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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极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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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看?”林若甫说的对这个女人就是个疯的,范闲反问,“长公主放一个北齐暗探在郡主身边,你说我怎么看?”

    “暗探?”李云睿笑了,“你有何证据证明她是暗探。”

    李云睿这么问必定是抹去了司理理暗探的证据,司理理明明在京都,当时却有人说看见司理理出了京都。甚至分三路逃往北齐也和前世如出一辙,如今看竟是调虎离山,大概就是为了抹去司理理暗探的证据,范闲想起检察院的朱格,觉得头都大了,他怎么就忘了检察院有李云睿的人。

    不过……范闲看向司理理,想看看她的反应能不能推断出她是不是重生,却没想到司理理一直垂眸不看任何人。

    范闲哪知道司理理现在心情复杂,她这个暗探怎么做的好像谁都知道,这让她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她真的很蠢?

    “范闲。”李云睿注意到范闲看司理理的眼神冷笑一声,“你可知林珙行动前见过司理理,退婚一事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是吗?范某自从来到京都从未见过这位姑娘。”没有夜审司理理一事,谁能证明他知道林珙是杀他的人?范闲道,“即便林二公子先前与她见过和范某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要让婉儿起疑就够了。”李云睿道,“你难道是想让婉儿亲口问你,是不是你授予的身边人杀的林珙吗?”

    这辈子范闲做的极为小心,既没有出城也没有找过叶灵儿,可以说一点他动手的证据都没有。范闲不愿退婚还是坚持说,“长公主怕是癔症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理由杀林珙不是吗?”

    “那你可装像点,哈哈哈哈哈。”李云睿笑了好几声,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看范闲,“婉儿的身体不好,若是让她看出什么,她那身子怕是要忧思悲痛,撑也撑不过去了。”

    “纸包不住火,你说她要是看出什么,她还会不会吃你的药?”

    想到婉儿上辈子问自己的话,但凡她问的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而不是是不是他,自己一但心虚婉儿怕是会当场自尽。

    范闲演技很好,但是面对林婉儿他不敢赌,他死死看着李云睿,“她也是你的女儿。”

    “若她嫁的是你,不如现在就死。”李云睿道,“你说陛下会不会让你娶一个死人?”

    “你!”范闲几乎目眦欲裂,拳头紧了又紧,好不容易才按住当场动手弄死她的冲动。

    “婚我会退。”范闲咬牙切齿道,“纸包不住火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藤梓荆的事我不会放过。”

    “那就拭目以待。”李云睿扎心是有一手的,“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顶着欺君之罪给一个早死了的人报仇。”

    “理理。”达到目的,李云睿露出满意的笑容,“去送送范闲。”

    “是。”司理理行了个礼,对范闲道,“范公子,请吧。”

    范闲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与她走到外头,叫住了她,“司理理。”

    “公子有何指教?”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凤凰涅槃。”司理理勾唇一笑,转身而去。

    她听不懂范闲什么意思,可她知道李承泽怎么交代的,只要范闲表现出他们很熟或者之前认识的样子来套近乎,她只需顺着回的故作高深即可。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范闲抿唇看着司理理的背影,上辈子他虽然保住了司理理,说到底也没能让她免去被袁先生银针刺手。更何况这辈子他压根没见过醉仙居,司理理重生的话,不说不愿意再被关在检察院,就说自己没去醉仙居一事,就足以让她不敢去赌。

    林珙是太子的人,长公主明里和太子走的近,又是林婉儿生母和林珙一样不想这桩婚事成事,司理理选择投靠长公主在情理之中。

    范闲心烦的闭上眼,他要去退婚,李云睿是个疯子,他怕自己不退婚她真能不惜让林婉儿身死。

    现在的他还不足以想见陛下就见,哪怕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范闲吐了口气,决定先去找自己的父亲范建。

    “你要退婚?!”范建看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退婚还和人郡主三番四次出去游街?

    “爹。”范闲心里难受,把和李云睿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范建。

    范建听完心头对范闲的火气是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为难,“李云睿这招不可为不狠。”

    “她就是吃准了你不敢拿郡主的命去赌。”

    “李云睿此人心狠手辣。”范闲道,“她知道了此事,即便现在不说,早晚也是张会炸的牌。”

    “你告诉我。”范建蹙眉面色沉重,“林珙是不是五竹杀的。”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瞒着范建的了,范闲承认,“是。”

    “范建陷入了沉默,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范建道,“李云睿有句话说的不错,纸包住火,这婚退了吧。”

    范建心疼的看着范闲,“退婚的事我会和陛下说,你放心。”

    “谢谢爹。”范闲低着头,难过的差点直接哭出来,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婉儿啊,上辈子还没娶到她就莫名其妙重生了,这辈子干脆连婚约都保不住。

    比起范闲心里的一片阴霾天,李承泽正带着一堆补品,大摇大摆的看望太子。

    “太子殿下这溺水的感觉如何?”李承泽上来就是一句阴阳怪气。

    “二哥是在嘲笑孤的吗?”李承乾刺了句,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如今水掉了也掉了不能白掉,他装出一副可怜样,“如今我也算感同身受了,二哥,那年,对不起…”

    “感同身受。”李承泽极其好笑的念了一遍这四个字,哪来的感同身受,惟一一样大概就是他是被父皇抛弃的,而太子是被念兹在兹的李云睿抛弃的,“太子殿下严重了,经年往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必安。”说着李承泽摊开手,谢必安把一盒香放到李承泽手上。

    “此香是我亲手调制的,有安神之效。”李承泽走到一边,点燃了香。“太子殿下失足落水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特意带来献给殿下,以表心意。”

    太子:你要是不咬重失足两个字我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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