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薪火传功
“薪火传功？那是什么？”听闻此言，李旻与韩肃竟然异口同声的同时发问。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聊吧。”
“是！”
“晚辈遵命！”
“你们可曾听闻过娲皇炼石补天的传说？”褚顽一袭青衫，负手前行。
“晚辈自小在军中，没读过几本书，也就从老兵那里听到点野史趣闻。”李旻老老实实回答道。
韩肃则是一脸谦逊的答道：“晚辈倒是简单知道一二，不敢在褚师面前献丑。”
“既然知道，但说无妨。”
韩肃尴尬笑道：“既然褚师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肃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上古洪荒时期，神州赤县，山川秀美，百族并生。后来人族与蛮族因领地纷争不断，战火连天。在万年前洪荒大战中，蛮族大能因不甘心失败，以自身修为性命为代价，运用了无上力量，斩破了苍穹。霎时间，天穹破裂，星河倾泻，无尽的虚空乱流席卷神州，万物生灵遭受灭顶之灾。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娲圣挺身而出，在牺圣的帮助下，籍由五方天地采集了代表五方之力的灵宝，然后娲圣以天地为炉，以自身气血为火，将这五方之力融化，重新凝结成一块五彩神石。
在炼石成功后，娲圣携带着神石飞向天空的裂痕。她运用神秘法诀，将神石一点点嵌入裂痕之中。随着神石的融入，天空的裂痕逐渐愈合，虚空乱流也慢慢平息。
然而，不甘失败的蛮族大能却不愿看到娲圣补天成功，他们为阻止娲圣补天，疯狂地发动攻击，试图阻止她。但娲圣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击退蛮族大能的攻击。激战中，娲圣不惜耗费自身修为，以身为盾，阻挡蛮族对天之裂痕的攻击。
终于，在娲圣的不懈努力下，天空的裂痕被完全修补。神州大地劫后余生，但娲圣却因此耗尽了修为与生命，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天地间。”
韩肃一口气讲完，有些期待的看着身前如文士一般的褚顽。
褚顽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前行，在走了数步之后，见韩肃不再说话，便转回身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就知道这么多。”韩肃一脸懵懂，据实以告。
“既然如此，那你们猜一猜，这薪火传功与娲皇炼石补天有什么关系吗？”
二人面面相觑，不住摇头。
“那好吧，就容老夫在你们两个晚辈面前卖弄一番了。”
“褚师过谦了。”
“晚辈洗耳恭听！”
“其实娲圣并未陨落！”褚顽一语，石破天惊！
…………
在神秘的未知之地，一道如龙的紫金天雷突然毫无征兆的降落，径直劈向一个桃园，直接落在一个带着草帽，袒胸露背的老农的背上！
“咔嚓！”
“哎呦，我靠！”老农吃痛，一声哀嚎。
随即他抬起头，看着宛如灭世般的天象，不解道：“不能啊，我最近守口如瓶的，何时又泄露了天机？”
然后他，指天大骂：“你他娘的贼老天，老子现在都该憋成哑巴了，你居然还劈老子，信不信老子明天把你那点事，刻遍山海诸天！”
就在“山海”二字从老农口中发出之际，天空的深渊处，一个倒置的漩涡缓缓凝聚形成！
“我草！你又玩真的！”老农撒腿便跑。
一道灭世玄雷，自九霄之外，直追而来！不死不休！
“哎呦，我草，你轻点！”
…………
“什么？娲圣……”未待二人把话说完，褚顽连忙抬手止住二人，随后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并无异样，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继续说道：“娲圣确实耗尽了生命与修为，但作为兄长的牺圣怎会轻易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就此陨落，所以牺圣以至宝河图、洛书以及本命圣器羿盘、长琴为基，合四象之力，将娲圣本命臻炁封印在补天所剩的五彩神石之中。”
“后来，牺圣踏天而去，却将这块神石留在神州，如今传说在南荒原深处，与红河妖域接壤的地方，至今有守护娲圣五彩神石的后人。”
“那这些又跟薪火传功有什么联系呢？”韩肃问道。
“据说经万年时光，在娲圣神魂以及牺圣气息的蕴养下，那枚五彩神石上，竟有天机玄纹出现，神石阳面玄纹为咒，阴面玄纹为法，阴阳玄纹循环流转，首尾相融，又得到了一篇功法，名为‘补天阙’。”
李旻从未接触过修行界的秘闻，他早已听得忘我，一时间自己丹田无法修复这种事情仿佛都不再重要。
这便是年轻人，从不期期艾艾，只有热情如火，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探寻的热情，可以焚天。
“这么神奇？”李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补天阙’是什么功法？”韩肃问道。
“老夫卖个关子，让你们猜猜。”褚顽笑道。
“娲圣神魂蕴养出的功法，怎么说也是圣级功法，再不济也应是从圣级！”韩肃猜测道。
“非也！”褚顽笑着摇头。
“皇级吗？”
褚顽笑而不语，仍是摇头。
“难道是——至圣？”
“也不是。”褚顽一脸淡然，如绝世高手般临风而立。
“这世间还真的有超越至圣级的功法啊！”韩肃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这个，老夫也不得而知，至于这‘补天阙’的品级，听说是没品！”
“啥？没品！”韩肃下巴碎了一地。
“老夫也只是听说！”
“褚师，您这是听谁说的，感觉此人极不靠谱！怎可如此亵渎娲圣遗宝！”韩肃愤愤不平道
“小子谨言！”褚顽连忙制止道，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
在神秘的未知之地，九道灭世玄雷……
突然间，幻化出八十一道灭世玄雷，气势汹汹直奔那满身焦黑，全身上下已没有一根毛发的老农……
“我靠！是哪个混小子在咒老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
韩肃被褚顽的喝止声一惊，顿感后背发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褚顽则是偷偷朝天空看了一眼。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善莫大焉！
褚顽道：“虽然这‘补天阙’不知是几品功法，但据说……”褚顽稍稍停顿，再次朝天上望去。
“褚师，您在看什么？”韩肃顺着褚顽的目光朝天空望去……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李旻：“？？？”
“没什么，感觉好像要下雨！”褚顽面色如常道：“据说娲圣遗宝守护者的后人曾在人间现世，被恶人所骗，几欲身陨，后被一小宗门的杂役弟子所救，守宝后人为报答这杂役弟子救命之恩，便用一套神秘功法，为这个几乎无法修行的少年脱胎换骨，重塑筋脉，据说这套功法被称为‘补天引’，据说……据说这套功法便是‘补天阙’中的一部分，品级为半圣功法。”
“哈？”韩肃与李旻一起下巴碎了一地，震惊无复！
“这少年倒也是悟性奇高，在被‘补天引’重塑经脉后，最终成长为一代大宗师，并根据他当时所记忆的‘补天引’，被他创造出一门名为‘薪火传功’的奇特功法，品级为从圣级，只是这功法有个致命的缺点，所以极少有人修行。”
“从圣级功法，即便缺点再大，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修行呢？褚师，您是不是又听‘那个人’说的？”说话一多，韩肃故态萌发。
“薪火传功，顾名思义，以身为薪，以功法为火，为被传功者再造修行之路，薪尽之时，便是成灰一刻，换做是你，数百年修行只为他人做嫁衣，你舍得吗？”
褚顽一脸平静的看着韩肃。
又看看李旻，“所以，除非娲圣守宝后人再现，否则李小友的丹田，基本没有重塑的可能。”
“这功法这么自残！”韩肃没有抓到褚顽话中的重点：“换我我肯定不干！”
话一出口，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看着李旻，尴尬的笑了笑：“小李子，你说这天，是不是该下雨了！”
有惊雷在远天炸响！
韩肃大惊失色：“我什么都没说。”
李旻默然。
而后他突然想到某个贪财吝啬的木匠，对他说过的某句话，便试着问道：“前辈，那天心神苑……”
“哦？你还知道天心神苑？”褚顽略感惊疑。
随即他又摇头道：“即便你能一时纳气入体，但天心神苑玄之又玄，虚空无形，如没有大毅力，大气运者，又如何去感受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老夫修行近甲子，也只是听闻，但还从未见过开辟神苑的修行者，想来这种天之骄子，要么已腾于九天之上，要么已消于黄泉之中了。”
李旻正欲刨根问底，忽然，不远处的檐廊中，传出一阵和煦的春风。
“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
一身浅绿色衣裙的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众人面前。
“褚师好！”少女笑眼如新月。
“四小姐好！”褚顽轻轻点头。
朱辞问道：褚师，“我看您和他们在这里聊了半天了，是在聊什么呢？”
褚顽道：“没有什么，闲聊而已，四小姐可知令尊何时回府吗？我想与师兄见上一面。”
朱辞笑道：“前日父亲刚刚来信，说道中秋休沐数日，应该会回来。”
“那好，我就不打扰四小姐了，告辞。”褚顽轻轻一颔首，飘然而去。
朱辞目送：“褚师慢走！”
目送褚顽远去，朱辞这才转过身，对韩肃说道：“后天白露，随我去茶园采白露茶！”
随即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呆鹅，你要不要随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