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喜事变丧事
“哈哈哈。”在两人夫妻对拜后凌天大笑一声，笑声顿歇，竟没了气息，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爹爹！”凌高第一个扑了上去，他伸手探了探凌天的鼻息，他的手指轻颤，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凌天已经没了呼吸。
宾客们都已看出点端倪，纷纷抢着上前查看情况，众人乱作一团。
盖着大红盖头的凌雪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根据凌高说的那一句再加上乱作一团的众人也是猜到了什么，她立马掀开盖头，挤进人群中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瘫坐在太师椅上没了气息的凌天，她还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凌天吊着最后这一口气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凌雪出嫁，而今心愿已了，竟含笑而去。
“凌帮主怎么就去了？刚刚我还在跟他聊天来着，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竟走得这般悄无声息。”
“一代侠士终落幕，可惜可惜。”
“凌小姐，两位凌公子请节哀。”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杨凡站起身来看着被众人围着的方向一步步后退，心中悲戚万分，他心中还是很喜欢这个小老头的，虽然杨凡和凌天也没相处有多少天，但杨凡能感到他为人豪爽不羁性格极易相处，甚至还教会他一项武功，算得上是对他有恩。
凌天一死，喜事变丧事，婚礼也就只能潦草收场。
五日后，二月廿八宜入殓。
葬礼现场墓地前，杨凡和凌家几人以及身后的亲朋好友们都身穿白色丧服。
葬礼的主持人依然是前面主持婚礼的那位老前辈，亲朋好友们看着他念祭文、祈祷并引导棺木入土掩埋，杨凡和凌云撒了些纸钱在上边，凌高则是去放了鞭炮。
在这过程中，众人都是沉默不语以示对逝者的尊重，气氛不禁有些沉重，只有凌雪在一旁眼泪止不住的哭个不停。
杨凡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感情用眼泪来表达时，语言和文字也就失去了意思。
下葬毕，众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杨凡和凌家几人，“妹妹回去吧。”凌云拽了一下凌雪，但是凌雪还是没动，双眼一直看着墓碑。
“两位凌兄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陪陪凌姑娘。”杨凡说。
“那我也留”凌云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高一把给抓走了，“人家夫妻俩在这，你留在这干嘛？”“杨兄弟记得早点给我妹妹回来，晚上还有一个丧宴。”他还不忘补充这一句。
“凌姑娘想开点，别把身子给哭坏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只要你一直记得你爹爹，他就一直活在你的心里。”杨凡看她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
“凌帮主走的时候既然是带着笑容走的，自然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而面带泪水。”
说完杨凡和凌雪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半响，“走了。”凌雪伸手拉了拉杨凡的衣裳。
“你想通了？”杨凡问，“想通了，爹爹一直没死就活在我心里。”凌雪的眼睛变得逐渐明亮起来，似乎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你想通就好”
晚上。
亲朋好友在吃席过程中有说有笑，就连凌家三人在给客人敬酒时也是面带笑容。
从前的杨凡参加丧宴时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人逝世了众人还能有说有笑的，现在他总算能明白了。
主人说说笑笑是在跟客人说这个家还没有散还没垮，人失意了就不能失态了。
客席间说说笑笑，能冲淡葬礼带来的悲伤气氛。
葬礼本来的氛围就是庄严肃穆，悲伤哀切的，如果客人也脸上也满是悲痛的表情，主人看到更容易勾起他们悲伤的心情。
杨凡也带着笑容不断跟客人敬酒，将悲伤藏在心中。
“本以为下次见凌帮主是在那英雄大会上，可没想到最后一面竟是在他的葬礼上。”
“是啊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凌帮主了，没想到这最后一面竟是以这种形式。”
突然酒席上两个人的交谈引起了杨凡的注意，听到英雄大会这四个字，杨凡一个激灵。
“两位英雄，方才听到你们说那英雄大会，不知距离其召开还有几天。”杨凡走上前去请教。
“这不是新郎官吗？”桌上有人参加过之前的婚礼将杨凡认了出来。
“哦？原来是新郎官，恭喜恭喜！距离这英雄大会还有十天。新郎官这是要去凑凑热闹吗？”之前说话那人说。
“是啊，听说天下英雄都要聚集在那里。我想去见见世面。”杨凡说。
“是啊，江湖上的好汉都去了，听说就连郭大侠和丐帮黄帮主都在。只是从这里要到那无锡就算骑着马连夜奔驰都要八九天，怕是已经赶不上了。”
“夺，夺少？八九天？”杨凡瞪大了双眼，他在这永安城中耽误了太多时间，竟然忘了英雄大会的召开，好在这时候听到也不算太晚。
“得赶紧了，赶上英雄大会在郭靖和黄蓉面前好好装个逼，直接攻略郭芙！”杨凡心想。
他连忙找到凌雪，说：“凌姑娘，这事也毕了，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
“啊？就要走了吗？这么快，那你就走吧。”凌雪微微惊讶说。
杨凡匆匆忙忙离开，“你要去哪？”凌雪差点忘了问，“无锡英雄大会。”杨凡丢下这一句话就消失在凌雪眼前。
“喂，你的报酬还没拿。”凌雪大喊，但此刻的杨凡已经听不到了。
杨凡一路跑着出了凌府，甚至差点还撞上了凌云，“杨兄弟内急吗？但是厕所也不在那边啊。”凌云问，杨凡没理他，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凌云走到凌雪旁边说：“杨兄弟怎么了？看起来匆匆忙忙的样子。”
“他走啦。”凌雪说。
“啊？”凌云略微有些吃惊但很快也平静了下来，“也对，毕竟事情已经办完了，走了也很正常。”
“但是他好像忘了拿报酬。”凌雪又说。
“杨小兄弟还真有意思，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