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笑意
他这才反应过来,收起伤心泪,跟着小忆走过去。
葛天优将刚吃进嘴的葡萄皮吐出来,看到他们进来马上站起来,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倒是比在草屋里的气色好多了,一点都没有那日的虚弱的样子。
“你们终于来了。等你们了这么久,快坐。”
米渊落座,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他怎么那么不信:“你在等我们?”
靠,这家伙快活似神仙了吧。
手一挥叫人们都散去,葛天优拉住米渊道:“不知道这无果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醒来时便在这间屋子里了,本来想着逃跑的,但是他呢突然好酒好菜的照应起来了。随后小忆也进来了,叫我不用着急。”
“是啊,”小忆吃了一根香蕉接着道:“这家伙将我捉来也没对我怎么样,却是给了我很多玩具和零食。”
这,米渊真的是乱了,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个结果呀,惨无人道的无果果竟然会像招待客人那般招待这两人?不打架了?不抢钥匙了?这,难道是想将他们做个活尸?
“你腕上的钥匙呢?不是开启太冰的关键么?”
葛天优抬头看了冀江流一眼,随后摆摆手道:“那哪里是钥匙,真的就是一张金箔而已。”
等几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过来阻拦,一直走到洞口的时候葛天优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明明我想出来都出不来的,怎么这会儿却出来的如此随便?”
他一度怀疑无果果是疯了。
米渊不置可否,也许是被天星帮那些家伙打晕了,现在正忙着修整也顾不得这边。
倒是小忆还是意犹未尽般,对着这红娘洞恋恋不舍。
也对,他在这里可是上好的待遇,吃喝都是茅屋比不上的,他在这里闹一闹,哭一哭就会有人送上美味的食物呢。
冀江流还是跟在他们的后面,等到了赤火和蓝冰藏身的地方,小忆远远的看到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双手依然背在身后,很难想象两人竟然这个姿势维持了几个时辰。
“这两位大哥哥,你们认得?这两人都快要黏在一起了。”
两人看到米渊几人走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赤火挣扎着站起身来蓝冰也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他跑到米渊的身边:“你们终于来了。”
并不知情的米渊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问道:“你们二位这是?”
靠,火神水神两位偷偷撇了一眼位于身后的冀江流,要不是他动了手脚不叫他们两人去寻找葛天优,至于他们两人被困数个时辰吗,导致他们的手脚都麻了。
倒是小忆围着两人转了数圈,然后兴奋的道:“你们是配偶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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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江流站在众人身后只是打了个响指,水火二神的手才得以分开,他们两人都看怪物似的看着那位不知道脑子里装着什么主意的魔主
只是这位的表情比几个时辰前好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垂死妖怪吸了精气又生龙活虎起来,只是这位魔主越看越和某个影子重合。
他们向洞外逃去的时候,赤火走在米渊的身后,他盯着米渊的双腿看了许久,终于问起了心中的疑问:“米渊,你的腿受伤了吗?怎么走路如此不稳?”
额,米渊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这要他怎么说?说他初夜被夺?还是被一个男人?
这足以叫这个家伙嘲笑上许久,不日便会传的人尽皆知,八卦方面的传播速度这家伙和黄晃可是有的一拼。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冀江流,当下只能尴尬的道:“是啊,和无果果那家伙打了一架,受了伤。”随后他感觉一件衣服被披在了身上,抬头,刚好看到冀江流的眼神,那分明是充满笑意的眼神。
有什么好开心的?靠,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了,而且,他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最后只得叹息一声,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人,这个时候笑什么?他能怎么办呢?最后还不是被嫖之后还要道声谢谢,这,这也太委屈了。
到了旅社,米渊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正要关门才发现冀江流一直站在门口,他走过去掩盖下那一丝的尴尬和害羞,又露出了那蛮不正经的口吻,倚在门框上对着冀江流道:“怎么,冀兄,进来叙叙旧?嘻嘻。”
冀江流的脸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他递给他一个瓶子,他疑惑的看着那个瓶子,随后听到冀江流道:“梨花香。”
米渊听后眼睛都是亮了些许,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问过他身上的香味儿,他最喜欢便是梨花,更是喜欢梨花的香气,第一次见到冀江流的时候,他身上就是有这种香味,叫他沉醉,他接过瓶子,打开后细细一闻,扑鼻的香气立马充斥着整个鼻腔,他开心起来:“谢谢啦,冀源。”
“你喜欢就好。”
随后他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而,这一幕正巧被收留的水火二位大神看到,因为旅店的房间不够用,两人只能入住一间客舍。
两人偷偷关上屋门,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两人围桌而坐,蓝冰神秘的道:“200年前冀江流便闯过天界,现在想想那是米渊成仙之时。”
“嗯,我早该看出冀江流这家伙心怀鬼胎,还改名换姓,只是没想到那家伙的目标竟然是这个。”
赤火气的一拍桌子,他想想刚才米渊那奇怪的走姿就心生愤懑,就好似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
“嘘——你小点声音。不过,照米渊所说,这些日子,那冀江流一直跟在他身边,也许更本就没有时间去袭击我们。”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可以打败我们联手?”
蓝冰喝了一口水道:“米渊他们去庙村,我们可以跟着那家伙,先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赤火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米渊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冀源那家伙的脸,闭上眼睛也是那家伙的脸,就像是个粘人的鬼。
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渡步,身下传来的痛处时时刻刻的提醒他的所作所为,那虽然是为了解毒,但那个家伙事后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示,这,这不是白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