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离开
江澄确实懂得如何驾驶，但眼前的情形远非如此简单
是否应该将所有物品装载到张志强的呼叫车上，然后返回？
这并非江澄所愿选择的道路
不仅会面临悬赏追捕，而且在未缴纳赎金以解除敌对状态之前。
江澄将无法在坡州使用任何交通工具。
“无论如何，找到一辆愿意远道而来的出租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澄无奈地挠头，向张志强倒下之处走去。
“啊，真是该死今晚真是不同寻常。”
尽管江澄刚刚在信息中确认了与张志强结成了坚实的同盟。
但江澄清楚，他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即便是小鬼或恶魔附身，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而张志强体内却直接寄宿着深渊生物的意志。
他作为媒介分担了伤害，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即便奇迹般地存活，那无尽的神火很快也会摧毁他的身体，或使他完全被深渊的力量所控制。
导致他精神崩溃，沦为疯子或怪物。
如果张志强成为了黄金舞者，至少还保留了人类的形态。
这比起变成卡尔克萨的丑陋后裔或誓言的履行者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江澄很快面临了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局面。
“看看这里有什么？这家伙还活着吗？”江澄惊讶地发现，张志强不仅活着，而且身体状况出奇地好。
虽然他遍体鳞伤、衣衫褴褛、昏迷不醒，却没有严重的骨折，也没有失去任何重要之物。
他的十指完好无损。
与江澄自己烧伤、撕裂、断裂的手指相比，这简直令人愤慨。
“嗯他并没有变成怪物。”
但外表的完好并不意味着一切安好。
“但内在可能已经支离破碎，不是吗？”
江澄回想起自己陷入扭曲之前的情景。那时张志强正狂笑着赞美舞者的表演。
“唤醒他时，他可能会语无伦次”
最坏的情况是，他可能会尖叫着攻击江澄。
江澄一边轻敲脸上的口罩，一边沉思。
经过简短的思考，江澄做出了决定。
[守护祈祷]
[保护屏障]
[敏捷]
还有这个、那个，以及其他的。
每当江澄激活一个咒语，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但他不能有丝毫分心。
“如果张志强没有突然从嘴里喷出触手，那江澄就真是幸运了”
不过，考虑到江澄的[高度警戒]特性尚未激活，遇到如此危险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江澄与张志强保持了两米的距离，启动了新的魔法。
由于江澄最近才获得施展二阶魔法的能力，现在正是测试的好时机。
这个魔法虽不花哨，却是在[克苏鲁呓语]中生存的关键。
[检查]
如果说一阶的[鉴定]用于确认物体的来源或成分。
那么二阶的[检查]则用于识别地点、人物，甚至是未知生物的身份。
简而言之，就像是查看他人的状态窗口。
它不会赋予江澄尚未掌握的知识，只是提供了“a等于b”的信息。
但这已经足够。
毕竟，没有人比江澄更了解[克苏鲁呓语]。
“检查”魔法召唤出的触手缓缓地从头到脚扫描张志强。
从外部变异到内部状态、固有特质，无一遗漏。
“他看起来还好吗？”
令人惊讶的是，张志强的内心与外表一样纯净。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正常。
他目睹了震撼的场景，获得了本不应为人所知的知识。
他遭受了最低程度的疯狂和创伤。
这是揭示这个世界真相后留下的精神创伤。
但这些痛苦对于那些在坡州危险的夜晚中生存的人来说并不罕见。
对于一个曾经藏有深渊生物的身体来说，他的状况异常良好。
因接触的祝福而变成变种人的李志杰、因[食尸鬼之父]的力量而堕落的喰种巫师。
以及因被食尸鬼包围并目睹了祭祀[食尸鬼之父]的仪式而精神崩溃的女子。
这些都是与深渊生物过于接近的人的典型结局。
“但是，张志强为何能如此平静呢，是因为这个吗？”
观察结果显示，张志强体内魔力的流动和运作方式被揭示出来。
虽然这是江澄第一次观察别人的魔力流动。
但凭借作为魔法师的知识和在脑中构建的[魔法熟练度]特性，江澄能够理解张志强魔力结构的含义。
如果以特征窗口的形式重建该结构，它将如下所示：
[活体祭坛]：附身、通灵、降临效率提升1200，减少附身、通灵、降临带来的惩罚，基本无视附身、通灵、降临的限制。
拥有与生俱来的通灵天赋，仿佛一座活祭坛，超越了普通人类的自由意志。
这样的特质，是灵媒、萨满、通灵者乃至邪教徒梦寐以求的至宝，并非寻常人能够轻易获得。
江澄虽曾扮演过灵媒和邪教徒，但真正运用[活祭坛]特质的机会并不多。
效率提升了惊人的1200。
为何一个出租车司机npc会拥有这样的特质？
它并非如[深渊狂暴]那般独特，也非只有通过特定途径才能获得的隐藏特质。
作为天赋，即便是完全随机的角色，也有可能拥有。
难道是[黄衣王]降临的副作用？他在离去前修改了张志强的魔法特性？
但黄衣王为何要这么做？
是为了让他成为江澄的得力助手，还是为了方便自己归来？
这些问题在当前状态下无从解答。
如果仅凭思考和推理，江澄将陷入无尽的猜测，无法采取任何实际行动。
或许，答案就隐藏在细节之中，等待着江澄深入探索。
“嗨，醒醒。”
[贝努的哭声]
贝努（benu）在古埃及神话中是一个与太阳神拉（ra）有关的名字，特别是在与太阳神的复兴和重生相关的传说中。
一道二级附魔咒语，能暂时增强精神力量和活力，提供滋补效果，预防多种状态异常。
甚至可以用来唤醒昏迷的目标。
其副作用是激活时，会在脑海中回荡一声响亮的鸟鸣。
确切地说，是模仿苍鹭的叫声。
“啊啊啊！”
咒语生效，张志强捂耳惊醒，那声音在他脑中回荡，捂耳无济于事。
“你醒了？”
“脑子里有奇怪的声音！”
江澄本想让他独自静一静，但考虑到张志强并无过错，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江澄轻轻一挥手，驱散了魔法。
“你醒了？”
“这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乱你的手怎么了？”
尽管自身困惑，张志强仍将江澄的担忧置于自己之前，显示出他的善良本性。
“有很多事需要解释。你还记得多少？”
“嗯”
张志强环顾四周，沉思片刻。
“记得决定来这里，但后来”
“为什么？”
“如果说自从我遇见你后，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了，你会相信吗，江澄？”
“信的。”
受到江澄宽容回答的鼓舞，张志强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你的面具那一刻，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好像那面具扭曲了我的思维！”
“以前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而且那块面具碎片不是我在这里找到的！是从明叔那里得到的，你知道吗？”
……
张志强在绝望中的语无伦次。
提到了孤儿院，他的兄弟姐妹们期待的眼神，以及他计划买礼物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
在慌乱中说出不相关的事情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与任何精神控制无关。
戾气这么重的社会环境中，修理工、怪物猎人、寻宝者甚至是执行官，通常会有自己的报复方式。
张志强的反应并不过分。
江澄甚至考虑过，最安全的做法，是结束昏迷中张志强的生命。
“好的，我明白了。”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当然，当然。你不用再找借口了。”
江澄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但张志强似乎误解了，心中的内心戏以为江澄在说。
“张志强，别再找借口了，去死吧。”他更加绝望地抱住了江澄。
“拜托大哥！至少，让我把答应给妹妹的鞋子送过去”
“行了行了，快放开！我说我明白了！”江澄艰难的回应着。
江澄试图挣脱张志强的熊抱，但最终放弃了。
“好的，张志强，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吗？”
“你真相信我”
“是的。所以，闭嘴。”
江澄急忙给了他一巴掌。
“呃呃我的手”
用手打人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江澄对抱着头呻吟的张志强说。
“本来想打你两拳，但我的手很疼，所以就打你一拳吧。”
蹲在地上的张志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江澄。
“你放过我了？”
“是的。就算这样，也就这样吧。”江澄站着有些摇晃。
“真的吗？”
“是的，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快点走。”
“啊，明白了！”张志强语气中带着愉悦。
江澄带着张志强来到舞者尸体所在的地方。
张志强看到金色尸体横七竖八，既迷人又恐怖，露出厌恶的表情。
“看，我们一开始就同意五五分成的。”
“呃？是的确实这么说过但是真的吗。”
张志强有点疑惑的问道，双手不知所措。
“我会处理好这些的。你还要领它们吗？”
“”
张志强犹豫不决。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吧，他的反应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正常。
即使被称为宝物，它也是一件不祥而可怕的东西。
比起被贪婪驱使，害怕导致死亡的诅咒是正常的。
在张志强的注视下，江澄伸手探入一名被毁坏的舞者尸体的腹部，撕下了鳞片。
虽然是在类似人类的生物体内翻找，但江澄没有感到任何恶心或情绪波动。
反而是受伤的手指传来的疼痛更加令人难受。
这个物体更像是一个被魔法操控的无生命物体，而不是一个活物。
与其说它是一具尸体，不如说它是一个停止运转的装置。
然后，江澄从被毁坏的舞者体内提取了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