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精神污染物
“我？”
顾秋水僵了一下，似乎有些卡顿。
“我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世，被爷爷收养后，便一直在不夜城的福利院长大，我有很多弟弟妹妹，他们都很可爱。”
说到弟弟妹妹们，他现在确实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他走后，这些小家伙们有没有委屈哭闹。
“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么？”黄鸣嘟囔了一声。
在看顾秋水时，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异样怜悯。
也不知怎么的，餐桌上的氛围一下清冷了下来。
黄鸣主动活跃气氛道。
“咱们就别说这种话题了，有些事情就放在过去，我们只需要记住眼下所遇到的就好。”
说罢，他提杯看向众人。
“往后的这三年里，我们就是一个寝室的兄弟，煽情的话我也不会讲，都在这里面了。”
黄鸣仰头一口闷下，随后深呼一口气，又猛地嘬了一口手中的华子。
“以后都是兄弟，也不搞那些老套的论资排辈，以后喊我老黄，听着亲切，你胖子，秋水，还有愣子，大家都没意见吧。”
季伯常嘿嘿一笑，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三颤。
“我包没意见，哥们就看你们顺眼，想怎么叫怎么叫，换往常有人喊我胖子，我早都急眼了。”
“嗯。”赵潘点了点头，一如往常的冰冷。
众人说笑着，数不清喝了多少杯。
老黄跟胖子喝了不少，他抱着胖子，说这些没有来的话，好似相逢知己一般，又哭又笑。
胖子真情流露，也陪了不少，最终抱着马桶吐到了后半夜。
顾秋水有些微醺，要不是他跟愣子还算清醒，胖子非得抱着马桶睡一夜。
翌日清早。
四人一起在食堂吃过饭后，便去购置了一些日用品。
可怪异的是，不论他们走到什么地方，总是会有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那种感觉让顾秋水非常的不舒服。
他们就像是在猎场中肆意奔跑的羔羊，暗地里有许多猎人，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总会撞上其他一些人的目光，间接性传递给他。
好在购物期间还算顺利，四人说笑间的氛围倒也算得上松弛。
周一早。
按周腾老师的吩咐，四人如约赶往教室。
胖子的打着哈切，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显然是睡眠不够所致。
“胖子，赶紧清醒清醒，等下老师就来了。”黄鸣提醒道。
胖子努力睁开双眼，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早八早八！精神焕发！”
刚精神一秒，胖子便又萎了下去。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比起日出，我更喜欢日落。”
“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文案了？”老黄有些好奇的看向他。
虽然才认识胖子几天，但他基本上已经摸透，这胖子是个天生的乐天派，绝对不会emo。
“什么，什么文案，我的意思是，我早上起不来。”
……
“哒！哒！哒！”
随着走廊外的高跟鞋声音传来，教室内的声音慢慢安静了下来。
周腾身着黑色的旗袍走了进来。
她先是环绕了一圈教室内的学员后，便径直走向了讲台。
“自我介绍就免了，我不需要你们记住我叫什么，只需要你们清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周腾忽然间开口，清冷严肃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中一紧。
这老师给他们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严厉！且不好相处。
“今天的第一课，我们讲精神污染物。”
说完，她便快速转身，将投影点开后，上端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种。
其中有类似家犬一样的生物，身上的皮毛全部脱落，身体上长着无数双人眼。
密密麻麻的令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人形一样的异形怪物，他们扭曲生长，肢体成触手状，歪歪扭扭。
看似是人的胳膊，却能伸出去很长，上端附带许多的粘稠透明液体。
头颅中间有一条深邃的裂缝，从中间可以分裂，在脑颅内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倒钩利齿。
以及一株巴掌一样大的植物，看似像是仙人球，表皮却没有尖锐的针刺。
上端生成了一些粉红色的花朵，表皮上有许多紫色的小圆圈。
像是某种自然生长出来的纹路。
看似最没有危险性的东西，却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正当众人小声议论之时，周腾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如图所示，这些便是精神污染物所诞生出来的怪物，俗称污染源。”
“老师！您说的精神污染又是什么？是不是跟精神武者一样？”
有人忽然间开口提问。
相较于这些怪物，众人似乎更想知道精神污染是从何地诞生的。
“不错的问题。”
“精神污染物，跟精神武者并不同，但从本源上来说，他们又是相同的。”
“但这并不能用科学语言来形容，这本身就是超出人类所理解的范畴。”
这么一开口，众人却愈发疑惑了起来。
老师说的话，就像是某种绕口的谜题。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如果非要强行理解，你们可以将它概念为量子叠加力学，但你要说它可能出自何处，或许只有终焉之地能作为解释。”
“精神既存于人，也存于物，它可以是能量体，也可以是形体，于现世中无形无色无物，于终焉之地现世可观。”
一句话的概念从顾秋水的脑海中爆开，他似乎被某种无形的意识所牵动。
心生疑惑，但又好似抓到了什么，他赶忙开口求证道。
“周老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量子叠加的状态下，是一种无法被观测状态？”
“但是当这种状态被人体精神所观测，这种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状态就会失衡坍塌，形成另外一种能量性质的降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发言的顾秋水。
而此时的周腾，却露出一副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错，从理论上来说，你的回答很正确，但有一点不对，这并不是能量性质的降临，而是它本身就是个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