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极限拉扯
游乐园玩了一天,盛明深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洗了澡后,盛明深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刷着手机相册的照片。
有星空,有摩天轮,有南娇娇。
照片中,南骁戴着毛绒绒的狗耳朵发箍,不经意看向镜头的目光带着掩不住的温柔。
南骁是在看盛明深,正好被抓拍了。
盛明深盯着摩天轮的照片,看着看着慢慢地红了脸。
他将脸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指尖摸着被吻过的眉心,忍不住躲起来偷笑。
“哼,傲娇精。”盛明深小声地说,“你不说,我也不说,看谁能熬得住。”
哪怕南骁那一根木头,他都能雕出花来。
小样。
不一会儿,南骁来了微信视频。
盛明深立马坐起来,快速地理了理头发,正好要点击接听时——
小狐狸的眼睛快速地转了转,他动手将睡衣的前两颗纽扣解开,又顺势抓了抓头发,弄得乱乱的。
“……喂?”
盛明深一边接通,一边揉眼睛,说话的尾音拖的很长,软绵绵的,像烤化了的棉花糖,能拉出长长的糖丝。
落入南骁眼底的一幕是娇玫瑰大梦初醒的模样。
头发微乱,睡衣领口大开,一截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随着盛明深揉眼的动作,微微起伏。
南骁的眸光在顷刻之间,暗了暗,他喉咙发痒,喉结微动,嗓音变得有点不自然。
“盛深深,把衣服穿好。”南骁皱着眉,非常严肃地说,“以后睡觉的时候,不能接视频通话。”
他又开始小气了,担心有歹徒会觊觎他的娇玫瑰。
此时此刻的南娇娇还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后,小狐狸爆火之后,有一亿多个色徒想抢他老婆。
盛明深偷偷看了一眼脸黑的南骁,慢悠悠地把衣服拉好,纽扣扣到最上一颗,捂得严严实实。
哼,不识好歹。
木头就是木头。
“回到家了吗?”盛明深问。
“嗯。”南骁点头,“刚回到。”
“找我有什么事儿?”盛明深又懒洋洋地倒回了床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戳着手机屏幕,在戳南骁的脸。
南骁一顿,心虚了一秒,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哦,我刚刚找到另一只手套。”
其实,他就是想见盛明深了。
明明才分开一个小时,他就按捺不住了。
他真的中毒太深了。
“然后呢?”盛明深故作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我在想,”南骁有点别扭,自己都觉得借口离谱,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要什么时候把另一只手套给你送过去?”
盛明深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明明心花怒放,却故作不在意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呗。”
一只手套,值得他跑一个小时的路程吗?
南娇娇,这大笨蛋。
但是,他就是喜欢上了一个笨蛋。
“那……”南骁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去看电影?”
紧接着,他又木讷地补了一句,“送手套,顺便看电影,顺便,可以吗?”
盛明深乖巧地点头,“好哇。”
他的眼睛转呀转,在认真地思考——
南娇娇说顺完了围巾和手套,下一次会顺走什么呢?
以前,他觉得小情侣的把戏很幼稚。
现在,他觉得他家南娇娇真的超可爱哒!
喜欢。
好喜欢。
嘿嘿嘿嘿嘿!
这一头甜甜蜜蜜,另一头,水深火热的宁然醒过来时,是在一个铁笼里,笼外有一个怪叔叔正在吃香蕉。
短短三秒里,他快速地搜索了他短短十九年来做过的亏心事。
他保证,他奉公守法,遵守法律法规,尊老爱幼,乐于助人,绝对是没有得罪过任何变态的。
关键是,这位变态,看起来有点不聪明呢?
阿彪一边剥香蕉皮,一边看着笼子里的小可怜,假装凶神恶煞地吓人,“小朋友,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哦。”
宁然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吃番薯长大的,从来没吃过米。”
阿彪:“……”什么番薯啊,能把你吃成这么娇滴滴的?
宁然把一双白皙细嫩的小手绞在一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透着无辜与单纯,特别我见犹怜。
“叔叔,我们应该没过节吧。”他的嗓音软绵绵的。
“叔叔?”阿彪被创了一刀,马上发癫,气巴巴地说,“我今年29,你叫我叔叔?你是不是想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啊?这个世界这么美好,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吗?啊?”
叔叔,你才叔叔啊!!
宁然眼皮一跳,心虚地说,“不好意思啊……”
您长得着实是有点着急,怪谁啊?
此时,一阵哒哒声传来,是皮鞋踩着地板的脆响。
宁然竖起耳朵听,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哦吼,真正的变态来了!
我得看看是哪家的癫公癫婆,居然敢绑架小爷,我不一根一根拔掉你的头发,我管你叫爷爷!
宁然畏畏缩缩地躲在笼子里,直到男人站在了跟前。
皮鞋是私人订制,至少二十万。
西装裤质感细腻,版型设计高级,三十万起步。
手表镶了一圈钻石,独家定制,一百万以上。
尼玛,是个有钱的变态。
“抬起头。”
变态的嗓音低沉,好听到爆炸。
有点意思。
宁然身子抖啊抖,像是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娇花,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底凝着两泡要掉不掉的泪水。
真·我见犹怜。
“……我是好人来的,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啊……”他委屈巴巴地说。
南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宁然,突然弯身,捏住了宁然的下巴,眯着危险的眼眸,开门见山,“开个价,离开盛明深。”
这种又娇又软的omega哪里及他家阿骁千万分之一好?
宁然的脑子转得非常快,一秒就确定了,这变态真正的目的是深深。
深深,危!
不行,我要保护我家深深!
变态都别来沾边!
宁然看着人模狗样的南凛,皱了皱眉,还是要哭不哭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是个有文化的人,你应该知道绑架他人是犯法的吧?”
如果你实在是想踩缝纫机,我可以花钱请一个高级裁缝,每天教你踩踩踩,不一定要进局子的。
“我知道。”南凛捏着宁然下巴的手收紧,冷漠地说,“但是,我向来法律意识淡薄。”
“我辅修过法律,要不,我给你科普一下……嘶……”
话没说完,宁然的下巴一痛,痛得他眼框一红,这样更楚楚可怜了。
“我没有什么耐性。”南凛面色不改。
宁然:“……”确定了,这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癫佬。
憋了足足三分钟,宁然红着眼眶说,“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深深的。”
南凛确实是没有耐心,放开了宁然,吩咐阿彪,“把他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阿彪把手中的香蕉捏扁,震惊了,“???”
玩这么大,不是说吓吓他的吗?
南凛转身,正要往外走,裤腿被拽住了。
他低头,看到了一只白皙的手,小巧细嫩,像一件价值不菲的工艺品。
南凛看向眼底攒着泪光的宁然,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心软。
只见,宁然眨了眨眼,又吸了吸鼻子,软巴巴地说,“你能不能也洗个澡,我也喜欢干净的。我讨厌那种又老又不洗澡的。”
被反将一军的南凛懵了,“…………”
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水性杨花?
盛明深的头顶可能早就是一片青青草原,茂盛到足以养活一整个羊村。
阿彪吓得手中的香蕉掉了,一脸茫然,“???”
救救救,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手过招。
只有我一个是局外人吗?(t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