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张
“玲子！”
“哎！”
穆晓玲穿过来这些天，脑袋已经形成了生物钟，随着公鸡打鸣声响起，自然而然就能醒过来。
她穿好衣服，先到院子洗了把脸。
“妈！您什么时候起床的？怎么不叫我？”
穆晓玲和张清芳一样的反应。
“我老了，觉少！况且磨点豆子哪用得着叫你们？”
其实穆晓玲没有亲自做过豆干，豆皮，只是见过姑姑做过。这次自己上手，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多亏张清芳和钟秀翠在一旁协助，在晌午之前，勉强做出了形状不是很好，味道却不错的豆皮和豆干。
“嗯！豆干是比豆腐好吃，有嚼劲！”
张清芳捡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的品尝着。
“妈，你也尝尝！”
穆晓玲拿起一块，递给钟秀翠。
“我不吃！留着明天卖钱！”
钟秀翠摆摆手。
“卖钱不差这一点！”
穆晓玲不由她拒绝，掰了一块，直接塞进钟秀翠的嘴里。
“嗯！好吃！”
钟秀翠不知道如何形容豆干的味道，只知道说好吃。
“好吃的还在后面呢！嫂子，把昨天煮的卤汁，往大锅里倒一罐子。”
能做出这样奇特的豆干，豆皮！张清芳越来越佩服小姑子了。所以穆晓玲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一点犹豫。
“妈，把这些豆皮卷起来，找些白线系好！”
当穆建德和穆林杰回家吃午饭时，只瞧见穆晓玲指挥着张清芳和钟秀翠，正脚不沾地的干活。“还没有做好吗？”
“马上好！”
穆晓玲拿起锅盖，提前捡出来几块豆干，和几个豆卷，用刀切好，端到院子里，让穆建德爷俩先品尝。
“太香了！比肉都好吃！”
穆林杰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脸上的惊喜很好的证明了豆干的美味。
“嗯！确实好吃！”
穆建德夹起一卷豆皮尝了尝。
“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小虎在外面疯玩了一上午，饿了才知道回家找吃的。
“是肉吗？”
边说着便拿起一块往嘴里塞。
“和你爸一个样！脏死了，快去洗手。”
张清芳拍打一下儿子脏兮兮的小手，拉着他走到铁盆前，认真的洗洗手。
“嘿！说小虎呢？怎么还带上我了！”
当着爹娘还有妹妹的面，被媳妇说，穆林杰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冲着张清芳回道。
“你…”
张清芳原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丈夫还急眼了。她耷拉着脸，决定和穆林杰好好掰扯。
“大哥，我嫂子说的没错！你看小虎是不是学你呢，吃饭不用筷子，用手抓。”
穆晓玲眼瞅着一场战役即将打响，赶紧替张清芳说话。她作为现代人，可是知道一家人和谐与否，儿媳妇是关键。
穆林杰低头看了眼，正在手捏着豆干，吃着香甜的儿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张清芳听着小姑子替她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火气。“德行！”
穆德建瞧着儿媳妇在人前，不给儿子面子，心里颇有微词，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明天乡集上就是卖这个吗？”
“是！”
穆晓玲暗暗的想，其实要有猪下水猪肝猪肺，大肠之类的，卤出来更好吃！
娘仨又收拾了一下午，将卤豆干豆皮凉透，切好，摆放在竹篮子里。天刚擦黑，吃过晚饭，张清芳和穆晓玲早早的便睡下。
穆晓玲知道第一天的重要性，不等张清芳叫她，听见公鸡打鸣声，就起床收拾起来。
虽说是大儿媳和闺女去做买卖，钟秀翠也很紧张，担心她们饿肚子，早早的起来给她们做好了早饭。
姑嫂二人吃过早饭，将头天收拾好多竹篮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妈，我也想去！”
小虎头天晚上听说张清芳和穆晓玲要去赶乡会，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
“你去干什么！好好在家待着！”
第一次做买卖，张清芳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颗心像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哪还有心情管儿子。
“小姑，让我去吧！我保证听话！”
小虎知道张清芳不会答应他，只能哀求小姑。
“嫂子，就让小虎去吧！到时候你卖豆干，我看着小虎！”
“好吧！”
自行车上放着篮子，没法坐人，穆晓玲和张清芳只能靠双脚走着去。
三个人到了乡集摆摊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占了地方。穆晓玲找了一个卖烧饼旁边的位置，和张清芳一起放下了篮子。
“玲子！我好紧张！”
“深呼吸，慢慢的吸气呼气！多做几次！”
张清芳照着小姑的话，反复的做了几遍，心里好多了。
瞧着旁边人来人往的烧饼摊，张清芳忍不住着急起来。“玲子，怎么没有人来买呢？”
穆晓玲笑了笑，打开笼布，拿出切好的豆干和豆皮吆喝起来。
“卤豆干，卤豆皮，又肉头又有嚼劲，莲蓉乡独此一份，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了！”
穆晓玲端着一个盘子，站在摊位前招呼路过的人，“免费品尝，不好吃不要钱喽！”
听着能免费品尝，好多人停下围观，但是没有一个做尝试的。穆晓玲用提前做好的，类似牙签的小棍子，主动挑了一小块，递给一位四十多岁，很壮实的男人。找人品尝，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找一个会说的，能替自己宣传的。“大哥，你尝尝！真的不要钱！”
“嗯！好吃！味道确实不错。”
男人细细的品尝后，大声的对围观的众人说道。
“真的吗？我尝尝！”
“我也尝尝！”
………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就顺利多了。
“好吃！”
“小姑娘！光让我们吃！也不说多少钱，小心我们都吃干净了！”
第一个品尝的男人，看着一盘子豆干被抢干净，忍不住替穆晓玲心疼。
“大哥，豆干四毛五，豆皮四毛！”
“这么贵！肉才多少钱呢？”
一个穿着灰色大襟褂子，黑脸女人大声的说道。
“大姐！肉一块五一斤呢！再说了，一斤豆子才出一斤豆干，我们有人工费，调料费，算上这些，卖五毛根本就不挣钱！”
穆晓玲小嘴叭叭的，把账算给围观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