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霸气的子曰与震惊的消息
“你有三条罪状，一、企图对付同门兄弟，二、背叛师兄弟，三、无视师门尊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寞离冷言道。
“寞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时出卖过人？墨龙犯了错，不然我为何要除掉他？师父不是教过我们，对师门不敬者皆可杀，为何你只针对我？”末落反驳，这次直呼其名，显然已撕破脸皮。如果不是寞离步步紧逼，末落也不会如此，但事已至此，他也无需再客气。
“墨龙是我弟弟，你觉得我会杀他吗？末落，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若你没对他起歹念，我也不会动杀机。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寞离问道。
“墨龙是你的弟弟？我们亲如兄弟，一同成长，你我都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为何你们要这样对我？”末落难以置信地问。
他没想到寞离会如此回答，墨龙是他的弟弟？十二宫中，大家虽无血缘，但因共同成长，对排名较后的几位多有照顾。若按寞离所说，自己也是他弟弟，为何要取自己性命？
“末落，自作自受，一切皆因你的过错，怪不得别人，都是你咎由自取。”寞离叹了口气。
虽然他恨不得杀了末落，但听到末落的问题，心中一软。刚才只是恐吓，其实他下不了手。此时，两人沉默之际，又有声音响起。
“秣陵，你来这里做什么？”
“四姐。”
“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小墨龙，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们要内讧？”秣陵轻声问道。
“我们没有内讧，只是大师兄想杀我。秣陵，我知道你疼爱墨龙，但他今天确有过失，怎能免于惩罚？”末落说。
“唉……小墨龙确有错，但不至于丧命。大师兄，三师兄只是一时冲动，能否饶他一次？”秣陵叹气道。
十二宫人去的去，死的死，所剩无几，如今开始内讧，还如何抱负？墨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因为他没服用毒药。他资质平庸，很多东西学不会，所以未服毒，这也是他备受关注的原因。武功不高，意味着利用价值不高，墨龙的处境可见一斑。
“一切是末落咎由自取。”寞离轻语，提着兵器跃下，准备动手。寞离出手无人能挡，秣陵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寞离的兵器逼近末落的颈项。
这时，末落突然一闪，避开寞离的攻击，提剑迎上，二人交战在一起。寞离虽是刺客，却光明磊落，兵器上无毒，反观末落的兵器，墨绿色，毒性可见一斑。
一旦被末落伤到，寞离必死无疑，这也是末落敢于反击的原因。寞离必须谨慎应对，而末落则无需顾忌。只要杀死寞离，就没人能威胁到他。
“你们别打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秣陵忍不住喊道。
“想让我死，我就让他陪葬。”末落冷漠回应。
话音未落，一块石头不知从何处飞来，砸向末落，将他击飞数米。末落刚摔倒，连忙爬起。
“是谁？”末落四下张望，寻找袭击者。
然而所有人注意力都被秣陵身旁的两人吸引，末落也盯着站在秣陵身后的面具人，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盟”字。
“你们是刺客盟的人？”寞离问。
来人缓缓摘下面具，寞离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看清后，连忙低头行礼：“小侄寞离，墨兰、秣陵、墨龙，末落见过两位师叔。”
“都起来吧，不必行大礼。”子曰轻声道。
来者正是子曰和粼少，否则寞离他们也不会称师叔。刚才临猗听到这边的争执，让赵元同去找子曰他们回来，以防止事态恶化。对于末小司所说的与渌荚的关联，他们都应是得力助手。
在繁华的都市里，拥有高超身手的得力助手，临猗怎会容许他们轻易逝去？当然，他会请来子曰他们助阵，阻止一切发生。
“师叔此行有何贵干？”寞离礼貌地问。
尽管子曰他们年轻，寞离对他们并无半点轻视，毕竟这是他们的师叔，虽未继承师傅渌荚匆谎的全部绝学，但二人联手足以匹敌，若都学成，只怕渌荚匆谎一招即败，更何况他们呢？
“我们并无大事，只是听说你们为对付临潼雨而来。给你们个机会，捕快大会期间，别动他们三人，蔺玉无所谓，你们可杀他。两年后，我们会协助你们寻找渌荚匆谎的下落。”粼少淡然道。
“能得到师叔相助，是我们的荣幸。不过，师叔也知道我们当前的处境。若不按师傅吩咐行事，后果如何，师叔心里也有数。”寞离回应道。
他们有自己的顾虑，实属无奈。如今他们的命运系于渌荚匆谎，而非自己手中，一切皆非可控。
“拿着，这药虽不能解毒，但能控制毒效一年半载。照旧行事即可，回去告诉师傅，你们无法除掉临潼雨，但为示诚意，杀了蔺玉，毕竟是叛徒，我想他应乐见你们下手。”子曰扔过一瓶药，正是控制毒药的秘方。
寞离接过，毫不犹豫地服下。这里没人是他们对手，若真中了毒，也无妨。反正他们生死由人定，何不放手一搏？
“小子，果然有种，不怕我们谋害你们？”子曰笑着问。
寞离摇头：“我们别无选择，若师叔要杀我们，也逃不过。听从安排，生死由命，何惧之有？”
“呵呵，还是寞离，洞察一切。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确实想除去渌荚匆谎，但现在时机未到。你们喝的是刺客盟七长老独门配制的‘月中游’，虽不能完全解毒，但能操控毒效。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杀你们。”粼少笑道。
“师叔，能否告知你们的计划？”秣陵问。
“我们没特别计划，一切听从临公子，也就是临潼雨的安排。是他让我们来找你们。否则，你们在哪儿我们也不知。”粼少直言。
他的言下之意清晰，一切取决于临猗的决定，何时行动要看计划是否成熟。
“临潼雨？为何听从他？”墨龙问，这让寞离等人颇感意外。墨龙年幼，有时不懂分寸，这个问题现在不宜提及。
“师叔，墨龙年纪小不懂事，请原谅。”寞离连忙道歉。
“呵呵，你想多了。小家伙，问得好。为何？因为我们学的不仅是武艺，还有承诺。你们从渌荚匆谎那儿习武，得到力量的同时也学了他的性情，而我们不同，自幼在刺客盟长大，学的最多的是责任，承诺的事无论怎样都要完成。所以我们听从临公子，我们答应保护他，服从他的所有安排。”粼少笑道。
他们并不认为墨龙的问题有什么不对。过于谨慎只会让人活得疲惫。寞离的谨慎也暴露了他们长久以来的生活状态，在渌荚匆谎身边，他们必须时刻谨慎。
“那个小家伙叫墨龙对吧？有兴趣跟我学武吗？”子曰突然问道。
这并未与粼少商量，粼少有些惊讶，但随即想通，对于弟弟的决定，他只能支持。
墨龙愣了一下，随后摇头：“多谢师叔好意，只是我天资平庸，怕学武让您失望。”
“世上无蠢人，只有不努力之人。我看得出你并非愚钝，只是心智未达。跟我好好学，你会有很大改变。”子曰温和地说……
他一眼就看出墨龙是个可造之材，而绿荚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杀他，是因为他还没达到那个层次。一旦到达那个境界，他就能被称为天才，当然前提是需要培养。只不过绿荚没有太多时间，毕竟他是个职业杀手，朝廷想除掉他不说，连刺客联盟里也有很多人想取他性命，特别是子曰和粼少两人。
三年前，追风被害时，子曰和粼少执行任务回来途中恰好撞见此事，于是插手干预。三人激战三百回合，最终绿荚还是逃脱了。让子曰等人耿耿于怀的是，绿荚逃跑时还是杀了追风，这不仅让他们无法斩草除根，也无法保护追风的安全。
“你只需跟随我，我会栽培你的。若你不同意，那么留你也没用。”子曰冷冷地说，杀气四溢，仿佛只要墨龙说个不字，后果不言而喻。
“这……”墨龙依旧犹豫，然而子曰的突然发飙让其他人震惊，唯独粼少无动于衷，因为他了解弟弟的意图，子曰并无真要杀墨龙之心，只是在威慑他。
“师叔别生气，我替小墨龙答应您，他会向您学习武艺。”寞离连忙说。
“我要他亲口答复，同意还是拒绝？”子曰的语气愈发冰冷，杀气更甚，寞离几乎难以承受这种压力。
“子曰，够了，你在做什么？”粼少喝道，他已经察觉到弟弟的杀意，这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必须控制住子曰，否则局面将难以挽回。
“哥，今天你不必管我，我只求一个答复，愿意与否？”子曰回应。
“唉……师叔，我答应你。”墨龙叹了口气说。
没人能揣测墨龙的想法，但听到他答应，众人都松了口气。此时，林毅带着末小司赶了过来，赵宇等人已经回驿站，林毅不放心，过来看看。他没想到子曰会有如此冲动，冷冷地看着子曰说：“子曰，你在做什么？给我个解释。”
“林少爷，子曰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请您不要介意。”粼少急切地说。
林毅没理会粼少，施展轻功跃至两人身旁，轻轻拍拍子曰的肩，说道：“子曰，放下一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毅这一拍仿佛解开了子曰的某种束缚，他恢复常态，环顾四周，轻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粼少，你照看点子曰，他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必须好好控制，不能再练功，否则他会伤人的。”林毅说。
粼少点点头，看向弟弟，林毅俯瞰众人，问：“你们就是十二星座的五位成员吧？另外三人在哪里？”
“林瞳雨，你问这些有何含义？”末落问道。
“呵呵，有趣。看来你刚才没听明白子曰他们的意思吧？想杀绿荚的是我，你们似乎不知道我是谁吧？看来绿荚对我有所隐瞒，我只是因为两个人来找他，一个是被他杀害的追风，另一个是临洮的临天涯，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林毅笑道。
末落显然没把子曰他们放在眼里，刚才的恐惧仅是出于对子曰两人的敬畏。听到子曰是来帮助他们的，末落便没了之前的顾虑。对他们来说，尽管尊重子曰两人，但他们不是刺客联盟成员，何必尊敬林毅？
“追风？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子？子曰师叔他们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你说的临洮，我们只知道名字，从未见过本人。五年前师父经常抱怨，说临天涯，我不信制不住你。我们只听过名字，但从没见过他出现。”寞离回答。
“什么？五年前？”寞离轻轻点头，林毅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五年前，那意味着他父亲还活着。虽然已过去五年，但五年间绿荚都没动他，再加五年，应该不会有事。
林毅提起追风，是因为伊凡。他对伊凡视如兄弟，这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当作兄弟的人，而伊凡也以兄弟相待，不然也不会给予他那么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