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强娶阿朵
阿豺命令部落里的匠人为自己做了一顶插满红色羽毛的酋长王冠,并特意将那颗蓝宝石镶嵌在王冠正中间。
此时的阿豺志得意满,他让族里的工匠把议事大厅里的石座全部换成了木质的椅子,椅子上蒙着虎皮。并用自己猎杀的金钱豹皮铺在椅子脚下。
这天,阿豺让人把阿朵的阿妈叫来,阿豺对她说:“米哈酋长已经升天了,我要阿朵做我的老婆。我给你们一间屋子,你们也就可以再回到城寨里住了。你回去把女儿打扮打扮,明天我杀羊宰猪宴请族人,娶阿朵为妻。”
阿妈说:“可是阿朵已经许配给黑崖部落的黑木了,她阿爸在世的时候已经收了黑崖的礼物了,你不能再娶朵儿了。”
“黑崖部落算个什么?不要说他们还没有娶走阿朵,就是已经娶走了,我要他们送回来给我,他们也只能乖乖地给我送来!”
“不要再啰嗦了,你快回去准备吧!”阿豺很不耐烦,挥手让朵儿阿妈走了。
阿豺把冬狼和阿狸唤来,要他们安排明天娶阿朵的事宜。他准备用这个机会,让全部落感受到他这个新酋长的权威,虽然他没有氏族酋长相传的骨牌,但他的实力就是做酋长的依仗。
山风飒飒,黑夜沉沉。城寨后面的山洞里,阿朵和她的阿妈相拥而泣。
在新石器时代,还是半奴隶社会。部落里用以传宗接代的女人,一部分是其从他氏族部落娶回来的,更多的是通过征战从其他部落抢回或俘获回来的。氏族部落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女人从事纺织或抚养小孩工作,但在家庭和部落里没有什么人权。
像阿朵这样酋长家庭出身的女人,如果是被其他部落正式迎娶,迎娶她的绝对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人物或者子弟。她们嫁到这个部落后,也一定是部落首领家庭的成员。当然,如果被其他部落打败征服后,所有的女人一律都会变成战利品,很多人会变成奴隶或者分配给族人士兵做配偶。
阿豺现在是酋长,他要的女人,没有敢不听从他的。
阿朵自小被米哈溺宠,原始部落的彪悍民风养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阿豺刚被自己父亲救回来时,还是一个看起来待人恭谦有礼的年轻人,但随着在部落里地位的提高,他阴鸷的心性逐渐显露,尤其在他拥有的实力越来越大以后,他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是阳奉阴违,部落的族人对他又讨厌又惧怕,阿朵更是不喜欢他。
自从黑崖部落的黑木过来求亲,阿朵对英俊彪悍的黑木一见钟情。黑木是黑原酋长的长子,也是黑崖部落酋长的接班人。这桩婚事对两个部落都是极大的好事,所以阿朵一直期盼着黑木的迎娶。
现在阿豺篡了酋长的位置,又要强娶自己,阿朵孤女寡母,根本无力抗拒。
母女俩正在悽惶,有人掀开洞口的兽皮走进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二长老沙坤。
沙坤说:“今天阿豺把我放出来,要我协助冬狼和阿狸准备明天婚宴的食物和酒水。阿豺不是好人,米哈酋长原来奖赏给阿豺的两个女奴,都让他活活折磨死了。阿朵如果嫁给阿豺,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老酋长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对阿朵见死不救。阿朵,我已经在外面准备了两匹马,我连夜送你去黑崖部落,城寨大门是族人在把守,你穿上男人的衣服,我带你出城。”
阿朵急忙朝沙坤跪下礼拜,哭着说:“谢谢二长老!”
阿妈急忙找了一件米哈的麻布长袍,替阿朵裹在身上,又用头巾包住长发,长长的头巾遮住了阿朵的多半张脸。
阿朵手执一根木矛,化装成一个卫士,沙坤也拿了一枝长矛,将一个装有干粮和水袋的包袱拴在阿朵马上,趁着黑夜,二人悄悄出城,守门的族人见到二长老,赶忙打开城门,两人策马朝着西面方向急驰而去。
此时,喝得酩酊大醉的阿豺正躺在铺着熊皮的大床上酣睡,两个女奴跪在他的身边,摇扇为他驱赶蚊蝇。
这时一个人急匆匆闯进屋来,大声喊道:“酋长大人,不好了,阿朵跑了!”
进来报告的是带领武士队巡逻的赤豹,他现在是被阿豺任命的部落勇士。
“接巡逻寨门的武士报告,二长老沙坤带着一个人说是外出办事,出了城寨往西去了。我觉得不对,到阿朵所住的山洞去查看,洞里只有老太婆一个人在,问她她什么也不说,沙坤带走的人,肯定是阿朵!”
阿豺一听暴跳如雷,他一拳击打在石台上,厚重的石台应声粉碎,腾起一股烟雾。
“立马给我去追,一定要把老东西和那个贱女人给我追回来!”
赤豹不敢怠慢,慌忙带领几个武士,骑马追去。
红山部落在黑山森林西边,
沙坤要带着阿朵穿过黑山森林,才能去到森林东边的黑崖部落。
两个部落直线相距不过有一百多里,但中间要穿过森林,还有一片沼泽地,这片沼泽地有许多巨蛇毒虫,马儿一旦陷入,必定生命难保。
沙坤他们要绕过沼泽地,穿过森林赶到黑崖部落,需要马不停蹄跑上一整天。
一路上,沙坤都不敢有太多停留,他知道阿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必须要带着阿朵尽快逃离红山部落,否则朵儿还是要落入虎口。
原始森林是没有道路的,地上堆积的枯枝落叶松软难行。密林中必须要绕过茂密的树木,挑选树木间隔比较大的地方行进,所以前进的速度是不会快的。树林里闷热潮湿,人和马都已是大汗淋漓。
天亮的时候,沙坤和阿朵来到沼泽湿地边缘,这时早已人困马乏了。
这片低洼地带,由于排水不畅,形成了沼泽湿地。湿地里灌木和芦苇丛生,腐烂的植物和烂泥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沼泽里还有许多蛇类和毒虫,族人路过这里,都会绕道而行。
二人选了一块平坦干燥的地方,把马拴在树上,取下干粮和水袋,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让马儿也吃了些青草,然后不敢有丝毫耽搁,骑上马准备继续行进。
刚刚越过湿地,还没进入树林,身后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还响起阵阵呐喊声,原来赤豹带着士兵,已经追上来了。
沙坤急忙对着阿朵说:“朵儿,你骑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阿朵说:”沙坤叔叔,我们要一起走!”
“他们马快,我们跑不过他们,你快去黑崖部落,我去挡住他们!”
沙坤不由分说,策马赶上阿朵,朝着朵儿骑的马屁股猛抽一鞭,那马倏然一惊,向前急驰而去。
沙坤调转马头,手执木矛,拦住赤豹一行。
“有我在,你们谁敢动阿朵!”
赤豹大声喊到:“沙坤,你敢违抗阿豺酋长命令,私自放走阿朵,就算你是部落的族长,酋长也不会放过你!你还敢阻拦我们,你不要命了吗?”
沙坤不理会赤豹的恫吓,看到追赶来的士兵中有族人士兵,也大声说:“阿豺没有酋长的骨牌,他是自封的酋长,红山族人是不会承认他的!米哈酋长平常待你们不薄,你们跟着赤豹来抓阿朵,对得起米哈酋长和部落的族人吗?”
这些族人武士感受到二长老的余威,他们迟疑起来,勒住马缰,没有马上动手。
赤豹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几个流浪武士围拢上来,沙坤用长矛格挡住刺杀过来的木矛,赤豹趁机对着沙坤当胸一矛,把沙坤刺下马来。
众武士一拥而上,乱刀杀死了二长老沙坤。
赤豹大手一挥,“给我追!”
几个武士策马跟着他紧追阿朵而去。
阿朵慌不择路,驱马跑进了树林,树林里地面湿滑难行,马儿也根本跑不快。那些武士们多是流浪者招募来的,他们对付一个很少出门远行的小姑娘,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少力气。
树木越来越密,马儿也越来越慢,很快,赤豹他们就追上了阿朵。
赤豹哈哈大笑,喊道:“阿朵,你不要再费力气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沙坤已经死了,没有人救得了你了!”
阿朵的马突然踟蹰不前了,任她怎样鞭打,马儿只是绝望的嘶鸣,在原地打转。赤豹的几匹马围了上来,准备堵住阿朵的去路。
这时突然一阵腥风刮过,丛林中跳出一只硕大的吊睛猛虎,直扑阿朵而来。
阿朵一惊,用手中的长矛直接刺去,老虎猛地一跃,躲过刺来的长矛,一爪抓在马的屁股上,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腿站立起来,阿朵猝不及防,被直接甩下马来。
这时赤豹的马也冲到了跟前,老虎一扑不成,又转身扑向赤豹,赤豹大惊失色,慌忙挺矛来刺,赤豹身后的武士也拨转马头,用长矛围攻老虎来救援赤豹。
老虎怒吼着,左蹦右跳,一面躲避长矛的攻击,一面仍然去撕咬马匹。
阿朵趁此机会,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
赤豹在随从援助下,好不容易才摆脱老虎的袭击,几个人策马仓惶掉头跑出森林。
这只老虎也受了点伤,看到几匹马儿跑远,它怒吼一声,掉头向阿朵逃走的方向追去。
在她被觅食的老虎袭击的危急时刻,正好遇见了沈辰。
听完阿朵的讲述,沈辰大致知道了目前的状况,虽然阿朵并不知道阿豺突然变强大的真正原因,但是沈辰知道阿豺的强大,应该是拥有能量陨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