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战死沙场？
赵羽夹了个糕点到司马凤吟碗里，开口道：“这几日您都没怎么吃食，都瘦了。”
“没胃口。”司马凤吟看着碗里平日爱吃的糕点，毫无兴趣的放下筷子转移话题道：“还有十几日就是除夕夜了，可准备好东西？”
“放心吧，一切准备妥当，凤儿叮嘱的，为夫定当放在心上。”赵羽难得的开起玩笑。
“虽然你一向心思细腻，但是我还是不放心，给母后、皇兄、皇嫂、泽儿的新春礼物可不能出差错。”司马凤吟说着就要往库房走去，顺带可以逃过吃早膳。
“长公主，您先用完早膳再说吧！”赵羽拉着司马凤吟的手。“您才用了几口，再吃些吧。”赵羽将司马凤吟按回座位，又给她添了些菜，“库房那边我早已命人备好，您若不放心，待会儿用完早膳，我们一同去查看便是。”
司马凤吟无法，只得坐下继续用早膳，勉强多吃几口。待到用过早膳后，二人便来到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礼品，每一份都包装精美。司马凤吟仔细检查着，确保没有任何差错。
“嗯，不错。”司马凤吟满意地点点头，“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只是，今年给泽儿的礼物，是他出生第一个新春的礼物，我希望可以特别一些。”
除夕当天，司马凤吟和赵羽早早进了宫，司马凤吟和白珊珊在逗着司马瑞泽，司马瑞泽两个月大，看着司马凤吟和白珊珊，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她们二人嘻嘻笑。
“泽儿真可爱。”司马凤吟轻轻晃着摇椅，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羡慕。
“子嗣一事急不来。”白珊珊在一旁安慰道。“不过我看你气色红润，这副模样倒也不错。”
赵羽和司马玉龙谈完政事后，一同去用午膳。
司马凤吟突然一阵干呕，赵羽紧张的替司马凤吟拍拍背，以为是肠胃不适。“殿下，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宣太医过来瞧瞧吧！”
“没事，皇兄、皇嫂、小羽哥，你们不用紧张，最近可能胃口不好，之前让太医来看也并无大碍。”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司马凤吟把脉一番笑道：“启禀国主，长公主殿下已怀有两个月身孕。”
“可为何此前太医把脉却没察觉出有孕？”司马凤吟百思不得其解。
太医顿了顿，开口道：“兴许是此前长公主的脉象弱，所以把不出来。”
赵羽小心翼翼的将司马凤吟抱在怀里，司马玉龙也立马派人告诉夏太后这个喜讯。
“以后泽儿有伴了。”白珊珊坐在司马玉龙身边看着司马凤吟。
夏太后听说后，带着几个嬷嬷亲自过去，手上还捧着许多补品。
“孩儿参见母后/臣参见太后。”
夏太后看了一眼赵羽，“小羽，你跟凤儿成亲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改口啊！”
赵羽看了看司马凤吟，又看了一眼司马凤吟，赵羽一贯恪守君臣之别，所以一直没改口。“母后。”
“小羽啊，凤儿有了身孕你要多花些心思照顾，这两位是李嬷嬷和张嬷嬷，她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这段时间就由她们来照顾凤儿。”
“多谢母后。”
家宴结束后，赵羽小心翼翼护着司马凤吟上了马车，生怕她磕着碰着。
回房后，司马凤吟想要更衣休息，赵羽立马上去阻止。“殿下，让臣替您更衣吧！”
“我哪有这么娇贵啊，小羽哥，你太紧张了。”司马凤吟嘴上说着，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赵羽把司马凤吟扶到床边躺下，赵羽转身拿出其他被褥在地上打地铺。
“小羽哥，你这是作甚？”
“臣担心自己没轻没重的不小心在睡梦中伤了您，现在您怀有身孕，更要小心。”
司马凤吟心中感动，她拉着赵羽的手，让他上床来一起睡。
“地上冷，你上来吧。”司马凤吟温柔地说道。
赵羽有些犹豫，但看到司马凤吟坚定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爬上了床。
两人相拥而眠。
到了孕中期的时候，北边匈奴来犯，赵羽被召入宫。
“凤儿，匈奴来犯，国主召我入宫，想必是出征一事。”
“好，你一切小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等你回来。”
赵羽紧紧抱着司马凤吟，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进宫去了。
“小羽，凤吟现在有孕在身，实在是没有办法，此次匈奴来势汹汹，只能由你带领军队出征，你可要一切小心。”
“国主，长公主殿下会理解的，臣愿意为国为君死而后已。”
“小羽，我不需要你死而后已，我只希望你在击退匈奴的同时，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将士们。”
三日后，赵羽带着出征军队往漠北方向离去，司马玉龙担心司马凤吟一个人在府里会闷，特地派人接她回凤羽宫。
漠北边境，赵羽带领军队安营扎寨后，在营帐看着布防图。
此时，一名探子回报，敌军已距离营地不足十里。赵羽立刻下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并派人前去打探敌情。
“匈奴此番架势来势汹汹，是场硬仗啊！”跟匈奴交战数日，赵羽对着手底下几个将军说道。
“不知侯爷有何计谋？”
“本侯是匈奴所忌惮之人，你们几位都是本侯信得过之人，已想好对策，只需要你们几位配合。”赵羽细声告诉营帐内的几位将军。“这个消息传得越远越好。”
“侯爷此计甚妙。”几位将军无不啧啧称赞，若此计能成，他们便可趁机将匈奴一举歼灭。
司马凤吟的孕肚越来越大，身子都不利索，依旧日日为赵羽和漠北边境的将士祈福。
“瑾棠，你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消瘦了，到时候赵羽哥看见了，要心疼了。”
司马凤吟摇摇头道：“皇嫂我为小羽哥做不了什么，只能在此祈福，保佑小羽哥平安归来，保佑将士们凯旋，护佑我大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白珊珊看着司马凤吟的背影，心里很是心疼，司马玉龙最近也是政事繁忙，些许日子没好好歇息了。
“这样下去你们的身子早晚会垮的，好好休息吧，瑾棠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皇嫂，我知道的，若是我真的不顾身子，我早就亲自上战场了。”司马凤吟了然一笑。
十日后，赵羽战死沙场、死无全尸的消息传入京中。
“你说什么？”司马凤吟听到消息愣住片刻，司马凤吟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瑾棠！”白珊珊连忙扶住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司马凤吟脸色苍白，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皇嫂，小羽哥他不会有事的，一定是搞错了……”司马凤吟抓住白珊珊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羽哥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不可能的……”
白珊珊眼中也闪着泪花，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马凤吟。
司马凤吟昏倒后，不知道睡了多少日，醒来后紧闭凤羽宫大门，连司马玉龙来了都不肯开，摸了摸腹中的孩子喃喃道：“孩子，你爹他战死沙场了……”
漠北边境，几名将军正在为赵羽举办简易的葬礼，军中将士垂头丧气的，匈奴洋洋得意，认为现在的大楚唾手可得。
是夜，大楚兵将趁着匈奴军营载歌载舞、举办庆功宴的时候，一举进攻。
只见领头的人蒙着脸，身穿盔甲，挥着熟悉的睚眦大刀，匈奴大军落荒而逃，漠北边境收回。
三日后，出征大军休整完毕返回京城。
司马凤吟听说漠北边境收回先是一喜，又想到了赵羽战死沙场，又变得沉默寡言，垂头丧气。
“凤吟，十日后出征队伍抵达京城……”
“皇兄，我不想出去，我在想为小羽哥诵经。”
“凤吟，你听为兄说，小羽他并未战死，只是他之前为了让匈奴掉以轻心设下的计谋。我亦是今日才收到书信。”
“皇兄，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曾骗我？”司马凤吟眼睛一亮，雾霾散去。
“你兄长我除了骗骗五味，还骗过谁？”此时此刻正在陪司马瑞泽玩的丁五味打了个喷嚏。
十日后，赵羽带着出征军队凯旋，百姓夹道相迎，司马玉龙看着赵羽消瘦许多，让他好好收拾快些到凤羽宫。
晨起，司马凤吟感觉腹痛，立马喊来医女，至今仍在生产。
赵羽赶到凤羽宫的殿外，门外两个嬷嬷拦在门口。
“侯爷，长公主现在还在生产，您不便进去。”
“长公主在里面生产，我却一直不在她身边……”赵羽想也没想，闯进产房，只见司马凤吟疼得撕心裂肺，赵羽快步走到司马凤吟身边握住司马凤吟的手，心疼的看着她。“凤儿，凤儿，是我赵羽，我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司马凤吟满头大汗，紧紧抓着赵羽的手，赵羽的手都要被抓出血，一声凤凰吟叫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婴儿的哭声，哭声洪亮，司马凤吟精疲力尽昏睡过去。
“凤儿……凤儿……”赵羽看到司马凤吟昏了过去，紧张的声音都颤抖。“长公主怎么了……”
“侯爷放心，长公主只是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
赵羽守在司马凤吟床边，紧紧握住司马凤吟的手，嬷嬷抱来孩子到赵羽面前。“侯爷，长公主生下的是小世子，您要抱抱吗？”
赵羽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熟睡的司马凤吟，又看了看安静乖巧的婴儿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