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境的小喽啰
“好了同学们，时间过得飞快啊，你们也该收收心了。这节是我的数学课啊，我们来讲一元二次方程。”
“老师，这个太简单了，我们初中就教过了。”
“吼？是吗？那我来考考你们。”说着粉笔在黑板上喀喀喀地写着。
一道二元四次方程被写在黑板上，把台下众人都看懵了。
“楚老师，这不是二次方程吗，你怎么写了四次方程。”
“一样是用降次法来做，这道题目，我敢说，只要你们学透了二元一次方程，就能写出来。”
有犟种挠头挠耳地在草稿纸上打起草稿，当然，以他们半吊子的水平，哪能做出除了配方以外的题目呢，纷纷败下阵来。
祝思鉴选择摆烂，他敢说，这种题目对于三年前的自己非常简单，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就是天书。反正高考绝对过了16岁，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归位，到时候聪明智慧的自己自然会解决一切难题。
他看见左边的卫梦怡一副阿库娅智慧的模样，手肘肘了下她，悄声问道：“卫梦怡，你会吗？”
卫梦怡摇了摇头。
“我们的初中也没讲过。”
然后就翻起了数学书，翻得还挺快的，看上去就像是囫囵吞枣。
那些犟种们纷纷放弃了。
“有同学会吗？会的话我就允许他接下来一个单元都不用听课。”
众人纷纷摇头。而坐在后排靠窗的一个同学，扶了扶细框眼镜，邪魅一笑。
“我会！”
拿着满满当当的草稿纸走了上去。
不熟，但认识，名字叫沈彦，他是初中的同校同学，成绩一般，长相一般。
咦，过了一个暑假，换了换发型，他好像变帅了些？祝思鉴也不确定这是自己忘了他原本的长相还是真的变帅了，只能说这并不重要。
黑板上很快写出了一串串复杂的式子，不明觉厉。就以别人的反应来说，也是一知半解。
终于在第二十行，他潇洒地写下答案，停下了笔。
众人发出了“欧欧欧”的起哄声，显得自己已经明白了。
“他……做的是对的，但是太复杂了。”
祝思鉴为之侧目：“你不是刚刚才说你不会吗？你连我都骗？”随后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不是的不是的，没骗你，只是刚才翻了翻书，看到了几个没学过这知识点，然后就会了。”卫梦怡显得相当惊慌，她总不能说自己学了成千上万遍，就算是傻子也能条件反射地做出来了。
殊不知这番话让祝思鉴真的受了伤，他脸贴桌，问道：“所以该怎么做？”
“啊，这个啊，这个一元四次方程可以算的，算出它在值域内的单调性，然后就能把大概图形画出来，就能在求根公式里去掉那个根号，分成两个一元二次方程，就能求出来了。”
“哦。”
“得了，你解释给他听干什么，反正他也总会的。他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不对，也确实变傻了，但没那么多，现在成绩怎么样，只是他自己懒得学罢了。”
祝思鉴有心和南双一掰扯，可惜无能为力。
沈彦被夸了一阵，但被告知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也只能乖乖回到位置上，听他讲课。
下课，上课，通用语，下课，终于等到吃饭，还没吃几口，就被南双一拖走，喂了颗结晶。
“下午的等级测验，别给我丢脸，现在赶紧给我消化掉这颗结晶，到时候用出来，别给我再拿个丁等回来。”
祝思鉴扯扯嘴角，这是相当明显的作弊手段吧？
“算了吧，南双一，又不可能退学什么的，放心好了，这回至少是丙等。你看我上次甚至能单挑二阶呢。”
教育方面，公认的等级划分是70的等级本身，加上30等级进步，分成甲乙丙三等，而一阶初级，也就是第一境还没有半点进步，那不就是普通人吗，也是当之无愧的丁等了。
“快吸快吸。”南双一眼神一瞪，祝思鉴也只能退让地吸收起来。
祝思鉴何尝不想要大放异彩一次，奈何以前的自己为了能够早早地装逼，透支了日后的潜能。
不过，从先前的尝试战斗来看，自己已经初步掌握了胸口那颗能量源，可以试着释放一点。
当然全部展现出来是不可能的，他再傻也知道这种能量源蕴含的能量是有多么罕见，更何况它的外观与那传闻中的至高之源实在太像。
在自己修炼到第三境，能完全地使用至高之源前，绝不会揭露这个源的存在。
恍惚间，结晶还没吸收多少，课堂就开始了。
“三阶乙等，林晓风。”
&34;三阶丙等，苏逸尘。&34;
“……”
“斗之气，三段！”祝思鉴好像幻听了，啊，是三阶丁等。
咦，检测石并不像幻想那般爆了那般人前显圣，甚至连点动静也没有，可自己明明引动了体内的能量啊，难道，自己体内的能量并不属于探测石能探测的体系？好像也确实没有见过林思澈她们用过探测石。
但是其他的至高很明显是能用的呀？
祝思鉴连忙道：“不是不是，老师，我还没引动。”
手又放到了探测石上。
闭上眼，进入浅层冥想，自然的世界就呈现感知里。
他向着无所不在散发着点点荧光的自然之力，卑微地请求着。
“求求你们，各位大爷，过来一些，靠近一些。”
哦，这就是卑微可怜的第三境，虽然请求是有固定格式的，但是明显这种真情流露的请求也起了显著的效果。
自然之力缓缓地靠近了，虽然没见到第二境会见到的自然精灵，但是还是非常令他感动，这要是全部听话地附着到检测石上自己至少也能得个乙等，若是大发慈悲一点，指不定还是个甲等。
然而，异变突生。
也不算突然，他早就预料到了，至高之源以极快的效率吞噬了这些自然之力，都没多少听话地附着到探测石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明明是相当浑厚的能源体还要抢他的能量，难不成还能从里面恢复出一个老爷爷不成？
祝思鉴终于生气了，仰天长啸。
“都给我吐出来！”
很二，但是还是有点效果。
那个能量源识相的吐出一小部分，终于被他流转附着到了检测石上。
最重要的来了！
祝思鉴吸收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是将能量注回晶球内才附着的。
“一星大斗师！他竟然是一星大斗师！”他又幻听了。
“三阶乙等，不错，”边上的班导和同学都是一副便秘样，毕竟他的仰天长啸是真的啸出声的，“下次，如果能不喊就好了。”
天知道，上一次他这么干，探测石还没有半点反馈，那时候的自己可以说是尴尬至极了。
还好还有一个南双一顶着众人的视线，硬着头皮把他拽下来。
现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到了！
好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一溜烟下了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喊对他来说，终究还是难以接受。
人很快轮流过去，所有人轮完，也就差不多下课了。
“同学们，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班主任撤走了台子上的探测石，一副神秘的样子，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班级开始吵吵嚷嚷地催促起班主任别当谜语人。
“大家应该已经拿到了这学期的课表，而有一节课因为老师难找，所以一直是自修。现在，老师来了。”
众人一脸嫌弃，这算什么好消息，嚎啸息还差不多。
而卫梦怡的嫌弃模样最盛，祝思鉴不禁好奇了，虽然这节《自然能量的理论与实践》看课本确实很难，但是以卫梦怡的能力，不应该讨厌这门课啊。
“大家一起鼓掌，请老师上来。”班主任咪咪笑着，率先鼓起掌来。
大家也稀稀拉拉鼓起掌来，直到球比人先进入了学生的视线，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鼓掌一顿，轰然激烈起来。还有几个学生吹起了口哨。
穆思祖今天穿着标准的职业装，都市丽人的气质被她展现地淋漓尽致，恰到好处的冷淡与禁欲被她的身材击成碎片，和她克制的微笑融为独特的气质，凸显出相当的女性魅力。
她非常自然地抬了抬手，众人也愿意给这位美女老师一个面子，安静下来。
“各位好啊，我的名字是穆思祖，很高兴能成为各位的老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与各位相伴。嗯，要知道我也才考教师资格证没多久，我的导师就让我来这里历练历练，长点经验，和各位相遇成为我的小白鼠，真是缘分呐。”
众人被她的玩笑逗笑了，卫梦怡一脸不爽地看着她，想到以后还得喊她句老师，心里就膈应得很，哎，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在开玩笑。
穆思祖继续道：
“今后由我来替大家讲授《自然能量的理论与实践》这门课，这门课的前半部主讲理论，后半部主讲实践，不过，在临近考试，还是会多提几个知识点。本课的考试并不严格，分配到的分数也不多，理论部分大家当作故事听好了，后半部分，我们可以免费借用学校的演武场，随意使用手中的自然力，当然，是不允许伤人的……”
祝思鉴面露奇异，周六才认识的人，今天又遇到了，还真是有点缘分，这也有了更加自然的理由来说明她认识自己。
想到星期六发生的事，他有些疑惑地闻了闻自己，也没什么魅魔的味道。那怎么会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往自己身边凑呢，她们这样主动，很难想象有人几十岁还没脱单的样子。
南双一与穆思祖也有这一面之交，她疑惑且警惕地盯着穆思祖。
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就看见她抱着昏迷的祝思鉴，面色泛着莫名的潮红，一起从摩天轮的厢内出来。挺陌生的一个人，理应不在他们的交际圈内，却对祝思鉴各种蠢蠢欲动！
至于她的解释，只是因为没人组队所以和祝思鉴一组？鬼才信，肯定是她看上了祝思鉴，看他只有一个人，便偷偷在厢里下了迷药，结果被她们发现了！对，肯定是这样，而她现在还在穷追不舍，还追来了他们班级——自己得要守好祝思鉴！
没几分钟的自我介绍完了，穆思祖做着完美的表情管理，向带着审视目光的三人微微致意，转身走向了办公室，她还没整理好自己的独立单间。
祝思鉴摸着下巴，转头想要询问两人的看法，却看见这两家伙各带特色的表情，喟然长叹。
转而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新老师？”
南双一斜瞥他一眼，道：“想看美女直说，我什么人啊，管得到你？”
卫梦怡接过话头，垂头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哥哥这般博爱的人，若是不让哥哥去，不显得妹妹小气，无理取闹了些。”
祝思鉴扣了扣卫梦怡的脑袋，对两女说。
“学什么黛玉文体，我是说，要去我们一起去。”
“不许去。（不去）”
那就不去吧。祝思鉴还没转回头，脖子就被身后一个男生钩住了。
“祝思鉴，找女生去干嘛呀，我们一起去。”肖啸霄怂恿道，他背后还站着十几个跃跃欲试的男生。
祝思鉴从善如流。
一众男生浩浩荡荡地向科室办公室走去，只留下女生在心中暗啐，一个个好色的大猪蹄子。
拜托，没有人能完全地拒绝罪恶，毕竟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
此刻，办公室内，穆思祖正堆着纸壳子。
一时网购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有序地摆完，这间办公室就跟了她的姓，她还在想着，最好办公桌换个大点的，这样下脚的地方也宽敞，越想思路越歪。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啊，教育计划还没写，下节课好像在明天第一节课，还得写教案。
算了，第一节课就让他们自我介绍吧，简单省事。至于计划，网上摘一片凑合凑合。
她耳朵一动，听到了卫梦怡的含怒传音。
“他往你那里来了，别漏马脚。”
穆思祖一时惊喜若狂，打量了环境，整理了一下妆容，提前打开了门。结果看见一大群男生簇拥过来，祝思鉴只是其中罢了，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于是，她借机报复，指挥着男生们当自己的劳动力。只是在祝思鉴路过时，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借机揩油摸了把手。
祝思鉴疑惑地看向穆思祖。穆思祖不语，抛还了个媚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