且她穿的是神捕司的衣服。刚才末落说有人跟踪，我又闻到了那个气味。你们懂了吧？”临猗解释道。
末小司和末落点点头，难怪临猗能清楚地察觉背后的动静，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临猗的记忆力真是惊人，连气味都能记住，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