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就是你买的缝纫机？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倪八八张口就胡说八道起来，孟可卿打断，问：“你这不是《红楼梦》里的说法吗？”
倪八八：……
这就是找了一个有学识、有水平的媳妇儿的弊端了……你胡说八道，她是真知道。一点儿也不好忽悠。
当然“好处”更多……一可以和你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不至于鸡同鸭讲。
“你听我说完……这水啊，它本来就是涩的。你手从水面上摸过去，是不是可以感受到一股阻力？涩涩的，拉着你的手。对吧？可这泥就不一样了，泥是相当光滑的，一不小心就要滑的摔个跟头。”
“所以水做的就涩，泥捏的就滑溜溜的？”孟可卿的手指在倪八八的胸大肌上画圈圈，画着画着，就画到了下面……
倪八八抓住了她作怪的手，嗔怪道：“睡觉就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呢？”手臂往孟可卿身下一铲、一翻，“啪”的一下，就把人掀在自己胸膛上。
像极了两片面包，紧紧的压在一起。
“等等，气球呢？”
孟可卿挣扎一下，反应过来。然后就一阵手忙脚乱，穿衣戴帽。刚一完活儿，就又被倪八八有力的胳膊固定住了。
紧紧贴合。
过了许久，二人就都陷入到了哲学思考中……
突然，倪八八开口，低声咬耳朵，“可怜了吾妻，身上竟少小衣，孰是不美，待吾明日四下一转，打探一番，去看是否有那二手损坏之缝纫机，购上一台，稍做修理，再配一电机……为夫人制备周全。”
孟可卿就趴在倪八八上方，吐气如兰，慵懒道：“说人话。”
“明儿我物色个缝纫机，弄回来给你做衣服……我媳妇儿，怎么能连一件像样的内衣都没有呢？这不成。”
“你会做？”
“不会，不是可以学吗？”
就这样贴了一晚上的三明治，一早醒来，倪八八审视着孟可卿的笋，就杞人忧天，“这本来就不大，这么压着，不会压小吧？变形是没法变形的，条件不允许啊，可要是给压没了咋整？”
孟可卿又掐又拧，使足了十八般武艺。倪八八嗷嗷直叫，身体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像是一条菜花蛇。
突然，扭动的身体就定住了。
一个中心被抓住了，两个基本点也没跑了。
“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
“孟可卿同志，你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这个老同志。这好么？这不好！年轻人你要耗子尾汁！”
“噗嗤……哈哈、哈哈……我不松开你能怎么样？”
“我哭给你看。”
“那你哭啊……”
倪八八试了一下，没哭出来，就一本正经的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你想拿捏我，白日做梦。”
说完，就直接坐起来，二人便面对面坐成了一个“乂”字形，不对，侧面看，更像是一个“父”字。
倪八八浑不在意自己的把柄被拿捏着，抽了孟可卿一下，说：“好了，起床穿衣服。咱们出去运动一下，吃个早餐。然后还上班呢。”
说话，就从一旁拿了小背心、白衬衫往孟可卿的身上套，孟可卿也松开倪八八，很是享受他这种略有些粗糙的照顾。
又套上了一件毛衣，就将裤子扔给她，让她自己穿，“行了，孟可卿同志，裤子自己穿……哎，真冷。”
孟可卿穿好了，便下去洗漱。倪八八也后脚下阁楼，只是用手一撑，一翻身，就落地了，压根儿不用楼梯。
孟可卿说：“和个猴儿一样！”
倪八八说：“等见了咱妈我就告她，说你骂我是猴儿。”
“你敢。”
洗漱完毕，又督促孟可卿戴好了口罩、护耳、围巾、手套，穿了大衣就准备着出门。孟可卿就也取了一只口罩，给倪八八戴上，“你也戴上，外面怪冷的。”然后又拿出一双新的皮手套，“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
倪八八戴上后，攥了一下拳头，“嗯，皮子挺软的，很合适……”
“那就行了。”
这双手套却是老孟新发下来的，还没上手，就被孟可卿顺过来给了倪八八。无论是用料、做工，那都是“特制”的手艺。
无论是承认不承认，这给领导的，和给士兵的东西，用料上有差异，做工上也一样有差异，是不一样的。
二人出门便转出了南锣鼓巷，一路上尽是早起在厕所排队的人，人们看见倪八八、孟可卿就打招呼。
慢跑了一会儿，进了附近一个公园中，倪八八就开始了五禽戏、八部金刚功、太极拳、易筋经这些……
孟可卿就也跟着学，让倪八八一点儿一点儿的教。
倪八八就挑最简单的，从八部金刚功开始教。
然后，就在一处早点摊吃了早点。
吃的是面。
如果是倪八八自己吃，肯定会选择豆腐脑、油条。但和孟可卿一起吃，就不会选择油条的——毕竟，不健康。
两个人分了一碗面，喝完了面汤，就又回了院里去骑车，倪八八一路送孟可卿到歌舞团，而后自己就去了一趟学校。参加了一个会议后，就去各处的旧货市场转悠，弄回来一套缝纫机——机头是机头，连杆是连杆，大多部件都是“五马分尸”的状态。
好处，就是“便宜”……
对缝纫机这个东西，尤其是这种脚踏式的老式缝纫机，倪八八很熟悉。上辈子的时候，他家里就是裁缝。
一一清洗零件、挑选、打磨，分类……满满的一种旧物翻新的快感——
好吧，他承认，就是喜欢享受这种感觉。
一手的、嘎嘎新的缝纫机他不是买不起，也不是缺那一张票。但哪儿有买这种“五马分尸”级别的，还生了锈的旧物件，一点一点处理有成就感呢？
接了孟可卿回来，孟可卿一眼就看到了屋里地上的一堆零碎……
“这就是你买的缝纫机？”
倪八八说：“你听我狡辩……虽然都是零件，但我感觉，他们还是拥有价值的，还能够发挥自己的余热。宝儿你看，机头是好的，最主要的连杆也是好的，这个挑线的也是好的，就弹簧不行了，咱们这里换个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