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可笑，可悲。
“星，你没事吧。”丹恒和三月七终于赶了过来。
“你们有受伤吗？”
星摇了摇头，三人又看向姜子牙。
“在下嗯……，应该算是个罗浮老人了。”
丹恒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老人和之前自己最近关注罗浮动向的小道消息很像。
由于各大洞天在慢慢的向罗浮靠近，直至融合。
罗浮仙舟灵气逼人，导致洞天中的老家伙也想出门了。
可是人生地不熟，火箭没开过，宇宙飞船没坐过。
最近罗浮天天都有星槎碰撞事故，这都算好的。
从洞天跑出来的修士一看世界这么大！我想去转转。
罗浮不回去了，有办法的还能坐个船跑其他地方。
脑子一根筋的直接坐上船，想去哪儿去哪。
脑子皱的，天天就在外太空晃悠，等待路过的海盗兄弟资助。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是秦淮真真切切的用源点创造出来的。
只有主导剧情的那几个人是秦淮开的马甲。
“您是罗浮那个时代的修…修士吗？”丹恒试探的问。
“修士……，已经有好多年没人这么问过我了。”
姜子牙点了点头。
“那您的确是仙舟的祖先。”丹恒带着歉意说。
姜子牙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我不是。”
丹恒有些不解，眼神中带着疑惑。
“保家卫国，血亲之祖，人皇，人王才可称之为祖先。”
“受教了。”
“那个，各位，忘记告诉你们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遇见银鬃铁卫”桑博指着前方的一波人吞吞吐吐的说。
“帮个忙，哥们和老爷子，我不想被抓。”
“诶，老爷呢？”
“发现嫌疑人还得同伙！”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打斗声。
（贝洛伯格剧情太无聊，所以贝洛伯格我只能为仙舟做铺垫用。）
（提速，不做没必要的描写。）
主角团被杰帕德带去大守护者可可利亚那边。
………………
上层区，一位衣着非常朴素的老者悄无声息的出现。
看着街道人流滚滚，人们的忧愁和喜色参半。
就在马甲里面的秦淮准备感慨几句时，一阵芬芳传来。
那是花店的花香。
他这才想到，自己好久都没见过花朵了，自从自己用本来的身体到匹诺康尼后，身体就一直在那。
现在用的身体和面庞都是源点构造的，除了灵魂，没一个是原装的。
匹诺康尼的花总感觉不真切，所以也没去看。
“去欣赏一下花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并不在意主角团那边，自己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引导星就行。
然后建立羁绊，拿走星核……。
非常简单。
“您好，要来看看花吗？”店主微笑的来到姜子牙身边亲切的问。
“有红玫瑰吗？”姜子牙先是看看周围，发现没有后才问。
“红玫瑰，没有。”店员摇了摇头，自知这一单生意无法完成，赶忙推销别的。
“我们这里有（今夜的思念）组合，这也是最佳的夕阳红花束。”
“哈哈，算了，算了。”姜子牙推开大门离开。
就在他准备去酒店休息室，一个身佝偻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处。
“嘿，老伙计，要聊聊吗？”老人很自来熟的拉着姜子牙来到长椅上坐了下来。
姜子牙看着老人开朗的性格也就随遇而安的坐下。
“你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老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没有。”
姜子牙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开口“所以你来和我聊什么？”
“贝洛伯格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姜子牙疑惑的看着老人。
心想，老人也开始关心政治了？贝洛伯格关心的才几个人！
关心这有什么用。
“我的家被裂界入侵了，这不是看你气质不凡，想着……。”
姜子牙闻言顺了顺胡须，“我只是一个普通老人，没别的能耐。”
说完还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气质真的这么亮眼吗？
衣服好像和别人的一样呀。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离开，他弓着腰陪笑的说“您就别开玩笑了，红玫瑰只有那些大人物才能买得起，还不一定有卖的。”
“您一看就是那些大人物的父亲，还经常不出门。”
姜子牙听的自己都信了，也没怪他跟踪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
“我需要借一些钱。”
“干什么用。”
老者闻言低过头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带着恳求的说“我的孙女生病了，被怪物抓伤了。”
“我需要救她。”
处于灵魂状态的秦淮心中猛然一颤，心中难免有些悲凉。
“大概多大的伤口，我应该可以帮助你。”马甲姜子牙拉住老者的手提了起来。
路上，看着越来越简陋的街道疑惑的问“你的儿子和儿媳呢？”
“被怪物杀了，铁卫只把我和我的孙女救了出来。”老者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时拍了拍脑袋。
“老毛病了，别介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一个死胡同，随着一个拐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单薄的帐篷，旁边还好有一个加热器。
不过姜子牙（秦淮）并没有听到她孙女的动静。
“你孙女呢？”
老者解释道说“可能是睡着了，我去把她叫起来。”
他的面上欢心带着急切，更多的是感激。
因为终于他的孙女不会再受病痛的折磨。
可随着老者从帐篷里走出来，拿着一个带血的粉色玩具熊走了出来，递了过去。
递过去的同时还说“小白粥，小白粥，以后不会在哭了，不会在哭了，爷爷帮助你挡住了怪物，现在爷爷也会找人和你治病的。”
“我的孙女将来一定会非常孝顺。”
“非常孝顺的。”
“对不对。”
“你说呢，老伙计。”
“……，你。”秦淮（姜子牙）深呼吸两口“对，小白粥一定是个乖女孩。”
“那可不，”老人想了想说“不过要是不在揪我的胡子那就更好了。”
玩具熊穿着小裙子，脖子处有些开线，露出了一些带着血色的棉花，手中用胶布还缠绕着一张照片。
是一个全家照。
老者的儿子和儿媳在两旁，孙女笑着坐在爷爷的腿上，时不时还揪着他的胡子。
白芷的脸蛋可爱的能捏出水来。
可玩具熊全身干涸的血渍都在诉说着，这个故事并不美好。
看到姜子牙不愿意接手看病，老者有些心急“求求你，救救白粥，她非常孝顺，等她醒来，我让她认你当干爷爷。”
“白粥，快起来，认他当干爷爷。”
老者说着便要收回手，摇晃玩具熊。
就要在收回去时，姜子牙（秦淮）接了过去。
同时转身对着老者说“走吧，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家。”
老者见到秦淮接过他的“孙女”高兴的指着一旁的帐篷说“有点简陋，不过有孙女在，我就感觉以后一定会好的。”
“我和我孙女以后都要好好的。”
匹诺康尼，身在酒吧前台的秦淮点上了一杯特调。
眼中好似有晶莹落下，泪水在眼中不断流转，倒映出眼瞳中的景色。
老者弓着腰，喋喋不休的在畅想着未来。
姜子牙时不时点点头，手拿针线在缝缝补补。
“我的小白粥马上就醒了，记住是你干爷爷救的你，人要懂得感恩。”
老者等到姜子牙缝补完后，从他手中轻轻的拿过玩具熊，找出一叠还算干净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小白粥好好休息，我和你干爷爷说点事情。”
说完拉着姜子牙走出帐篷。
“怎么了……”姜子牙眼神痛苦带着机械的表情。
这是秦淮正在以第三视角操控和第一时间来回切换导致的，因为他怕自己的心情影响马甲。
老者先是听了听帐篷中死寂般的声音，好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孙女到底睡没睡。
随着确认过后，看向姜子牙“老伙计，我活不久了。”
看着拉着他的手颤抖的说“我被怪物刺伤了，不过是为了救我的孙女所伤的，我不后悔。”
“可是…，你看。”老者把上衣脱下露出了肚子附近那条深长的伤口。
黑色物质和血液在周围流转，腐肉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非常难闻。
看着面无表情的姜子牙老者的心都在颤抖。
两人无亲无故，只能把希望寄托给那可怜的同情心上。
在看到那冰冷的神情时，老者当然知道结果，
所以…………
他提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猛然跪下，随后拼命的磕头。
一个，
两个，
三个，四个……，沉闷的响声秦淮（姜子牙）耳旁嗡嗡作响。
姜子牙的眼神冰冷，但控制他行动的灵魂却在不断颤抖。
随着一个个的闷响，灵魂越发颤抖。
直到一声怒吼，“毁灭！”在匹诺康尼响起，和吧台捂着内心浑身抽搐，又憋着眼泪的男人。
………………
“求求你，求求你。”
直到第八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在到第十二个。
“我会照顾好她的。”姜子牙开口了，他的眼神再次恢复清明。
可随之而来的是第十三个沉闷声和之后死一般的寂静。
姜子牙走到老者身边，他弓着腰，跪在地上，他磕了十三个头让我照顾你——白粥。
看着他一脸祥和的样子跪在地上的样子，姜子牙手中流转一阵白光，老者消散，留下的只有一根红色的丝带，和白色丝布包裹的骨灰。
那是伤口经过他自己包扎后的证明。
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了达到自己意志的最后证明。
跪下，然后渴求强者的怜悯。
可笑吗？
不可笑，可悲。
“愿天下，…………”
“白粥（照片），我会照顾好你的，你（小熊）也要照顾好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