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虞清仪上任,众臣刁难
王彪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他不确定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放弃这次的机会,但他更怕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后悔今夜的冲动。
但让王彪没想到的是,还没到寅时,虞清仪就突然醒了,她赖在王彪怀里道:“突然就这么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还是蛮紧张的……”
“你没睡着?”
“睡了,但睡不实。”虞清仪抬眼看着王彪道,“是不是该给我梳妆了?总不能顶着新娘妆的模样上朝啊!”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虞清仪直言回道:“像个摄政王的样子,千万别搞得像小姑娘一样,会没气势的。”
那一刻,王彪深知虞清仪的余生大抵是不能回头了,她再也不可能每天编小辫子坐在他的肩膀上,而是要做一个能捍卫疆土的摄政王!
于是,当日上早朝的时候,众人便见虞清仪和他们同一时辰下了轿子,下轿子的那一刻,虞清仪穿着一身黑金色的锦袍,那衣服乍一看有些像厉衡的衣服改了尺寸,仔细一看却并非男装。
而虞清仪则是一改昨日婚宴上的娇娘模样,一身的英气,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众朝臣只能腹诽虞清仪的体力还真挺好,刚经历了洞房花烛,没几个时辰就爬起来继续上朝了。
那王彪则是在她下轿子的时候帮她压轿掀帘,像个乖顺的男夫人一般。
众人就这么看着虞清仪跟他们一起进了大殿,站在原来厉衡的位置上,依着顺序上奏。
这个季节各地的灾害是常事,地方官员上奏了,京城负责管理的就会上奏沈应舟。
沈应舟原是心里没底,但看到虞清仪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虞清仪,回应他的是一个坚定的眼神。
“奏折放在一侧,朕稍后自会审阅。”
那些臣子一听这话,立刻上前追问道:“敢问陛下是准备和新上任的摄政王一起定夺吗?”
沈应舟回道:“不然呢?爱卿都知道这是新上任的摄政王了,又有何疑问呢?”
“臣信不过她!”
岂料,一经此人带头,大半的臣子纷纷下跪道:“臣等信不过她!”
虞清仪就知道上任第一天就有人找她的茬儿,但她偏是没有回应这帮人,直言道:“诸位是没有需要上奏的事了吗?那正好,轮到本宫上奏了!”
众权臣:“……”
只见虞清仪上前一步,郑重的道:“启奏陛下,臣欲前往魏国一趟,商议两国结盟一事,还望陛下准奏。”
结果还没等沈应舟发话,左相便驳斥道:“和魏国结盟?开什么玩笑?魏国这几次的行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恃强凌弱,一直把我们视为敌人,跟他们结盟?你是疯了吗?”
虞清仪淡然回道:“两国确实是敌国关系,长久以来都是如此,但如此敌对关系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此战我们失去了摄政王,他们失去了耶律太妃,耶律太妃为了和洋人合作,不惜用蛊术控制本宫攻打波斯,最后她又换来了什么?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虞清仪在前不久得知波斯已经被攻破,波斯王被斩杀,王城被占领,洋人攻城之所以这般轻松,都是因为虞清仪毁了整个波斯的城池。
但那一天发生的事,虞清仪不记得了,她是后来才听说她被耶律太妃的蛊术控制,发动海上漩涡,最后意识丧失、内力耗尽,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甚至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抽搐,但耶律太妃仍旧没有停止对她的操控,直到波斯的城池被毁灭殆尽。
也是因为那次的真气亏空,使得虞清仪短时间内丧失了战斗力,无法反抗,甚至陷入了沉睡。
若不是厉衡赶到并唤醒了她,她不敢猜测后面会发生什么……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耶律太妃都把她糟践成那样了,也未曾得到一分好处。
而今,虞清仪必须踏出这一步。
“还望陛下准奏!”
右相不禁心生忌惮:“宜宁公主本就是魏人吧?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为了大楚?而不是让大楚成为魏人的附庸?”
虞清仪冷声道:“波斯已经被攻破了,凭着耶律太妃干的那些事儿,大不列颠下一个要打的就是魏国,但两国相邻,一旦魏国被攻破,他们早晚要吞并整个中原,这是我们躲不掉的!”
沈应舟看着虞清仪坚定的目光,他能理解她的意思,趁着这些老臣尚未开口,沈应舟立刻允应道:“朕准奏!”
“陛下!万万不可呀!魏国对我们绝无善意,我们主动求和,以他们嗜血好战的性格……”
“她都已经和亲了!你们还在咄咄逼人什么!”
那一刻,沈应舟终是爆发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小辈,不敢跟长辈们叫嚣,但这些老东西简直欺人太甚,不顾大楚的死活!
“朕说了!准奏!让摄政王去楚国结盟!即刻启程!”
那或许是虞清仪看到的沈应舟最强硬的一次,也正是因为站在这里的是她,他才豁出去跟这些元老叫板。
虞清仪临行的那天,沈应舟来到皇宫门口送行道:“对了,那天在大殿你说起了你中蛊受伤的事,朕一直想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用不用朕多派些人陪着你?”
“不必了,我回魏国其实还好,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沈应舟探问:“看样子拓拔野对你还算不错。”
“嗯,他确实有点做哥哥的样子……”
可惜这话是背着拓拔野说的,不然拓拔野能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当然,单是听说虞清仪回来了,拓拔野当晚就没打算睡觉了。
拓拔野赶忙嘱咐虞清仪过来之后要打开城门,并且一直盯着虞清仪的动向。
直到虞清仪顺利来到了皇宫门口,在阿鲁那太监的带领下进了拓拔野的寝宫。
拓拔野一直等她等到了半夜,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在看到虞清仪的时候,打了个哈欠道:“回来了?跟哥说说,这得是什么风啊,能把你给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