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想做什么
李承泽笑够了,司理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释,直接把人叫过来一起吃锅子。
按事情的发展很快李云睿出卖言冰云的事情就该闹的沸沸扬扬了,想到后来李云睿被赶出京都,那范闲从北齐回来之后就咬着他一个人叮就心烦。
“必安。”李承泽唤了声必安,“皇家别院的事婉儿是受了惊吓,明日一早你帮我带点补药给婉儿,再去给姑姑送去些,把礼数做全。”
太子病了他都去看了,送点东西给受了惊吓的妹妹姑姑很正常不是?末了李承泽又道,“另外你帮我带几句话给姑姑,别院的事,言若海来的实在太巧,若是背后有人倒是说的通 ,不知姑姑是否知道其中关窍,勾结监察院可是陛下的大忌,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竟是如此行事。”
“殿下放心。” 谢必安知道殿下这么说必定有其他深意,“属下定当一字不漏转告长公主。”
“那就好。”李承泽点点头,他这话是在提醒李云睿不可在庆帝面前暴露她勾结监察院,言冰云的事怕就怕她和上辈子一样说范闲曾见过言冰云。这可是绝密,当时就连他也不知道,李云睿说这事不就是暴露了她在监察院有人吗。
范闲确实被她摆了一道,上辈子为了保住婚约出使北齐,但是李云睿也因此彻底惹怒庆帝被赶出了京都。
范闲的伤不重,不影响行动,第二天他先去问了言若海,再准备好了宣传单,就等入夜后让五竹叔撒遍京都。
吸取上辈子的经验,范闲入京后在书局的用纸上就做了讲究,不会像上辈子一样一查就查到他身上,还得陈萍萍把消息压下去。
说来言若海那日去皇家别院确实是收到了司理理被杀的消息,但是放消息给他的人却查不出是谁,只有一封来路不明的信。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言若海那的必定对监察院了如指掌,若说内应范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朱格,却又很快打消这个嫌疑。皇家别院的事不像李云睿做的,那她就没有必要让朱格做这事,把消息送到言若海那的人必定和别院刺客的事脱不了关系。
和上辈子一样传单撒遍了大街小巷,可惜范闲没有在受伤当晚就这么做,隔了那么一天,李承泽已经给李云睿提了醒。
李承泽坐在秋千上,桌上是谢必安捡回来的纸,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他看着外头的天微微出神。
“殿下。”范无救带了太医进来,“王太医来了。”
“嗯。”李承泽应了声伸出手腕,还没把脉那太医额头竟已隐隐出汗。
一碗碗药下去,平日里咳是少了,可这身体却愈发疲惫,稍稍通宵达旦便是连上朝都要告病。
“殿下。”王太医诊完脉,手都是颤抖的,半天不敢说话。
“说实话吧。”李承泽收回手,拿了颗葡萄。
“殿下体内的余毒有蔓延的趋势。”王太医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李承泽手上的葡萄,“臣的药还得加重计量,另外殿下还是少食些甜凉的食物。”
“?”李承泽拿葡萄吃的手都停住了,整个人紧张起来,“葡萄也不行?”
王太医见他这模样竟是比知道中毒紧张,不免斟酌开口,“要不我给您再开些驱寒的药。”
“开吧开吧。”李承泽烦躁的摆手,又叫了谢必安,“必安,把东西给王太医看看。”
东西指的是范闲的毒药,那日宴会前李承泽见他把药交给了侍卫,后来又醉死过去,便让谢必安去顺了颗过来。
“你看看这东西和本王体内的余毒是不是一个东西。”李承泽问着,害的他连葡萄都不能随心所欲吃了,如此恶毒,若真是范闲,必得让他知道花儿那么红是因为被打出了血。
王太医接过药丸先是闻了闻并没有味道,便叫谢必安抓只鸽子过来,用水化开了些喂给鸽子。没一会那鸽子就气绝身亡,王太医查验过后道,“这药与殿下体内的余毒确实有些相似,不过臣不敢妄下定论,等臣回了太医院细细查过才能确定。”
“若真是一物。”王太医道,“那臣倒是可以另开个方子,即便不能去除余毒也能够抑制住不再蔓延。”
“知道了。”李承泽恹恹的,吃着葡萄也不顾太医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把那葡萄当成范闲来啃。
宫里的消息他时刻关注着,没多久就传来了范闲在京都外见过言冰云,有泄露言冰云的嫌疑,李承泽不由蹙起眉来,李云睿不可能听不懂暗示,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难道是玉石俱焚不惜搭上自己?李承泽有些想不明白了。
和上辈子一样陈萍萍告诉庆帝中间联络人是郭攸之,谢必安问他要不要搭救郭攸之。
“不必。”李承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必安让我们的人给郭攸之带点东西,让他熬过两天再认罪。”
“另外,无救你去把郭宝坤秘密绑了,关上三天再放了。”这辈子没有郭宝坤在宴会上卖爹,只要没有郭攸之勾结长公主的物证,那点出入记录不值一提。至于人证,没有物证的人证,谁说是不是被买通了呢,就算不是被买通的,李承泽也能给做成买通。
说起来宴会过后,林若甫为了女儿在外国还没走的情况下,上奏请陛下取消婚约,碍于面子庆帝捏着鼻子给退了,总不能当着外国的面驳了林若甫把自家丞相的女儿嫁给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吧?
也不知道没了婚约的范闲还会不会出使北齐,李承泽决定等一等,毕竟范闲走了做起事来少个对着干的人更方便。
陈萍萍还是说着和记忆里一样的话,李云睿是皇族便是叛国也不会被赶出京都,让她滚出京都的是她染指君权。
其实范闲一直不明白叛国不算染指君权的吗?不过想想后来的走私,那位陛下直接把他的腰牌丢进水里想要不了了之的样子,心中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