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蒲甘来使
“两日后，蒲甘来使入京进贡。”
“才经历战败，小小蒲甘，此时进贡定然有诈。”司马凤吟神情严肃思考着。“我曾听闻蒲甘百姓为贩卖五石散、忘忧散为生，是蒲甘王默许的。”
“殿下可是联系到寒部？”赵羽想起当时在岐鑫州的时候，寒部也是想通过五石散来将岐鑫州的百姓一点一点的祸害。
“还是你最懂我，绝不能让大量五石散、忘忧散入我大楚地界。”
“若是被百姓沾染了，将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国主命轩王接待蒲甘来使，臣明日一早进宫求见国主、轩王相商此事。我相信国主一定有对策的。”
司马凤吟握住赵羽的手，“放心吧，无论蒲甘有什么阴谋，皇兄都会解决的，一定会天下太平的。”
“夜里风大，臣送殿下回房歇息。”
“好。”赵羽在司马凤吟身后半步护着把司马凤吟送回房间后，准备退出房外。“你要去何处？”
“臣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先告退了。”赵羽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这几日有点奇怪，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了什么？”司马凤吟审视的目光看着赵羽，将赵羽堵在门面。“还是说，你……背着本宫养外室了？”
“臣对长公主殿下，日月可鉴，今生今世心里只有您一个，绝不负您，哪怕您劝臣纳妾，臣也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马凤吟双手环抱住赵羽的脖子。“那你这几日都躲在书房是为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吵架了。”
“臣……殿下……”赵羽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见赵羽脸颊通红，不敢直视司马凤吟的眼睛。“臣担心您的身子……也担心您不愿……所以臣就找五味要了男子吃的避子药……要吃上五日，才短期有效。”赵羽的声音越说越小，头埋得越来越低。
司马玉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免感到有点疲惫，白珊珊特地熬了羹汤送过去。
“天佑哥，你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身子啊！”白珊珊把羹汤放在一旁，走到司马玉龙旁边。
“珊珊，谢谢你啊，我会注意的。”司马玉龙看着奏折写着蒲甘五公子此次跟着来进贡，实则是来和亲的，就觉得头疼。
“这蒲甘五公子来大楚和亲，目的是什么？只是希望向大楚表忠心吗？”
“珊珊，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听闻蒲甘百姓大多以贩卖五石散和忘忧散为生，我担心若是蒲甘真的与我朝成亲，定会有隐患。”
京城角落的巷子里，阴风阵阵，废弃房屋内，传出女子和婴孩的哭声，废弃房门外，竹影随风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司马凤吟听到赵羽的解释，紧紧抱着赵羽，脑袋埋在赵羽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我喜欢小孩，的确是还没做好要为人母的准备。”
“为长公主身体着想，是臣该做的，您的身份尊贵，下嫁给臣已经是委屈了，臣定会好好爱护您。”赵羽紧紧抱着司马凤吟，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吧，避子药喝多了，也伤你的身子，这药就别喝了。”司马凤吟严肃的看着赵羽，她对赵羽主动喝避子汤的举动，心里觉得暖暖的，但是她认为本身避子汤就是影响气血和肾脏，久而久之肯定会对身体有影响。
“还有，日后唤我凤儿。若你不愿意，那就在人后唤我凤儿可好？”司马凤吟知道，赵羽一向恪守君臣之别，哪怕对着司马玉龙，从小一起长大，在山上跟着空空师傅一起生活十五年，赵羽依旧是恪守君臣本分，所以不一定会答应的。
“是，长公……凤儿。”赵羽答应了司马凤吟说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司马凤吟就贴上了赵羽的双唇，吻了许久才松开，喘着粗气。“小羽哥，我们早些歇息吧，你不是说明日一早要见皇兄吗？”
“好。”说罢，赵羽就将司马凤吟抱起放到床边，替司马凤吟卸下首饰。
本来司马凤吟还以为赵羽开窍了，知道要主动做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不曾想，赵羽就只是替她卸下首饰、洗漱更衣。
第二日一早，司马玉龙就召见杨铭轩和赵羽。
“铭轩、小羽，今日唤你们过来，是关于蒲甘五公子的事。明日铭轩你迎接来使，一切小心。”
“是，臣遵旨。臣认为这些时日要加强边境商队、人员的检查，若是大量五石散和忘忧散入大楚境内，将后患无穷。”
“国主，臣今日求见，也是为了此事。昨日长公主与臣提起此事，并猜测是否与寒部有关。”
“凤吟的想法如何？”
“长公主与轩王的想法别无二致，担心蒲甘想要仿照寒部的做法，将五石散一点点渗透进来。”赵羽毕恭毕敬回答道。
殿外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说道：“国主，长公主求见。”
司马玉龙示意让司马凤吟进来。
“凤吟，你怎么来了？”
“皇兄，轩王。”司马凤吟按相应的礼仪行礼，又看了一眼赵羽打了个招呼。“臣妹认为，我大楚是战胜国，蒲甘一个战败国，为何他们提出和亲，我们就要答应？我大楚虽说兵强马盛，但边境与蒲甘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泉下有知，该如何？况且他们若是一早有意与我大楚和亲，为何还攻打宁州？”
“凤吟，你说的有理，可若是拒了和亲，蒲甘再次来犯，苦了的还是边境的百姓、出征的士兵。”司马玉龙很赞同司马凤吟的话，但虽说有理，可又关乎国家、百姓，不得不慎重。
“国主，臣听闻蒲甘五公子是最受宠的公子，想必蒲甘是诚意满满，但也是危机四伏。”杨铭轩适时出声回答道。
“小羽，明日你贴身护好铭轩的安全，并借机试探蒲甘的虚实。”
“臣遵旨。”
“凤吟，珊珊这几日还在说念着你，你去陪陪她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相商。”
“是，臣妹告退。”
司马凤吟退出殿外后，司马玉龙忧心的看着司马凤吟，又看了看赵羽。“方才凤吟在此，我不便明说。蒲甘五公子，传闻有龙阳之好，但蒲甘王的求和书却说五公子有意求娶凤吟。”
“这不是胡闹吗？蒲甘王不知凤吟长公主已经成亲吗？”杨铭轩听到都觉得很是吃惊。
“蒲甘王知晓，说五公子愿意成为凤吟的侧君。”司马玉龙叹了口气，继续道：“五公子的龙阳之好，也是确有其事。”
司马凤吟到了白珊珊的坤宁宫后，白珊珊拉着司马凤吟坐在一旁，关心问道：“前些时候忙着跟天佑哥大婚，都没来得及关心你和赵羽哥的事。”
“皇嫂……你惯会打趣我。我都没问你和皇兄的事呢？”司马凤吟脸上一红。
“现在天下安定，想必以后会很少机会去巡行天下了，你要多点进宫陪我啊！”白珊珊立马转移话题。
“皇嫂是怀念巡行天下的日子吗？”
“怎么会不怀念呢，巡行天下的路上虽然有不少的艰难险阻，但是也坚定了我要永远在天佑哥身边的想法。”
“看你说的，脸都红了。”司马凤吟终于抓到机会打趣回去。
“那瑾棠你不也是？你是不是在与赵羽哥重逢的时候，救下他的时候就重新喜欢上他了？”
“才……才没有呢？”司马凤吟才不会承认当时重逢的时候，为赵羽疗伤，看到他那健硕的身姿，以及身上的刀伤、箭伤心疼不已。
蒲甘来使，五公子在前头，两名使者跟在两旁，后面都是跟着来进贡护送贡品的士兵。
“想必二位就是轩王和忠义侯了吧？久仰久仰。吾乃蒲甘五公子慕白。”
杨铭轩和赵羽在打量着慕白以及旁边两个使者。“五公子一路辛苦，本王按照国主的吩咐，已经为各位安排好了住处，请随我来。”
“劳烦轩王，只是我与二位使者想要居然拜见一番国主，不知轩王可否通报一声。”
赵羽观察着慕白，猜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铭轩眼神交汇后，回复道：“当然可以，我这就派人告知国主。”随后，便差人进宫传话。
不一会儿，皇帝传召慕白等人觐见。慕白向皇帝呈上了一份贵重的礼物，并表示此行除了进贡，还有一个重要的请求。
皇帝接过礼单，看了一眼，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问道：“不知贵国还有何请求？”
慕白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国愿与大楚永结同盟，并愿意由我入赘大楚，愿与忠义侯赵羽共伺一妻，两国联姻，共同繁荣。”
在场的众人皆惊，尤其是赵羽，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担忧。司马玉龙沉默片刻，看着慕白，缓缓说道：“婚姻之事，事关重大，朕需要时间考虑。”司马玉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慕白微微一笑，说道：“国主英明，此等大事确实需要仔细斟酌。我相信国主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五公子一路辛劳，朕已命人准备了接风洗尘的晚宴，还望诸位准时入座。”司马玉龙脸上毫无笑意，话语冰凉。
“多谢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