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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舞剑,忆往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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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可不是一般人物,还需要我关心?”

    司徒登科的声音有些许的坚涩。

    “小僧认为,最不一般的人物,当他伤心时也需要人站在一旁安慰安慰。”

    苦荷在一阵干呕后,终于平复了呼吸,司徒登科似是想回避这个话题,话风一转道:“话说苦荷,你怎么会晕血呢?”司徒登科好奇的问道。

    苦荷边打理着身上凌乱的僧袍,边回答道:“司徒小友,可读过佛门中的《楞严经》?”

    司徒登科摇了摇头,他自小就对这种求神拜佛的事情,兴趣寥寥,自是没读过这等佛典。

    苦荷打理完身上的僧袍,面色严肃的说道:“楞严经有言:无因有缘,原本无心,行色真空。在我们佛门弟子看来,世间有五种色彩,分别是青红橙黑白,而红色在佛典中被认为是嗔恚导致的各种祸端及来世的受苦者,我师傅说我自小怕血红,不是因为怕,是为了避开修行中的祸端”。

    司徒登科听着苦荷的这一番长篇大论,素来不爱这些神神鬼鬼的他竟有些被苦荷说的晕头转向。他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最讨厌你们这等佛门弟子在我耳边念经,这一大堆的?不就是你师傅安慰你晕血的托词吗?”

    “不,这可不是托词,这是修行的一部分。”

    苦荷大师有些气恼的瞪向他。

    司徒登科摆摆手,运起轻功窜向不远处幽暗的森林,只留下这样一句话:“我这个人从来不信这些”。

    望着司徒登科远去的背影,苦荷不由得想起师父曾对他说的话。

    “苦荷,在佛门中研读佛经,以此修行己身,是佛门中一种重要的修行方式,旨在通过向佛祖获取智慧,从而达到内心的平静和安宁。佛法修行不仅仅是一种形式,也是一种内在的体验和实践,然而,对于不信佛的人来说,他们可能无法理解这种信仰和观念的存在。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迷乱的信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佛法修行没有意义。事实上,佛法可以助人了解自己,修缮自我,从而更好地面对人生中的福运和灾祸,一切众生平等,皆有佛性,但不必在意世间人是否对佛祖顶礼膜拜。”

    那时候的苦荷还听不懂师父说的这些话,但现在他明白了。

    午后的阳光打在地面上,一片金黄色的落叶在风中飘舞,落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这片草地被阳光洒满了金色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在这片草地的尽头,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他静静地坐在一棵古老的树下,手中拿着一把重剑。他的眼神深邃而忧郁。

    司徒云亭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秋风的拂面和阳光的温暖。他的心灵仿佛被净化,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烟消云散。他闭上眼,仿佛身心都融入了这一片秋景之中,突然之间只听“呛啷”一声剑鸣,他拔剑出鞘,动作矫健而有力,剑尖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周围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这一剑挥出,都会带起一片落叶,飘向空中。剑与落叶的交织,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他自来就喜欢舞剑,因为他喜欢享受那份独属于剑的宁静与孤独。他的剑不仅仅是冰冷的武器,也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投射。

    司徒云亭出剑时,身心都沉浸在剑法关山十二亭。他感受着剑尖与空气的接触,感受着落叶飘落的轻盈。他的剑招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随着落叶飘散。仿佛是在书写一首秋日的诗篇。落叶随着剑气的激荡而飘飞,与关山十二亭中十一亭的剑法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他的剑舞得越来越快,落叶也愈发密集地飘飞。他的身影在落叶的海洋中若隐若现,犹如一位神秘的剑客在演绎一场壮丽的舞蹈。他的剑法充满力量与美感,仿佛是在向天地展示出独自于人的勇气与智慧。

    司徒云亭似乎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的剑法越来越娴熟,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刻的剑意。他的剑法不仅仅是一种上乘武术,更是一种人生的修行。

    最终,司徒云亭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站在漫天飞舞的落叶里。他的脸上无悲无喜。落叶依旧在飘落,阳光依旧在洒落,而他已经与这片落叶融为一体。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眼前的宁静,仿佛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那脚步声沉稳有力,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头,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司徒登科踏着满地的落叶,从不远处缓缓的走来,他望着眼前司徒云亭高大的背影说道:

    “长情坡前一声吼,百万军中杀单于,西域十族肝胆颤,银枪青甲方云亭。方云亭,司徒云亭这两个名字可真像,父亲,我自小就听村里的人说你是打仗时逃跑的逃兵,可刚刚听你跟那个女人的一番话,父亲,也许我应该尊称你为正三品骠骑卫大将军方云亭。”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司徒云亭的声音有几分苍凉,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才拥有的平静与淡然,此时一片调皮的落叶飘落在司徒云亭的衣袍之上。

    “说起当年的长情坡仿佛己是前世的事了。我还记得当年我立马长琴坡,身后就是雁门关,那巍峨的城关耸立在碧空之下,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守护着这片中原大地。此刻雁门关前正面临着西域十族的万余狼骑。

    我至今都还记得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铁蹄震天,声势浩大。他们带着毁灭一切的决心,誓要打破这摇摇欲坠的雁门关。

    然而,在关隘之前,长琴坡之上,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少将,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士兵,顽强地坚守着阵地。那时的我身披重甲,目光坚定。脸上早已布满了战场的血污,但那双眸子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时的我举着长枪,声嘶力竭的朝阵前的将士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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