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正当的生意
以他的聪明,也许早就看出来她的意图,无论是早已看出,还是昨晚才知道,他的选择都让自己觉得无比暖心,无比安心。
她轻轻的把被子盖在了林叶的身上,注视良久,随后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她要去找瞿琛。
刘桥笛出了房间,准备到瞿琛房里找他,却听到客厅有声音,等她靠近时才发现,瞿琛正在厨房做早餐,这个弟弟,什么都会。她一阵心酸,轻声道:“瞿琛。”
瞿琛下意识答应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姐,怎么醒的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刘桥笛拿起碗碟,慢慢的摆放好。
瞿琛没说是因为不放心姐姐,所以根本就没有回房睡,他整晚都守在客厅里。
“我们聊聊。”瞿琛看着把碗盘摆的整整齐齐的姐姐说道。
刘桥笛:“你想聊什么?”
瞿琛:“以后你都不想回来了吗?”
刘桥笛:“怎么会这么想?”
瞿琛:“昨天的你很反常,你靠着妈妈的碑,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你是在下决心。”
“呵。”刘桥笛苦笑,“还得是我弟弟,了解我,是啊,昨天我和妈妈说了很多,最后我告诉她,我终于可以和弟弟生活在一起了,我们要去南市了,应该不回来了。”
“姐,你不用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当年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即便你辍学回来,我们就会比今天好吗?我觉得不会。我从不怨你,我只是想尽快的成长起来,到你的身边,可以保护你,可以不让你再受委屈,弟弟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刘桥笛看着瞿琛,没有说话,她在等瞿琛继续说下去。
“我们在锦城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我们甚至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爸妈一定是希望我们过得好的,我们就在南市扎根吧,以后没什么必要,不用再回来了。”瞿琛知道姐姐的不舍,也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一个决绝的了断,这里有她太多痛苦的回忆。
刘桥笛笑了,那是一种卸下铠甲,卸下防备的笑,瞿琛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姐姐从没有这么笑过,她的笑总是七分笑意,三分戒备的,似乎是随时准备防守,随时准备抵御伤害。
这个笑容,林叶也看到了,看来,彻底的离开锦城,对于刘桥笛来说,势在必行,她对人对事的信任感,也许会从离开锦城开始逐步的改变。
而他,愿意见证这种改变,他也希望终有一日,刘桥笛对他不是简单关心和爱护,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想和他长久的生活下去。
瞿琛的行李不多,和刘桥笛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连后备箱都没有装满。
次日清晨,林叶直接将车开到了林家,本来刘桥笛还想着先把瞿琛的行李放回家,但是敌不过林家父母的热情,刚到门口,就看到林叶的父母在等候着,刘桥笛迎了上去,“叔叔、阿姨,早上凉,你们在屋里就好了。”
“哎呀,第一次见瞿琛,你阿姨急的,好像在产房外等着孩子出生一样,一直催着我起床,哈哈哈。”林父爽朗的笑声衬着整个清晨都阳光起来。
“胡说什么呢!”林母“用力”的推了林父一下。
“叔叔您好,阿姨您好。”瞿琛跟在刘桥笛的后面,礼貌地打着招呼。
“好,好好。”林母走下台阶,牵起瞿琛的手,看向刘桥笛,“长得真板正,又高又帅。”
刘桥笛笑着,林母是真的喜欢孩子,这么个大孩子,她都这么激动。
“嗯,比我高。”林父也走下来,站在瞿琛的旁边,拿手比划着两人的肩膀高度。
“爸、妈。”林叶走在最后,看着父母兴奋的样子,“咱们先进屋吧,早上凉。”
“好,进屋进屋。”林父和林母一人拉着瞿琛的一只手,向屋里走去。
“看到了吗?你失宠了。”林叶把嘴覆在刘桥笛的耳朵上说着。
刘桥笛身上一抖,用胳膊向后顶着林叶的肚子,“痒死了。”
林叶笑着继续说道:“别怕,我的爱一直在,以后你就关注我就行了。”说完也朝屋里走去。
“美得你。”刘桥笛跟在后面吼道。
“哈哈哈哈哈……”
进到屋里,刘桥笛对林叶的话还是相信了几分,只见林家父母丝毫没有放开瞿琛的意思,从学习问到以后的规划,从有没有女朋友问到以后是不是就在南市生活了。
刘桥笛扶了扶眼镜,拍了拍林叶胳膊,“你们家真的都是正当生意吗?”
“……”林叶咬着嘴唇,捏着刘桥笛的耳垂晃了晃。
“爸、妈。”林叶突兀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林母抬头问道。
林父只是瞥了林叶一眼,继续跟瞿琛交流着。
“爸。”林叶又叫了一声。
刘桥笛拽住林叶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
“什么事?”林父终于看过来,等着林叶的下文。
“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来熟,我开了一夜的车,你们都不关心一下我吗?”
刘桥笛微微呼口气,还好他没说。
“你上去睡觉吧。”林父指了指楼上,“累了就去休息,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喊这么大声。”
林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还需要爸妈管吗?你这么大人了,累了快去休息。”
“哦。”林叶无奈的回答,落寞的朝楼上走去,直到走上楼梯,他突然又喊了一声,“爸、妈。”
林父和林母同时朝楼上看去,正准备发作,只听林叶笑道:“刘桥笛问你们,咱家有没有不正当的生意。”说完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
刘桥笛气的跺脚,这个林叶。
林父林母一头雾水的看向刘桥笛,“什么生意?”
“哈……”刘桥笛尴尬的笑着,“叔叔,阿姨,我感觉瞿琛就是一头洗干净的猪,正在被询问身体状况和运动状况,是不是黑毛猪……”
刘桥笛说罢看向瞿琛,拱手作揖,心想,“对不起了,弟弟,我不能明着说人家像卖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