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司机的恐惧
“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老登。”
就在这时,许语灵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出院报告。
“没什么,我们说他师傅呢,快收拾一下准备去茅山。”赵天肆不甘回答道,拉着许语灵的手就走。
许语灵:“怎么这么突然要去茅山?去干什么呀!”
“偷法器”
“借法器”
孙嵩和赵天肆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互相激励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差异。
他们打了一辆车去茅山,兴许是遇到黑车了,最后竟然有一百五十多块钱。
“不是,你这个师傅不厚道啊,我们就二十几公里的距离,你跟我说一百五?别以为我们是学生就很好骗!”
许语灵义愤填膺的跟司机理论,结果谁知这个司机完全不听,嘴中只有一句“你这个妹娃怎么污蔑我?我是按照表盘算的钱。”
他们喋喋不休争论了半天,给孙嵩和赵天肆都听烦了。
最后,孙嵩直接走到司机窗前,拿出一把绑着的钞票狠狠地砸在司机脸上。
“怎么样?这样够了吗”
“够了够了”司机一脸笑容,将钱收好了后开车就走,丝毫不知道孙嵩在这一堆钱里夹了一张符咒。
“你干什么啊!”许语灵撇着嘴不满的说道:“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种司机越惯着他他就越要去骗别人!”
“放心,他没有机会骗别人了,因为我会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干网约司机。”
“为什么?”
“刚刚我在这一沓钱里面夹了一张鬼符,会吸引孤魂野鬼,虽然无法造成伤害,但是吓一吓他,以免又出来骗人。”孙嵩嘴角流出一次性微不可察的笑意。
“牛逼”赵天肆声音微微上扬,道:“还是你会玩,看样子天马上到了也要黑了,我们等一会吧,趁着夜色好隐蔽一些。”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际的尽头,天黑了,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涌来,瞬间淹没了大地,原本清晰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怖。
此刻,先前坑了他们的司机正哼着曲子行驶在路上,看样子收获颇丰,得意的笑道:“今天一天竟然赚了这么多,这得有一万了吧!这个被改装过的表盘还真好用,这样下去,不得赚麻了”
司机贪婪的看着那一堆钱,这些都是通过骗人得来的,他抽了一口烟,笑容越发猖獗,殊不知他的恶梦即将到来。
晚上,夹杂在钱里面的鬼符突然散发出莹莹绿光,最后燃烧殆尽,神奇的是,这燃烧的火焰似乎没有温度,周围的百元大钞并没有跟着点燃。
然而,就在司机抽完最后一口烟随手丢出窗外时,抬头突然看见眼前一个人影站在马路上,司机心中一惊,猛地一个急刹车,整个脑袋直接磕到方向盘上,前车灯诡异的熄灭。
“妈的,哪个傻逼大半夜不长眼睛,跑在公路上站着,有病还是…”
司机破口大骂,当他抬起头时,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见那个人影距离他的车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披头散发,全身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司机咽了口唾沫,天太黑了他也看不清楚这个人影长什么样子,只好尝试启动前车灯,可殊不知,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车灯一亮,人影确实消失不见了,可突然,一张恐怖到极致的脸贴到了挡风玻璃上,这张脸已经半腐烂,七窍流血双眼空洞。
“啊!鬼啊!”司机惨叫一声,一脚油门直接踩了出去。
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直接把恶鬼甩了出去,司机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汗水从额头滑落。他不敢回头,不敢想象那张恐怖的脸是否还在追着他。
司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张脸,半腐烂的皮肤,流血的七窍,空洞的双眼,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毛骨悚然,恐惧如影随形,司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可是那张脸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开始后悔自己选择走这条路,后悔当上网约车司机。
车窗外的黑暗让他感到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跑多久才能摆脱那张恐怖的脸。恐惧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家。
不知过去了多久,司机已经汗如雨下,那汗水湿透了衣衫,仿若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不过,他那强烈到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后视镜,人总是喜欢作死,仅仅这一望,他的精神瞬间再度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在那后视镜中,一个面色惨白如纸的中年男子,双目空洞,直勾勾地盯着他,司机惊恐万分,疯狂地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开始了s形狂飙,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一路火花带闪电,疾驰在马路上。
他这辈子所学到的车技在这一刻全都被发挥到了极致,车辆配备的语音助手声嘶力竭地无数次提醒他已经严重超速,然而司机却浑然听不见,毕竟这种情况哪个大爷这么狠敢减速?
最后,司机那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颤抖着再次看向后视镜,却发现空无一物,他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
然而,孙嵩下的符咒一般比较狠,折磨怎可能因为两只鬼就这般轻易结束。
当司机那惊恐的目光缓缓挪移到副驾驶的位置时,只见一个浑身没有皮肤、血肉模糊的女鬼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还系上了安全带,她全身鲜血淋漓,不停地往下淌着,那张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恐怖地朝着他笑着。
此刻,司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他好像一个疯子,癫狂地大笑着,猛地一脚急刹车,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将他的大脑重创,他好像感觉不到痛,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直接选择弃车,发疯般地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