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戏剧大师
&34;好嘞!&34;两人点头回应。
接着,僧人笑容满面,推门步入厢房,演技高超,宛若世间的戏剧大师。
&34;原来是你啊?&34;厢房内,刀疤看见僧人,被他双臂的灵符刺青所吸引:&34;我靠,兄弟你比我更刚毅啊!&34;
&34;咯噔!&34;
苏炳成一见僧人,瞳孔骤缩,满脸惊骇。
&34;呵呵,久仰刀疤师兄大名!&34;僧人坐定,客套一番,旋即转向苏炳成:&34;哟,苏掌柜也在啊?!&34;
&34;哎,你们认识?&34;苏炳成的朋友惊讶,随即问道。
&34;熟人啊?&34;刀疤此时也不明所以,还以为僧人与苏炳成是故交。
&34;呵呵…确实认识。&34;苏炳成心中已猜到僧人来意一二,然而此地是英租界,王老八的地盘,他料想僧人不敢在此挑衅。
&34;既然是熟人,就共饮一杯!&34;刀疤对僧人印象颇佳,举杯示意。
&34;必须共饮,刀疤师兄,苏掌柜,这位兄台,干杯!&34;僧人豪爽,当即与三人碰杯共饮。
&34;哐!&34;
僧人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放下,转向苏炳成:&34;苏掌柜,您答应的事,何时兑现呢?&34;
&34;什么情况?&34;刀疤闻言不解,忙问。
&34;是这样的。&34;不知是有意还是酒劲使然,僧人直言不讳:&34;我是否告诉过你们,苏掌柜曾答应在上一个工程结束后,来我处参与建设,可这两天却没了消息,失约了!&34;
&34;失约了?肯定有什么误会吧?&34;刀疤也喝了不少,仍未察觉僧人的真实身份。
&34;正是,我也觉得有误会,正好苏掌柜在,解释一下如何?&34;
&34;这样吧,今日只喝酒,改日我单独请你用餐!&34;苏炳成深知,若说实话,今日恐将血溅当场。
然而僧人并未给他这个台阶,继续道:&34;苏掌柜,我就问你一句话,能来否?&34;
&34;兄弟,兄弟,你看我。&34;刀疤插话:&34;如今苏掌柜的生意都交给我打理,你是何处,有何建设项目,跟我说就行!&34;
&34;哦!&34;
僧人惊叹:&34;原来是这样!苏掌柜,刀疤师兄说的是真的吗?&34;
&34;对…是…是真的…&34;苏炳成苦笑,不知如何缓解尴尬。
&34;那么我就明白了。&34;僧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34;直说吧,兄弟!&34;刀疤拍着胸膛,义气地说:&34;我刀疤虽无大能,但在建筑之事上,除非建造飞天战舰,其余无难事!&34;
&34;那我就直说了,兄台!&34;
&34;说!&34;
&34;哎!&34;僧人含笑望着刀疤,自然地开口:&34;我是法租界的太和公司僧人,我们太和公司欲建新酒馆与新台球场…&34;
&34;停停停…停下!&34;
刀疤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34;你,你,你说你是谁,想做什么?&34;
&34;我说,我是太和公司的僧人,今日来是洽谈业务 刀疤的灵光一闪,指向和尚怒斥:“我还没向你们算旧账,你竟敢直接……”
“咻!”
话未说完,和尚如疾风骤雨,瞬息间抓起桌上的酒壶,朝刀疤头部掷去。
“砰!”
“哗啦!”
顷刻间,酒壶破碎,残酒飞溅,尽数泼在刀疤的身上。
“咕咚!”
醉醺醺的刀疤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糟了……兄弟……你别动手啊!”苏炳成的同伴急忙劝阻。
“咻!”
和尚瞬间拔出一柄灵枪,一脚踩住刀疤的胸膛。
门外,刀疤的六名手下听到动静,转身欲冲进包厢。然而,早有准备的张五、杨军及一众兄弟早已蜂拥而上,瞬间制住了他们。
“勿动!”
“老实点,畜生们!”
几个手持灵兵的兄弟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包厢内,苏炳成和他的朋友惊恐不已,根本不敢妄动。
“你……你……你这是找死……!”刀疤视线模糊,强忍着头晕脑胀咒骂。
“啪!”
和尚用枪口抵住刀疤额头,一字一顿:“今后,太和门要碰的,你不许碰;我们不碰的,你也得问过我们再碰!”
“你牛……你牛……你杀我!”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刀疤不相信和尚真敢彻底撕破脸。
“你吓唬我?”和尚冷笑:“你以为有王老八大佬罩着,就肆无忌惮?你有何傲骨?!”
“你试试就知道了……!”
刀疤的额头上鲜血直流,但他硬是不向和尚屈服。
和尚也不再迁就,毫不迟疑地挪动枪口,扣下扳机。
“呛!”
“啊!!”
下一刻,刀疤的惨叫声在包厢内回荡!
第94章
包厢内,刀疤一声惨叫后,紧咬牙关不再呼喊,但额头上血汗交融,不断滚落。
和尚瞥了眼苏炳成,随即面无表情地对刀疤低喝:“你是刀疤,王老八的心腹是吧?我告诉你,往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我……草……你……妈!”
刀疤死盯着和尚,一字一顿地骂了一句。
“砰!”
和尚一脚踢向刀疤脑袋:“这个时候还装硬汉呢?挺有骨气啊?”
“呛呛呛……呛呛……!”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灵枪声。
“有人来了!”
“啊……疼死我了!”
“糟了,快,那边!”
瞬间,门外的张五、杨军他们乱作一团。
“哐当!”
一名兄弟推开房门,急切地对和尚说:“老大,外面来人了,有几个兄弟受伤了!”
“这么快?”和尚瞪了刀疤一眼,转身就走:“快,让兄弟们按原计划撤退!”
门外,和尚看到走廊尽头脸色苍白的青龙,以及几个持枪的青年。此刻,张五、杨军等人正在奋勇反击,但对方突如其来,已伤了几人。
“小五,军儿,走!”,和尚一边开枪一边对他们喊道:“架着受伤的兄弟,走后门!”
“走走走!”
杨军与和尚立刻带着人从另一侧下楼撤离。
幸好青龙并未预知和尚他们的到来,带的人不多,想全留下他们几乎不可能。
很快,和尚他们带着人从后门逃出,迅速上车发动。
“哒哒……!”
张五带领几名阻拦青龙的人紧跟其后,敏捷地上了车。
“嗡嗡……!!”
几辆车迅速离开,干净利落。
路上,张五擦去脸上的汗水,疑惑地问和尚:“老大,你不是说要狠狠教训他们吗?这样逃跑,有点丢面子。”
“你懂个屁!”
和尚脸色阴沉地回答:“做做样子就行,刚才走得慢了被拖住,今天我们几个能否活着离开英租界都是问题。”
“哦……”张五点点头:“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英租界不能待了,先回去再说!”和尚沉思道:“现在我们彻底与王老八对立,工地建设的事又要推迟了!”
“老大,有两个兄弟伤得很重!”杨军这时抬起头喊道。
“先去医院,快,救人要紧!”和尚闻言也紧张起来,连忙催促驾车的兄弟。
近半小时后,张五等人将受伤的兄弟送入医院。
“你们俩在这儿看着,我去商会一趟……”和尚叮嘱张五和杨军几句后,独自去找刘子叔。
在太和门中,和尚与刘子叔的关系最为亲近,遇事需要帮助,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位大哥。
“和尚,你怎么了?”
商会中,刘子叔见和尚身上沾满血迹,立即关切地问道。
“别提了,和王老八的人干上了!”和尚坐在椅子上喘着气,一五一十地告诉刘子叔。
“王老八挖墙脚,堵我们的路,确实该教训!”向来谨慎稳重的刘子叔此刻也动了怒:“我让祁阳和佳伟跟你过去,该动手就动手!”
祁阳和李佳伟是和尚等人离开后,刘子叔提拔的新青年,他们能得到刘子叔的器重,自然有其道理。
“行,回头再动手,弟弟第一个找你哈!”和尚嬉笑道:“还是子叔哥够义气,不像我们的沈老板,只会躲在后面瞎指挥。”
“这话被沈老板听见,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刘子叔被逗乐了。
“行了,有你在背后支持,我就放心了。”和尚说完点燃一支烟:“回头我从法租界找个建筑行,虽然规模没英租界大,但风险小很多。”
“行!”刘子叔点头应允:“既然沈老板指名让你负责,我就不再多嘴了。”
……
另一边,英租界的八股党码头工人宿舍内,十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讨论。
“哒哒……!”
随后,一名工人神色匆忙跑进来:“华哥,出事了,华哥!”
“怎么了?”
严华转头看他:“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华哥,齐林被八股党的人抓走了!”这名工人喘着粗气,咬牙答道:“他们不仅抓走了齐林,还把他吊在了码头上!”
“什么?!”
一旁的洪三立刻跳起来:“华哥,我们必须赶紧救人啊!” &34;勿躁!&34;
燕华摊开手掌,沉声道:“先去看看,务必保持清醒,否则便会被他们的诡计所惑!”
&34;速行!&34;
宏三立刻召集在场的工人们,随燕华一同向八股门控制的港口进发。
此时,在港口中央,一座木制的太极符阵高挂,其上悬吊着一道身影。
过往的工人们无一不凝目注视,却无人敢靠近施救。
因为在符阵周围,七八名手持利剑的八股门青衣弟子严阵以待。
&34;我我要饮水!&34;
祁霖双手被缚,头垂得低低的,唇裂口干。
&34;饮水?&34;
&34;来,大爷我给你一壶新鲜的露水如何?&34;
一名青衣弟子转过身,恶意地嘲讽着。
&34;大哥我要饮水&34;祁霖仿佛听不见对方的话,依旧迷糊地央求着。
&34;喝你娘的屁!&34;
刚才说话的青衣弟子一脚踹去:“再啰嗦,老子揍扁你!”
话音未落,燕华、宏三和二十余名工人疾步而来。
&34;祁霖!&34;
&34;祁霖!&34;
众人见状,心疼地围了上去。
&34;何事?&34;
&34;退下退下!&34;
&34;想造反了吗你们!&34;
青衣弟子们举刀示威,凶狠地喝斥。
&34;你们这是何故?&34;燕华直视他们,语气沉重:“如此对待工人,只会激起众怒,你们这是自掘坟墓!”
&34;你算哪根葱?&34;一名青衣弟子嚣张回应:“这家伙带头造反被抓,还想狡辩,这就是给你们看的明白吗?!”
&34;你们!&34;
燕华气得不行,立刻叉腰道:“若不释放人,我们就全体罢工!”
&34;谁他娘的要罢工啊?!&34;
这时,曾护送和尚他们离开英租界的黑子,带着三四十人疾步走来。
&34;黑子哥!&34;
&34;黑子哥!&34;
围住祁霖的青衣弟子一见,忙不迭地打招呼。
&34;你们谁是领头的?&34;黑子扫视了燕华他们一眼,皱眉问道。
&34;你是他们的首领?&34;燕华上前一步,指着祁霖说:“今日必须放人,否则我们无法工作了!”
&34;砰!&34;
黑子伸手推开燕华:“在这里装什么蒜?人放不了,想罢工的立刻滚蛋,老子一个不留!”
&34;这&34;
话落,包括燕华在内的所有工人都愣住了。
&34;谁在这里煽动叛乱就抓谁!&34;黑子转向带来的青衣弟子喝令:“抓完直接送到执法堂!”
&34;是!&34;
数十名青衣弟子齐声应答,声音震人心魄。
燕华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对八股门这些人毫无办法。
最终,燕华只能带人回去,召集所有工人开始集体抵抗。
然而,八股门此次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不放人,誓与这些工人硬碰硬。
说到底,八股门心中有数,这些工人罢工时间长了,必定赚不到钱,甚至可能彻底丢掉工作。
一两天还能撑住,时间久了,即便燕华说得再天花乱坠,也会有人动摇。
&34;哥,我看这次他们是铁了心了。&34;宏三颓然坐在床铺上:“我们可以罢工,但林子他还挂在符阵上,多待一天就多受一天罪啊。”
&34;此事因我而起,唉!&34;燕华重重叹了口气:“但因仓库崩塌之事,有几个工人重伤,十几个工人不同程度轻伤。如果我们不团结一致,让八股门出钱治疗,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工人。”
&34;唉。&34;
宏三此刻也头痛不已:“哥,现在有个办法,或许能解决此事。”
&34;快说!&34;燕华连忙问道。
宏三抬头说:“找沈南,他现在家大业大,与八股门关系也不错,他一句话,也许就能解决,八股门肯定会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