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歉
“嗯,难受,没留案底,你还想怎么样?”这个女儿,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
“爸爸,您和林叔叔约着吃个饭嘛,我那么说那个女人,还牵扯了林叶,他说不定会生我的气呢。”秦芷陶想借着吃饭,跟林叶示好。
“现在不是时候,我先跟他们打电话说一下情况,摆一桌道歉可以,你先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这个女儿,一点也不稳重。
医院
刘桥笛下午又睡了一觉,身体已经舒服很多了,只是没有力气。
晚上林父拿着肉丝面到医院,刘桥笛看到林父贴心的把面和汤分开装,心里一阵暖意。
刘桥笛吃着面,听着林父说道“老秦下午打了通电话,说芷陶知道错了,也受到了惩罚,想请我们吃饭,给林叶赔个礼。”
刘桥笛心想,给林叶赔礼?有钱人都这么玩儿的吗?伤了谁不重要,需要用谁才重要。
“给林叶赔礼?”林母瞪大了眼睛,“她受到什么惩罚了,待了一晚上就叫惩罚?这儿还有个住院的呢?她怎么想的,老秦也这么想?”
刘桥笛看着林叶,他嘴角压得很低,低垂着眼帘,他在……生气。
也是,秦芷陶在公司的这场闹剧,不仅害得她住院,实际上对林叶的名誉也是有损害的,一个老总,在公司里找对象,本身就容易被说成是以权谋私或者对方借机上位。何况秦芷陶用的还是第三者的由头,这直接就把林叶推入了寡廉鲜耻的阵营。
“你别急嘛。”林父安慰道,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我没答应,桥笛还在住院,我告诉他我们都在陪护,他但凡有心,也该来看看。”
他也没想到秦衍龙会说出这样的话,单从教育孩子的角度,这件事也不能轻易饶过,孩子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父母能保护他们多久,社会的毒打早晚会让他们尝试到,这个道理他懂,秦衍龙也一定懂。
“你笑什么?”林叶看着吃面的刘桥笛,隐隐发笑,看着还挺……开心。
刘桥笛斜眼瞥着林叶,咬着牙,心想,要你管。
转头对着林父林母道“叔叔、阿姨,这个事儿就这样吧,我不追究了。”
“为什么不追究?”林母站起来走向刘桥笛。“你不用怕,秦家家大业大,咱们林家也不逊于他。何况这件事是他们的错,不是咱们理亏。”
“你阿姨说得对,不用顾虑我们,孰是孰非,必须分清楚是非曲直,他们想就这么得过且过了,连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叫请林叶吃饭,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明白受伤害最大的是谁。”林父怒道。欺软怕硬,这绝不是他们这些积累了一些财富的人该有的做法,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叔叔……”刘桥笛握着林母的手,“这几天,我,我感受到的爱和亲近是我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刘桥笛张了张嘴又闭上,而后继续道“我很生气秦芷陶的做法,我也后怕当天如果没有周总及时赶到,如果没有林叶的药,我会是什么后果,毕竟我还有弟弟,但是阴差阳错的,却因为这件事我……”
刘桥笛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并不喜欢太直白的表述,也许是因为她的自卑,她一直是含蓄、内敛的,很多话,她并不愿意宣之于口。
“桥笛,我们爱护你不是因为你受了委屈,不是因为你受了欺负,更不是因为你生病,我们爱护你,只是因为,爱护你,只是因为我们把你当做一家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会绝对的因为血缘而稳固,长久的亲近更多在于相处。”林父走到林母身边,一同坐在刘桥笛的床边。
“对,你叔叔说的对,孩子,你以前的事情是你人生的经历,但绝不是因为你有过错,如果你不是那么好,叔叔、阿姨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林母反握住刘桥笛的手。
林叶倚在墙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至于秦家,看来需要人提醒一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查一下最近什么人查过刘桥笛,包括上学时到现在,从生活到学习。”既然决定反击,那就要有理有据,一击即中。
林叶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如果只是想结亲,这样不是容易适得其反吗?他们……还有什么目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母每天会来陪着刘桥笛,林叶则进入林氏观摩学习。
名为观摩,实际是进公司查查是否有不易察觉的风险。
“你觉得秦家是针对林氏?”林父看着林叶。
“是,结亲是小事,最多只是维护两家的关系,秦家有必要闹这一出吗?”林叶分析道。
“继续”。林父站在落地窗边,这里可以俯瞰南市的全貌。
“我和秦芷陶不过是从小的玩伴,从来没有其他的感情,何况,她玩儿的很开,要说对我多有感情,很难让人信服。”林叶慢慢的倒了一杯酒,还是老爸这里的酒好。
“这样的话,她为难桥笛完全没有必要。那就只有一点,借助坐实小三的事,让她顺理成章的浮出水面,以我未婚妻的身份,以林氏少夫人的身份。”
林叶继续说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旭阳反应的快,估计报道已经满天飞了。”
“他真的以为媒体的报道,能让我们就范,结亲吗?”林父仍有疑虑,这并不是一个纵横商界的人该有的城府。
林叶:“如果他们知道您和妈对桥笛的喜爱,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刨除我心有所向这个因素,我确实没必要反对两家的联姻。”
林父:“儿子,你现在的所有推论都是建立在秦家有问题的前提下,会不会有失偏颇,而且,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没有,目前都只是根据现有的情况推敲出来的。”林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但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们再做准备,可能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