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窗外的身影
慢慢的,张小既融入了新的班集体,也习惯了初中的学习生活。正当他满腔热忱投入学习之中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一天,正当要上课的时候。
安静的教室里突然传来“当当当”的声音,听到响声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了走廊里那个敲着玻璃的人。
在转过头去的一刹那,张小既发现敲玻璃的人正是他的母亲郑芸。
“老师,我妈找我,我出去一下。”
张小既低着头跑出了教室。
“赶紧回家吧,你爸又出事啦!谁也劝不住,你去劝劝他。”郑芸说话的同时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拍打着。
看着母亲惊慌失措的神情,张小既心里猛的沉重起来,他不敢回头看一眼教室,慌忙跟着母亲朝家里赶去。
“今天,你青山哥结婚,你爸喝多了,在酒桌上乱说话,还发酒疯。他见张建设坐在那里,就掀翻了人家的酒桌。人家不跟他一般见识,谁也劝不走你爸。”郑芸一边急匆匆的走着,一边说道。
张小匆匆忙忙地赶到张青山家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张鲜艳夺目的朱红色大方桌翻倒在地,四条腿朝上,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
而地面上更是一片混乱不堪,到处都是破碎的杯碟、碗盘以及倾洒而出的食物和汤汁,简直让人无处下脚。这些原本应该摆在桌上的东西此刻却散落在四处,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过。
此时,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的张执仍旧挥舞着胳膊骂骂咧咧的吼着:
“我怕谁?我谁都不怕!谁跟我过不去,我也不让他好过!”
别人家办喜事,张执却不顾情面肆意妄为,这让主家张青山一家人,尤其是张育才心生不满。
“唉……大结婚的,掀桌子骂人,晦气死了。”张育才说的时候直摇头。
当然,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张执听的,更是说给张执一家人听的。
张小既一把拽住父亲张执的胳膊喊道:“走,回家去,别搁这丢人现眼了!”
一股想哭的感觉涌上了张小既的心头,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父亲两人,他紧紧地拉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家的方向挪动。父亲的嘴里还不时地吐出一些难听的脏话,这让张小既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无奈。
从张青山家出来后,仅仅隔着一个沙坑便是张小既的家,但此时此刻,这段距离却让他觉得如同隔了一片汪洋的大海那般遥远。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无比艰难。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张小既用尽全身力气将父亲扶进了房间里。
这一刻,所有的坚强和忍耐彻底崩溃了。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像个孩子一样稀里哗啦地大哭起来。
“你看你,坐个桌吃个饭,那筷子占不住你的手吗?那菜占不住你的嘴吗?人家结婚你掀桌子,你发泄了舒心了,人家不恨你?还骂人,本来就有仇恨,这不更是雪上加霜!”张小既毫无保留一五一十的数落了出来。
“怎么啦?我看到张建设一家就心里不痛快,就想骂他们。从小欺负你奶奶,到大了还欺负我。你长大了也要给我报仇!”张执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一样。
“我奶奶堵着咱家院门子骂你两天,还拉走缝纫机,你怎么不报仇?张建设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有什么仇可报?!”张小既也发泄着心中的久久的压抑。
“她是我亲妈,怎么骂我都可以。别人就不行!我就看着张江一家不顺眼。欺负我家,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张执做着苍白无力的辩驳。
张小既看到讲道理是毫无意义,只得咬着牙默不作声。只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悲愤,快要炸裂出胸膛。
“小既,你还去不去学校上学?”郑芸问了一句。
“不去,明天去。妈,你怎么就不说说我爸,看他做的那些事。”张小既话语里埋怨着母亲。
“我怎么管?我管的住吗?他听我的吗?”郑芸为自己做着辩解并推脱着责任说道。
见谁也不愿意听一句埋怨,无奈的张小既只得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饭的时候,弟弟妹妹也不说笑,家里全然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张小既随意吃了一点饭就回到了他的房间。
这一夜,张小既做了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噩梦。在那个诡异的梦境里,四周一片暗淡,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旷野之中。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感到无比的孤寂与绝望。
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那是三个嗜血的怪物!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尖牙,凶狠地朝着张小既扑过来。张小既拼命想要逃跑,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物一步步逼近,任凭它们疯狂地啃噬着自己的脖子和胸膛。
第二天清晨,张小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学校。令人欣慰的是,好在老师和同学们都没有问及他的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惶惶的心才放了下来,渐渐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小既发现自己的鼻子不通气的情况变得越来越频繁。每天都需要滴好几次药水才能缓解症状,这种不适感让他感到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