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伦理剧的开端

    &34;萱萱，你会武术？&34;，末小司在摩登的咖啡厅里问道，周围是熙熙攘攘的都市人群。

    &34;呃小司哥，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确实懂一些，只是不太擅长，所以没展示过。&34;慕容萱无奈地回应，都市的霓虹灯映照在她脸上。

    如果不是临猗，末小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武术底子。对临猗，慕容萱愈发反感，她不明白为何要透露自己的秘密。她的武艺并非自修，而是来自另一个人。

    &34;你不必追问了，她的功夫浅薄，但内力深厚。我想你身上的内力应该是追风的吧？也就是你姐姐的吧？&34;临猗轻声说，前半句是对末小司的解释，后半句则是问慕容萱。几天前许愿无意中提起过追风的内力深厚，尽管她的武艺并不高强，那是她师父临终时传授的。

    临猗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追风内力深厚，为何会被暗算？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内力耗尽，二是身负重伤。但作为神捕堂的队长，临天涯手下的一员，她不可能带着伤执行任务。追风绝不会轻易赴死，最可能的情况便是前者。

    &34;你怎么知道？而且那个长得像我姐姐的大姐就是我姐姐？&34;慕容萱惊讶地问。如果不是临猗提及，她甚至不知道追风是自己的亲人。她一直困惑，为何世上会有另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34;呃你的思维跳跃性有点大吧？这种事你都没想过？&34;临猗无语，看来慕容萱是最需要开导的。这种事情也需要思考吗？

    &34;她叫慕容雪，你叫慕容萱，你们长得几乎一样。如果没有关系，她会把内力传给你吗？而且，你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吗？&34;临猗问道。

    &34;什么？&34;

    一听到追风已逝，慕容萱的眼泪瞬间滑落。伤心流泪是女性的本能，临猗对此并未多想。只是慕容萱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如果她早些发现追风是姐姐，或许追风能走得无怨无悔。追风只想听慕容萱叫一声姐姐，却未曾料到结局如此。没人告诉她，她也没意识到，姐姐已经不在了。

    &34;潼雨，你说追风是她姐姐？你没弄错吧？为什么我们神捕堂不知道的事，你却一清二楚？&34;末小司问。

    &34;废话，追风修炼的是我们临家的刀法，我爹是她的师父之一，自然对她有所了解。追风从小陪许愿长大，许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事？这些只要问问许愿就知道了，只是你这傻小子没问罢了。&34;临猗瞥了末小司一眼，这种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思考吗？

    末小司、慕容萱和临猗三人你问我答，讨论热烈。然而，还有两位特别的听众坐在地上，像看热闹的观众一样旁观。他们是粼少和子曰，听到临猗提到食物，便坐下享用起来。并非他们饥饿，而是从小严格的训练让他们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们只好自己清理干净。

    &34;我说子曰，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吃就吃吧，香蕉皮可不能吃。&34;临猗无奈地说。他转头一看，发现粼少他们竟把香蕉皮也吃了，不禁出言提醒。他们没见过香蕉并不奇怪，这种水果早在唐朝前就存在，但那时是用来做其他用途，而非食用。

    &34;不能吃？有毒吗？&34;子曰问。

    &34;没毒，只是有点苦。不对，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个？你们真的让我糊涂了。吃完我们就回去吧！我要去接我母亲回家。&34;临猗无语，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回答子曰的问题。

    &34;哦，难怪有点苦，不过味道还不错。&34;子曰感叹道。

    临猗忍不住抚额，为何自己会遇到这些思维奇特的人？慕容萱得到别人的照顾却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至少叫声姐姐总行吧？末小司的反应也太过惊讶，追风毕竟是神捕堂的人，即使不清楚详情，也不至于如此震惊。还有粼少和子曰这对活宝，平时严肃无比，现在却像换了个人，看来美食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

    &34;慕容，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无法挽回，听说有个叫伊凡的年轻人总缠着你不放呢？&34;临猗柔和地问道。

    这才是临猗关心的重点。他一直盘算着能否帮伊凡赢得慕容的心，既是为了兄弟，也算对过去把许愿弄丢的补偿。

    慕容擦拭着眼泪，点头回应：“你说得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自称伊凡，总是叫我‘追风’。不过他只是个伪君子，一见到我就想牵我的手。”

    “呃……”临猗面露尴尬。没想到伊凡竟是这样的人。而慕容正如他所想，单纯得有些过分，否则怎会不知伊凡寻找的是谁？

    “他是你姐姐深爱的人。自你姐姐去世后，他仿佛变了个人。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谈谈，告诉他你不是‘追风’，但你们能成为朋友也不错。这也是为了抚平他心中的伤痛。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临猗轻声劝慰。

    慕容点头，没再说话。然而，旁边的庄主目光紧锁临猗，心思难测。无人能揣摩她的想法，也没人愿意探究。

    “临公子，你说有个人长得和小萱一模一样，将内力传给她，那人叫慕容雪？”庄主问道。

    “没错，她也是慕容家的人，只是与慕容萱分开。具体原因，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慕容夫人，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别把责任推给别人。”临猗微微颔首。

    “慕容夫人？临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姑姑姓慕容，姑父姓诸葛，应该是诸葛夫人吧？”慕容疑惑地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姑姑。”临猗微笑道。

    临猗早就察觉，慕容萱口中的姑姑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寻常。无论多宠爱侄女，都不可能像对待亲生孩子那样关心。何况，她对慕容萱的关注并非一时，而是每时每刻。仅凭姑侄关系，临猗绝不相信这背后没有隐情。

    “慕容雪已经不在了。如果你继续隐瞒，你可能会失去更多。所有的错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为何让孩子替你承受？一个是从小娇生惯养，另一个则在生死线上挣扎成长。你很幸运，没有亲眼目睹她们反目成仇。有时候，一个决定足以影响一生。”见慕容夫人始终默然无语，临猗觉得需要进一步触动她的心弦。

    “临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慕容萱追问，但临猗并未回应。

    之前提及“追风”时，慕容夫人的目光已告诉临猗，他所猜相差无几，只是需要她自己承认。否则，一切不过是临猗的猜测。

    “临少爷，别说慕容萱小姐了，我们也听不明白。难道当捕快的都喜欢这样讲话吗？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子曰抱怨道。

    临猗向他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没有理睬。他继续凝视慕容夫人，后者终于开口：“你说得对，错误不能让孩子承担。我想知道小雪现在在哪里。”

    “姑姑，你们在谈论什么？”慕容萱问。

    临猗不肯告诉她详情，慕容萱只能寄希望于姑姑。毕竟，她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就是这位姑姑。但她失望了，关于真相，还是临猗告诉了她。

    “她是你的母亲，不是姑姑。你的所谓姑父姓诸葛，而我猜慕容夫人的本姓才是诸葛。你和追风都是她的孩子。当年发生了某些事，导致你们姐妹的命运截然不同。具体是什么，还是等慕容夫人亲自告诉你吧！长安没有第二个慕容家，只有慕容飘絮一家是真正的慕容家。你父亲可能是慕容飘絮的父亲慕容北风。你母亲出于私欲另立慕容家对抗你父亲，结果可想而知。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临猗解释道。

    说完，临猗坐到子曰等人身边开始用餐。他意识到，此刻的水果与狗血的剧情搭配得刚刚好。子曰见状，主动让出位置，坐在一边，而临猗蹲在中间。不知不觉间，末小司也加入他们，坐在粼少身旁观看起来。

    “姑姑？我该叫你母亲还是姑姑？临公子说的是真的吗？”慕容萱质疑道。

    慕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小萱，临潼雨说的是真的。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我确实离开了你们姐妹。后来我回来，只找到了你，而你姐姐却不知被谁带走了。那时，你们身上留有一封信，信上说带走你姐姐只是为了让我反思，如果我能放下一切，他们会把姐姐带回。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我才收到这个消息。”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那个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让我唤作姑姑的人，会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慕容萱满眼泪水，难以接受地说。

    临猗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都说女人如水，看来慕容萱简直是座水库，眼泪就像水龙头，一开就哗哗地流，一关就立刻止住。

    “孩子，我是身不由己。当年我是诸葛家的千金，只是去慕容家拜访朋友，却不幸遭到慕容北风那个恶魔的侮辱。不久后，我发现怀上了你们，便偷偷逃出来，想避开那些人的冷眼，把你们带到世上。”

    “怀孕十个月后，生下你们两个，我原本想回去继续做我的千金。但我没走多久就后悔了，回来找你们，却发现你姐姐已被他人带走，只有你静静地躺着。因为带着你，我不敢回诸葛家，只能四处漂泊。直到你三岁那年，我找到了你的舅舅，在洛阳安顿下来。本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但一次偶遇让我重燃决心，我搬到了长安，改名为慕容府。随着你慢慢长大，我一直不让你叫我母亲，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过是个被慕容家抛弃的人，让你对慕容家心存怨恨，帮我隐瞒真相。”慕容夫人无奈地解释。

    慕容萱泪水未停，但夫人的话里并未提及追风，只提及他被人抱走。临猗心中疑惑，为何恨一个人却让孩子姓慕容，而不该姓诸葛吗？那样不是更能解气？既然慕容家的主人姓诸葛，是否意味着慕容家已没落，现在由诸葛家掌权？

    “或许并非如慕容夫人所言。你与慕容北风有感情，却因某些原因无法走到一起。我想，那应该是慕容飘絮的母亲吧？当年秦将军的七位得力助手悉数战死，慕容北风牺牲后，你为了对抗现在的慕容家主刘蕊，创建了新的慕容家族，以表明你才是真正的正统。”临猗轻声分析。

    显然，慕容夫人的话并不完全真实。许愿曾透露过师傅的故事，再加上陪伴自己长大的追风莫名死亡，作为妹妹的许愿一直希望姐姐能落叶归根，所以一直在调查追风的身世。有些线索并不难查出，只是临猗的推断多半是自己的猜测。

    “不，临潼雨，你全说错了。”慕容夫人一听，明显慌张起来，这证明临猗触及了事实。见状，临猗只是微笑，古人果然不善于掩饰，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怎么可能瞒得住？

    “你说的舅舅，我想就是慕容北风吧？他为了弥补你们，给了你们一些财产，这座山庄就是其中之一。然而，你并未履行诺言，不愿留在这里，反而变卖家产搬去长安。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慕容雪，她们的名字都是慕容北风取的。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你自己。追风已经去世，你还对慕容萱说谎，真要让孩子活在谎言中吗？”临猗质问。

    “不……”慕容夫人摇头，但满脸的泪水和愧疚暴露了她的内心。

    “那时，慕容雪和慕容萱都在你身边，慕容北风也常来团聚。但他战死沙场后，你的野心愈发膨胀。你以为得到慕容北风的爱，就有权分享慕容家的财产。但你没想到，刘蕊并无侵占之意，她一直在寻找你们母子。丈夫战死后，慕容家只剩女性，她也希望能让丈夫走得安心。不然，你们在长安的行为，慕容家为何无动于衷？你难道没想过吗？”临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