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私放孟获,严颜大怒
主帐之内,孟获犹如困兽,被五花大绑置于中央,其姿态尽显败者之颓。
此战,刘璋大军如猛虎下山,共歼敌一万有余,俘虏两倍于此数。
剩余的敌军尚未踏入伏击之地,眼见局势不妙,只能仓皇而逃。
对于这些逃兵,已俘虏孟获的刘璋大军并无追击之意,而是任由他们四散而逃。
而另一路,严颜巧妙绕至敌军后方,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了一座空营,其内粮草辎重堆积如山,令人咋舌。
此役,刘璋大军可谓大获全胜,不仅成功俘虏敌军主帅孟获,更是将其先头部队一举歼灭。
这战果之辉煌,连刘璋自己都未曾料到。
他原本以为此次伏击能重创孟获军已是上策,未曾想孟获竟愚蠢至此,自投罗网,被俘于阵中。
不过这也是项羽的功劳,仅仅两招就将孟获生擒。
刘璋望着孟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开口:
“孟获,你可愿归降?我非但不杀你,还将让你继续统领南蛮之地。
但前提是,你需听我号令,服从我之调遣。”
刘璋此言,意在利用孟获的影响力,轻松收服整个南蛮,达到兵不血刃、一统南蛮的宏愿。
&34;呸,你不过是以诡计将我擒获,我孟获岂会轻易低头?&34;
孟获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言辞之间充满了不屈的傲气。
他昂首挺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眼见孟获如此嚣张,一旁的甘宁已是怒不可遏,铁拳紧握,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教训。
然而,刘璋却抬手制止了甘宁。
他缓缓踱步至孟获面前,语气平静而坚定:
&34;孟获,你可知我手中之剑,能轻易夺你性命?&34;
他的话语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孟获的心头。
孟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他仰天长笑,声震四野:
&34;要杀便杀,我孟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有本事就凭真刀真枪赢了我!&34;
刘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深知,孟获虽为南蛮之王,但并非无勇无谋之辈。
若强行杀之,虽能暂时平息南蛮之乱,但终究难以长治久安。
昔日诸葛亮七擒七放,以智谋与宽容赢得了孟获的归心,成就了一段佳话。
今日我刘璋,亦欲效仿诸葛武侯,以仁德之心,展现我的宽宏大量。
于是,刘璋朗声一笑,说道:
&34;好!我就放你回去。将来我们凭真本事较量一番,你若赢了,我自当退兵;
你若输了,就请遵守诺言,服从我的号令。&34;
孟获听闻刘璋的决定,初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暗自得意,认为只要今后行事更为谨慎,便足以战胜刘璋。
他轻蔑地摇了摇头,心中嘲讽道:
“刘璋小儿,终究是太过稚嫩。待我集结大军,凭借我对这片地形的了解,必定将你赶回成都。”
怀揣着这份自信,孟获在被解绑后,昂首阔步,疾步走出了军营。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却令众将领感到困惑和不安。
张任率先站了出来,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主公,属下实在不明白,为何要放走孟获?
这不是等同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吗?”
他的话语引起了众将的共鸣,他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只有项羽和法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们也颇为赞同刘璋的决定。
面对众人的质疑,刘璋并未显得慌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疑虑。但请相信我,我并非因为轻敌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孟获在南蛮地区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将来还需要他来帮助我们整顿整个南蛮。
因此,此刻还不能杀了他。若将来因此导致兵败,我自然会向父亲和严将军请罪。
但此刻,我还需要留着孟获,希望诸位能够助我再次击败他。”
刘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和远见。
他深知放走孟获虽然暂时能解决南蛮的问题,但长远来看,这却是为了更大的胜利。
可大部分将领依然对刘璋的决定心存疑虑,却也知晓军令如山,只得默默接受,心中期盼未来能够立下更多赫赫战功。
刘璋将释放孟获的消息以书信形式传递给了严颜。
当严颜拆开信笺,看到那突如其来的消息时,他仿佛被雷霆击中,勃然大怒。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怒骂道:
“这小子,竟敢擅自做出如此决定,丝毫不将我这位元帅放在眼里!
即便是主公的儿子,也需懂得尊重与商量,此番定要让他铭记在心。”
怒火中烧的严颜,立刻跃上战马,疾驰向刘璋的营中。
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刘璋见严颜怒气冲冲地赶来,心中虽感不安,却也迅速出营迎接。
严颜一到,便大声怒斥刘璋:
“我等将士,历经千辛万苦,才换来这场战争的胜利,
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做出决定,放走孟获?你眼中是否还有我这位元帅的存在!”
刘璋面对严颜的愤怒,心中明白自己已犯下大错,他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严颜的眼睛。
严颜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冷冷地宣布:
“即刻传我命令,剥夺刘璋所有军职,即刻率领本部人马返回成都。
至于主公那边,我自会向他解释。”
话语间,他的声音如同严冬的寒风,刺骨而冷酷。
&34;严将军,请您暂且平息怒火,公子他自然有他的深思熟虑,请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34;
旁边的将领急忙上前,为刘璋求情道。
&34;我等将士,英勇无畏,以头颅为誓,热血洒疆场,百姓却遭受南蛮之患,颠沛流离,数载无宁日。
而这一切的祸根,皆源于孟获。
我恨不得即刻斩他于马下,以解心头之恨。
至于刘璋,擅自做主,我念他年轻,未曾动用军法,已是对他莫大的宽容。
你们,又怎敢为他求情?&34;
严颜的语气中依然充满了愤怒。
众将还想求情,但见严颜怒火中烧,一时也不敢再言。
刘璋此时拱手行礼,他神色凝重,诚恳地说道:
&34;严将军,请您息怒。
此次事件,全是季玉之过,我深感愧疚,痛定思痛。
我愿返回成都,闭门思过,磨练自己,以期日后为我益州效力。&34;
严颜听后,沉默片刻,怒气似乎有所平息。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将散去,随后自己跃上战马,疾驰回自己的主营之中,只留下一地的尘土和众人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