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大战在即
夏末秋初,西云涧的树叶有一些开始发黄,雨水敲打着树叶,发出好听的“啪啦~啪啦~啪啦”的声音,
“还记得吗?那年北山暴雪纷纷,我们正忙着筹集暗卫,也是这样,忽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夹杂着雪,变成一粒粒小珍珠”凤尤溪静静的躺在孔雀怀里,思绪万千。
“是啊~你当时发着高烧,却那般坚强直到我们赶到墨空城地底,你就晕倒了。”孔雀轻轻替她整理细碎的发丝。
“一会儿,你带我去圣水泉洗澡吧,从那个肮脏的山洞出来我好像没有洗过澡。”凤尤溪说着。
“我早就给你擦拭过了,在你昏迷的时候。”
“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凤尤溪眉目微怒嗔道。
“可是小时候我也这样干过呀你不也没说什么嘛”孔雀装作镇定自若。
“好啊,越发不懂规矩了”凤尤溪伸出手掌想拍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掌。深情的凝视着,“我在南彝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想你”这种眼神看的凤尤溪脸颊绯红,如同小女子一般钻到他的怀中。
突然她抬起头认真严肃的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不许你以后乱吃飞醋!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明白,我以后的处境。不可能只把心放在你身上。”
“那是自然,我只要有你就好了,我想你开心快乐”孔雀淡淡的吻上她的脸颊。
“现在,我要去圣水泉洗个澡,疗愈一下”凤尤溪起身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却身体发软,失去重心,跌倒到孔雀的怀中。
“还是我陪你去吧”孔雀语罢,一把抱起凤尤溪,走出门,山林中的雨水拍打在他们身上,孔雀紧紧的将她搂入怀里,漫步轻功跳跃,很快来到那片荆棘的玫瑰花丛,秋末了,花瓣已经大部分凋落,只有少许残花屹立枝头,他轻点脚尖,抱着她,纵身一跃,越过了花丛,来到了泉眼,两人脱去衣衫,走进泉水中央,浸泡。
孔雀替她驱散身体里的余毒。不愧是圣水泉,凤尤溪只觉得身体异常清透,一股股浊气自身躯四周围散去
微微的白光一闪一闪的,自他们周围散开。
而此时,西云涧的外面,边界处,圣尊十万大军已经扎营住寨。
而远处距离西云涧边界,5千里处,完颜皓一身战甲,率领大军进攻而来。
“完颜皓!”枢莲站在远处大声呼喊,完颜皓示意大军停下,枢莲走进,“完颜皓,切莫上当!”
“你找到皇后了吗?她可安好?”
完颜皓急切的询问。
“嗯嗯,你听我说,你的皇兄完颜玊和完颜兀与圣尊二皇女密谋,掳走大皇女,逼女帝出兵!实则是想除掉你和大皇女啊!莫要中计!”完颜皓听罢,招手示意众人停下安营扎寨。
“你详细说来,”完颜皓说。
“皇后娘娘现在很安全,被我们的人救了,兰王向来视她如眼中钉,掌中刺。联合你的两个皇兄做了这个局,一来想成功解决大皇女,二来引起女帝的愤怒借此派兵攻打西洲地,你现在江山未稳,一旦被女帝拿下,她就会借此吞并西洲,而你的那俩傻皇兄只是兰王的棋子罢了。”枢莲说道。
“那现在我该如何是好?”完颜皓眯起眼等待枢莲继续说下去,
“反客为主。活捉你的两个皇兄,扳倒兰王。”枢莲继续说道。
“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枢莲继续看向完颜皓。
完颜皓思量片刻:“好!”反正拿下圣尊,也是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江山看美人,我都要!
“好,今夜我们就夜探圣尊大营,活捉你的两个皇兄”枢莲眼光一闪。
“现在恐怕只剩一个了,完颜玊已经死了。”完颜皓把尸体的事告诉了枢莲。
枢莲暗自一想,那人也是倒霉,肯定是被白洛中了蛊毒了。
很快,到了深夜。
枢莲很早就召集令了暗花组织的人。
他们变换容貌,很容易就混进了,圣尊大营。
绕过总帅营,枢莲听到旁边一个士兵说,兰王似乎也来了。
几个人撺掇到其中一个营地,里面有一个肥硕的男人呼噜呼噜的鼾声如雷。
速风轻起手指射出几颗石子,点住了旁边站岗的几个士兵。
几人进去,枢莲将迷魂香点燃放入完颜兀的鼻尖,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完颜兀装入麻袋,趁着夜色,消失在月色中
“真重啊!”速风一边走一边埋怨道。
几人将人抬进马车,飞驰驶向完颜皓的队伍。
完颜皓营帐中。
“哎呦”褐色麻袋中的人吃痛的大喊一声。
打开麻袋,完颜兀漏出头来,他仔细看着眼前的战甲男子,大笑:“许久未见,三皇弟越发周正了。”
“皇兄,别来无恙。”完颜皓冷漠地回应道。
完颜兀挣扎着从麻袋里爬出来,谄媚地笑道:“三弟,你看咱们毕竟是兄弟一场,你就放哥哥一马吧。”
完颜皓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哥,若你不是与他人合谋加害于朕的皇后意图谋反,我自然会放过你。但如今……”
完颜兀连忙打断他,“三弟,都是那该死的兰王,是她蛊惑我,我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啊!求你看在兄弟情分上,饶了我这回吧。”
完颜皓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今日给你两条路,其一我杀了你,其二,你保全你自己!”完颜皓深知这个完颜兀没有完颜玊的精明鬼点子多,为了保命一定会妥协。
说罢,完颜皓举起手中的剑,指向完颜兀。完颜兀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我选二!我选二!求皇弟啊不求陛下饶我一命!”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骚乱,有人高喊:“有敌袭!”
完颜皓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剑,“先留你一命,待我处理完外敌再说。”说完,他给士兵使了个眼色,暗卫将完颜兀拉下去,他转身冲出营帐。
完颜皓带领士兵们迅速迎战,只见敌军中为首的一人正是凤环英。完颜皓怒斥道:“环王,你也是来送死的吗?!”凤环英哈哈大笑:“完颜皓,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岂能与我抗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杀声震天。
然而,完颜皓的军队训练有素,逐渐占据了上风。凤环英见状,心生退意,试图逃离战场。完颜皓岂会让她轻易逃脱,他施展轻功追上凤环英,一剑刺向她的胸口。凤环英惨叫一声,负伤而逃。
战斗结束后,完颜皓回到营帐,看着被绑起来的完颜兀,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决定将完颜兀先关押,面见女帝时定然有用。
西云山涧。
圣水泉旁边,凤尤溪已经经过泉水的洗涤,神采飞扬,精神焕发,洗髓软骨散的毒素已经清退的干干净净,她深吸一口气盘腿而坐,调理丹田,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出。
白洛不知从哪弄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凤尤溪睁开双眼,感觉体内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沛。她起身穿上衣衫,与白洛一同离开了圣水泉。
途中,速风早早地回来将完颜皓那边的情况告知凤尤溪。白洛听闻,便提议一起前往完颜皓的营地。
当几人抵达时,完颜皓正在思考如何处置完颜兀。凤尤溪表明来意,希望能带走完颜兀到圣尊女帝处,她有办法让完颜兀供出幕后主使。
完颜皓略作思索,同意了凤尤溪的请求。于是,一行人带着完颜兀启程前往圣尊。
而此时,连连败退的凤环英早就率领残兵提前一日回到了圣尊。
女帝脸色苍白无力,轻咳着,被宫奴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坐上镶金宝座。
凤尤溪心头一震,这才离宫多久,母皇竟然变得如此苍老?
她跪地磕头:“儿臣携西洲皇帝完颜皓拜见母皇陛下。”
她参拜奏明女帝,:“陛下,儿臣被完颜兀,完颜玊掳走,并非是完颜皓的过失,只是他们西洲的宫廷内斗罢了。”
女帝无力的抬起头,一脸阴沉,“此次你险些丧命,查出什么来没有?”
凤尤溪惶恐地回道,“儿臣查明了,原来完颜兀,玊。二人早就已经与”她撇过头看了一眼在大臣堆中,低着头的凤兰竹。此刻凤兰竹不惊不慌,反而对上凤尤溪的眼睛,神情漏出一丝笑意。
女帝重重的咳了几声,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似懂非懂的若有若无的幽幽的说:“也罢,此事暂且不论。那完颜兀如今身在何处?”
完颜皓拍了拍手,“此刻人在殿外。”
“宣!”
侍卫押着完颜兀进入大殿,“参见陛下。”
完颜兀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下凤兰竹。
女帝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完颜兀,“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皓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陈述,并表示要将完颜兀交给女帝处置。
女帝思索片刻,“完颜皓,你做得很好。来人,将完颜兀押入天牢。”
随后,女帝看向凤尤溪,“你许久未归,一定累了,赶紧带着你的人先回府休息吧?”
凤尤溪谢恩后,带着众人等人离开了皇宫。她知道,这场风波并没有真正结束,背后的阴谋还没有完全揭露。
回到枭王府邸,庭院深深深几许,虽然许久没有回朝,这府中竟然每天都有人打扫,地面洁净,还是那雅致而宁静的庭院。只是入秋了,树叶零零散散的,小桥流水,有墨绿色的青苔附着在溪边的怪石嶙峋上。
凤尤溪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白洛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完颜皓打量着屋檐下挂着精致的风铃,风铃虽然每天都被人擦拭过但是还是有着薇微微的划痕,微风吹过,仍旧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哇~你的王府不错呀,”完颜皓触摸着风铃。
“别动,那是我的杰作。”枢莲端着一盘水果,静静的走过来,神色上充满微微的不满。
“哎哎哎~我偏动~略略略~”完颜皓丝毫没有了昔日那皇帝的架势,像个孩子一样,故意拿起风铃,嘲着枢莲。
&34;大家不要吵了,我觉得母皇的身体状况很不对劲。这次事件之后,她似乎更加虚弱了。&34;凤尤溪担忧地说。
白洛点点头,&34;我也注意到了。皇室之中的争斗愈发激烈,我们必须小心应对。&34;
凤尤溪眼神坚定,&34;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34;
白洛握住她的手,&34;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的任何决定。&34;
他深情的看着凤尤溪,结果,旁边的枢莲和完颜皓惊呆了。
“你们……”两人双双眉眼一挑,眉宇间泛起一丝醋意,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们紧紧地盯着白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既嫉妒又无奈的情绪。
完颜皓咬了咬牙,轻轻哼了一声:“哼!”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恼怒,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内心感受的掩饰。枢莲则微微皱起眉头,嘴唇轻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他们二人直勾勾的看着白洛,眼中的火花越来越明显,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展开。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醋意,他们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敌意或愤怒。相反,这种微妙的情感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有趣。
凤尤溪似乎没有理会旁边的二人,而是淡淡一笑感激地看了看他们一眼,她拉起白洛的手,又拉起完颜皓的手,又将枢莲的手叠放在一起,&34;谢谢你们一直陪伴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吵架,如果有一天,你们另有所属,随意而去&34;
她轻轻放下他们的手,转过身,静静的望向窗外的夕阳,夕阳西下,那片夕阳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橙红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天空。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而美好的瞬间。
而此时。
兰王府。
凤环英躺在床榻上,胸前的伤口处打着绷带,“母皇明显的偏袒凤尤溪!!我早看出来了!!这老妇早就有意传位给这臭鱼烂虾的野种!”她怒气冲冲的说道,旁边的戏倌小心的给她按摩腿部。
殿中央,坐着一名女子,她身穿一袭素白衣裙上面用金线镶嵌了竹叶纹路,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微微低头,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女子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令人心生恐惧。
然而,她却丝毫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三妹,你实在是太过心急了。我尚未开口,你便迫不及待地出兵。现在,你看看这结果如何?”
她的目光缓缓抬起,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邃和沧桑。那黯淡无光的眼眸,宛如深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的手指轻轻绕动着一串碧绿冰透的佛珠,每一次转动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此仇不报非女子!二姐!?六妹的大仇未报,这凤尤溪身边的高手众多啊!从前小瞧了她,没成想她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母皇明面上视她如弃儿,却暗地里如此。我们难道不主动出击吗?”凤环英怒目圆瞪,恨不得起身,可是身上的伤口欲裂,又逼不得已的躺下。
凤兰竹默默不语,手里的佛珠拿捻旋转的更快了,她冷冷的朝着门外呵斥一声:“进来吧。”
只见凤环英看到一个打扮诡异的男人叮叮当当的走了进来,男人白发苍苍,眉目舒展,没有丝毫皱纹,脸上纹画满了诡异的红色符咒,眼珠在夜晚的烛光摇曳下发出毛骨悚然的绿幽幽的荧光。嘴唇涂着黑紫色的膏体,男人全身穿戴着不知道是什么禽类的羽毛编制的服饰,腰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酒葫芦瓶,他微微跪地,声音沧桑低沉而又尖锐仿佛来自幽冥:“白咒,参见殿下!”
“嗯”凤兰竹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向凤环英,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邪笑:“她凤尤溪有高手在畔,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这这”凤环英也被这男子的惊悚气息吓了一激灵,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看来我三妹还不认识你呢?白咒啊”凤兰竹轻松的笑着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给地上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男人瞬移到她眼前,那双幽幽的荧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环英。
凤环英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似乎沉浸在黑暗中,她平日里是最嚣张跋扈,胆气逼人的,这一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大叫着,又忽然!她眼前来到了酒池肉林的戏倌楼阁,身边有各种衣诀飘飘欲仙的戏倌,美丽的不可方物,耳边响起丝竹管弦,让她忘记了身上的伤口。她拉住一个天仙般的男子,又飘过来一个,无数的美娇男给她灌酒,嬉笑怒骂,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啪啪啪”一声掌声,眼前的美景不见了,凤环英有些失望,
“哈哈哈,看来三妹玩的不错”凤兰竹讥讽的笑道。
凤环英这才回过神来,她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子,语气变得惊恐:“你?”
“回,三殿下!此乃吾门秘术,无色无味,顷刻之间让您进入幻境。”白咒微微弯腰恭敬的说。
凤环英不惊大笑,“妙啊~”
凤兰竹却淡然无味的说:“可是,凤尤溪身边好像也有会幻术的人吧?你还有什么招数?必须狠辣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永远都出不来,也进不去,让她受到折磨而死”
那个叫白咒的男人伸出手指,苍白枯槁的手指甲黑黢黢的修长干枯,凤环英忍住胃里的翻绞。只见那手指中有一颗暗血色的弯月勾玉,在烛光照耀下散发着幽幽妖冶的红光他介绍道:“此乃在下于瀛海魔道修仙时所获得的宝器——红勾血玉。只要将所憎恨之人的一滴血滴入此玉,便可操控他,让他在沉睡在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梦魇之中!”
“妙啊妙啊!实在是妙!皇姐,有了它我们还怕什么呢?这圣尊王朝的皇位必定是属于皇姐的!”凤环英掌心微汗,使劲的鼓掌叫好。
凤兰竹的嘴角邪笑,凤尤溪,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