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喝汤的感慨
“哎……”
被打断，老人微微皱眉，片刻才缓过劲儿来。&34;嗯，我倒是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接过搪瓷杯的边缘，张建国品味着带有强烈鱼腥味的鲫鱼汤，咀嚼起妈妈给带的窝窝头。
刘老爷子的话，使张建国有了触动。
虽然现在生活简朴许多，与战火纷飞的日子相比，却是安逸了许多，值得倍加珍惜。
喂养完了弟弟张兵，剩下的杂酱面被张建国来回拨拉着。
母亲马秀珍、大姐张招娣各自分了一部分，剩下的他才放心品尝。
随后，他在洗手间教了母亲和姐姐如何使用抽水马桶，这在那个年代可是一桩新鲜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马秀珍聊起院子的动态，贾家在为谁搭建灵堂，作为邻居应送些哀仪。
……
回归四合院，张建国果真看见中院东厢的屋门外，搭建了一座漆黑的棚子。
何雨柱正帮着搬运桌椅，三老爷阎埠贵则坐在桌子后面算账。
透过敞开的屋门，隐约能听到贾家的哭声，一具黑色棺材的轮廓映入眼帘。
进门后，母亲递给他一块深蓝色的布，折整齐后带领他走向中院。
在水池前，由张建国将布递交给正专心记账的三老爷。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时，易老大易中海忽然拦住他们。&34;建国，还不快去给你大叔回忆 磕几个头？”
易中海问及道。
去什么鬼磕头，老子与他非亲无故，还是积怨甚深呢！张建国心里暗骂，但表面则笑嘻嘻地答道：“主任医生说过有传染的可能！我们都担心会被传染，万一染上给我爸，那还得了？”
说完，母子二人离开。
这时，易中海上早班刚回家，骑着阎老头借给的一块钱的自行车载着秦淮茹忙活到现在，现在才有闲空来睡觉。
在家里休息一阵后，张建国先是跟姐姐张盼娣分享中午新医院的美食。
他绘声绘色地描绘面团细腻的口感和炸酱里的菜蔬肥肉比例，听得姐姐直嚷着今晚要去送饭。
随后，他就医院的送布之事询问了奶奶。
原来那料子是要给做寿衣的，或者用作封盖，防止亡者尸骸滑落，让家人得以安眠地下。
至于治疗父亲的事还需慢慢来，张建国首要解决的是父亲的身份和粮食分配问题。
于是决定凑钱准备几天后下乡的手续。
到中院时，他发现三老爷阎埠贵双手插在袖子里，懒洋洋地靠在椅子后边打盹。
张建国悄悄接近阎埠贵，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吓了他一跳。
在阎埠贵还没发脾气之前，张建国低声问：“一起去钓鱼吗？”
阎埠贵眼中闪耀光芒，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后，同样小声答道：“你先去我家，拿两条麻袋装好渔具，我们在胡同口等。”
当张建国带着所需物品出了四合院，阎埠贵却忽然喊出痛苦的声音：“哎哟，哎哟……柱子……”
何雨柱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神情走过来：“三大爷这是咋啦？”
“我肚子疼啊！哎哟……”
阎埠贵倚着桌子站起，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要去看看医生，你就让何雨水来记账吧。”
于是傻柱看着三大爷骑上自行车离开。
在钢铁厂的厂长办公室里，厂长杨某看到财务科长递交的一份特殊医疗费申请单，疑惑地说：“玄武医院特需病房，保卫科的张兵？我记得已安排他家人顶班了，怎么还在产生费用呢？”
财务科长解释道：“我不太了解详情，我没有收到张兵辞职的通知。”
厂长秘书在背后插话：“人事部门透露，张兵的妻子拒绝代替他工作，他们希望还能治疗他。”
听完汇报，厂长安然签了字并询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有没有慰问？”
秘书等财务走远后低声道：“出事当晚由李副厂长组织过慰问，开会的时候有人提议让张兵的妻子替代职位，但遭到否定。
至于慰问品，可能还需要检查确认。”
一小时后，厂长秘书返回办公室，在门关上后轻声与厂长私语了几句。
杨厂长思索片刻问及：“他们家人口多，怎么只能挤在一小小间宿舍里呢？”
得知情况后，厂长指示：“带上一些东西去医院探视一下，看看是否有应得的表彰，同时关注相关奖励事宜。”
在另一幕中，贾张氏拿着贾东旭的照片，凝视秦淮茹烧纸的身影，阴冷地开口：“考虑清楚没有，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情你昨晚去找易中海的目的！”
警告她说，哪怕和易中海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她在一天，就别妄想接班，“只有你儿子才对你忠诚。
易中海那等 只会利用你。”
贾张氏说完瞥见空荡荡的中庭后，继续说道：“你也守寡了，我这老婆子奉劝一句：记住男人没一个好货。
易中海和傻柱这些人，心思全在扒你衣物上。”
最后给出宽限：“今晚再给你一个晚上的思考，明早若还想不明白，就自己带女儿回老家，我让你儿子棒梗接手。”
入夜时分，阎埠贵高兴地推着车子与张建国一边说着话一边返回四合院。
待他们在阎家分配好利益之后，张建国正准备离开，却被阎埠贵叫住，发生了什么事情暂时未知。&34;建国，说到这我得承认一件事，尽管你爸住院好些日子了，我却还没去探望。”
阎埠贵走到灶台边，掀起砂锅盖，一阵香醇的药材鸡汤扑鼻而来，微笑着说：“前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老母鸡，三大妈特意炖了一下午。”
“你觉得现在拿鸡汤去看看你爸，如何？”
“三大叔，真得谢谢你了！我去打声招呼后就来。”
说着，张建国急匆匆奔向了后院。
阎埠贵送来鸡汤，这让张建国非常满意，毕竟自己提出了五五分成建议并得以实施。
关于是否小气的问题，嗯，这是阎叔一贯的作风呢！
张建国将购买菜蔬的钱与票证安置妥当，分别和奶奶、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取了两个热腾腾的大馒头后就再次离开家门。
来到阎家，他把馒头递给阎埠贵一枚，道了谢，随后向阎家人点头致意，然后坐在阎埠贵自行车后，一手搂着一个绿漆水壶，踏出阎家。
抵达玄武医院的601病房，小警卫张阻止了阎埠贵入内。
无奈之下，张建国只好先借了护士椅，请阎埠贵在过道坐下，他自己则揣着水壶进了病房。
不久，马秀珍身穿白大褂匆匆从病房出来，朝懵懵的三大叔致意，又折返。
留下阎埠贵满腹猜想张家发生何事。
瞥见邻床刘老伯在看报，他随意问道：“刘伯伯，要不要尝试一碗鸡汤？”
警卫小张旋即冲入，紧张地看着张建国手上的鸡汤。
这一回，张建国不必再担心，直接端起勺子舀了口，漱漱嘴后喝下：“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人送的，有点咸。”
和马秀珍一起协助张兵躺好，他询问刘老伯：“您也试一些吗？”
老人并未抬头，婉言回绝：“不用了。”
警卫小张闻言松懈下来，返回门口值勤岗位。
张建国喂刘伯伯吃完鸡汤，并与三大叔回到四方小院，已是晚上九点过后。
在前门阎家，终于忍不住提问：“建国，病房里住的是大人物吧？”
“三大爷，不用多想，咱俩爸只是普通的病房病友，恰巧同房。”
张建国解释道。
回到家，他得知钢铁厂的厂长秘书已带了些果品罐头和糕点，前来家中看望父亲。
他推测这可能是因为老爸转至高级病房引发的慰问。
祖母表达了对于这些礼物的见解，暗示在几天后下鄉迁移户口的时候会带上。
如果事情顺遂……否则，那些物品可能会另有出路。
接着，张建国同二姐讨论起到食堂以馒头充当粮食的问题。
因为食堂有限制每个工人的馒头采购量，母女俩最近都没能得到足够多的馒头。
夜晚，张建国在后院解决完问题，却无意中听见月亮门处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声：
“大爷，能否不在菜窖谈，这儿可能有耳朵 。”
一位女子说。&34;慧茹，万一被他人知晓，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男子担忧道。
女子回应：“我答应今晚陪你进入菜窖冒险，若被人发现，我和那批朋友日后还能怎样见人？”
接着，传来质问张建国的话：“昨天晚上是你砸我家窗户吗，建国？”
“刘光明，昨晚是你砸了我的窗户吗？”
许大茂站在月门边破玻璃窗前往内窥视，每见到一个人便重复询问。
张建国敢于承认可昨晚是他破坏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现在又打不过许大茂
实际上，昨晚他听见易中海想要钻入菜窖时，便想起他的那两条大鱼，所以想去投石制造一点氛围。
然而很对不起，对老许家我并非故意失准的。
到了前院，张建国和三大爷一道出门，继续去昆明湖垂钓。
按照三大爷的说法，京城通常二月中旬冰雪开始融化，到月底就不能再在冰面上凿冰钓鱼了，实在太冒险！
这意味著张建国享受在冰面甩钓竿的乐趣即将结束，将来若想多捕些鱼卖掉。
他可以加大鱼饵投入、选择乘船到湖 ，或唯有等待下一个寒冬。
“秦淮茹，昨晚易中海那老头跟你说了些什么？”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睛，凝视着在水槽边洗涤尿布的秦淮茹。
秦淮茹沉默着，奋力搓洗尿布，像是试图借此发泄情绪。&34;嘿，我昨晚听到许大茂在骂粗话。”
贾张氏嘲讽道：“难道你正准备钻菜窖的时候就被撞见了？”
“妈，你怎么能无端指责儿媳的清白！”
秦淮茹委屈得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何雨柱刚好路过水槽，不由得笑道：“咦，秦姐，大清早的你就落泪了呀？”
“傻柱，这与你无关。”
贾张氏有些烦躁地挥手示意他离去。&34;哈哈，贾大妈你真善变！我昨晚还在帮忙搭建帐篷，你怎么……”
面对贾张氏叉腰欲责备的表情，何雨柱赶紧溜掉，“当作我没说过！就这样！”
“秦淮茹，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否考虑清楚了？”
“我……”
秦淮茹眼神坚决地看着贾张氏，“东旭已被解雇，我们缺少一大爷的帮助怎么接任？”
“只要易中海帮忙，我的儿子就不用死了！”
贾张氏眼神冷硬，继续说道：“看样子，你并不乐意这样配合。”
“你走吧！带着你那两个丫头回到乡下，棒梗就由我抚养！”
“棒梗，跟我走！”
“不，我要妈妈！”
贾棒梗从贾张氏手中挣脱跑向秦淮茹，后者泣不成声地紧抱儿子。
悲痛一阵后，秦淮茹接受命运，怀抱婴儿，带着披麻戴孝的棒梗和小當，跟随贾张氏去了炼钢厂。
炼钢厂门口，这次贾张氏没有 ，只是平静地说：“我来找你们厂长。”
等待十几分钟后，眼看贾张氏就要去厂领导投诉时，厂长秘书恰好走过来询问她的意图。
贾张氏复述起贾东旭弥留之际的话大概情况。&34;我的儿子贾东旭，正月初三中午被何雨柱在你们三食堂灌酒后，被不明人士抬入铸造车间折断双腿，而后又被厂长开除决定活活逼死的！”
这话让厂长秘书惊愕万分。
那个只会撒泼的老婆子，竟然能把谎言组织得如此条理分明、逻辑严密!
不管这消息的真假，顺着这条线调查下去，何雨柱如何能未受到惩处？铸造车间的安全事故应该追究谁的责任？厂长是否未经会议讨论擅自决定辞退贾东旭？
厂长秘书表现出些许为难：“如果你的要求依旧杂乱无章，恐怕难以面见厂长了。”
在第57章里，昨天傍晚，张建国钓到了九条重达十几斤以上的鱼，随后他宣布，每过一斤的全国粮票可以换取一条这样的大鱼，限订10份。
因此，今天，张建国都在等待用粮票来交换这些鱼。
在他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他们花钱试图向阎埠贵购买这些鱼类，但鲜有人能提供全国粮票作为交换条件。
在张建国几乎想要放弃，在城中的鸽子市场高价购买之际，一条巨大的鱼被钩上了钩，张建国足足耗费了十几分钟在阎埠贵的帮助下将其拖上了岸。
这条青背草鱼大约有三十斤重，是截至目前张建国捕捉到的最大的鱼。
一名老人大声叫道：“这是全国粮票一斤，请让我得到这条鱼！”
随即递上一张。
张建国瞪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这张票在市场上最多只能值三块钱，然而这条大鱼却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然而在精打细算的阎埠贵的帮助下，张建国不需要担心鱼的销售问题。
张建国收拾好工具，把这条鱼收入麻袋后准备离开，但阎埠贵则将大鱼折价为六斤二两全国粮票，让张建国对阎埠贵出色的砍价技术深感佩服。
然而这只是个开端，带了全国粮票来的人原先以为交换鱼的人不多，想在后面等待较大的鱼出现。
然而，一条三十斤的鱼激起了许多人的热情，导致众多持有粮票的人加入竞争。
目睹此情此景后，张建国不得不说服阎埠贵完成了另九次大鱼交易，这才平息群众的怒火与不满。
接下来，阎埠贵可以自行决定卖鱼的交易方式，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而在另一个角落，秦淮茹怀抱着幼小的女儿，带着复杂的心情追随贾张氏走进四合院，内心却充满遗憾，因为在刚才那一刻，原本的城市户口转变机会已被贾张氏阻止。
贾张氏试图安排贾梗接父亲贾东旭的钳工职位，同时在贾梗成年前，让秦淮茹暂代工并代领工资，以便将来贾梗入厂后继续领取工资。
但工厂领导反对这种超出规定的行为，允许秦淮茹以学员身份进入，待转正后再申请户口迁入，让孩子也能够获得城里人的供给粮。
这次换作贾张氏否定了这一提案。
双方最终达成妥协，秦淮茹进入工厂做学员，转正后也不能享受落户名额。
等贾梗满十八岁时，他需要到工厂来接替秦淮茹的职位。
如果秦淮茹中途改嫁，她便失去工作，由贾张氏代替她任职。
工厂还会确保给贾梗办理城市户口，并补贴贾张氏三百块钱作为补偿。
而鲜为人知的事实是，这笔款项实际上是由何雨柱和锻造车间相关人员分担的处罚，以后将找到合适的理由落实这笔罚款。
此时，秦淮茹望着张建国离去的背影和自己唯一的儿子棒梗，她心想，假如棒梗能如同三大爷一样赚到钱该有多好，但想起徒弟的薪酬——第一年的月薪仅仅十五块五，加上家里还有其他三个人，她不禁对未来的生活感到不安。
正当秦淮茹幽怨地看着贾张氏时，贾张氏也同样望过来，并以极有信心的口吻说道：“方才厂里领导也提及，因张瘸子有功，他家唯有由大女儿接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