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通灵之术
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周点燃了一圈的蜡烛。李霄跟程晴坐在蜡烛围成的圈中，对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神婆。
“姓名”
“陈彩娟”
“生辰八字”
“糟糕，我不知道”
程晴向着神婆吐了吐舌头
糟糕的家伙你是真的糟糕，李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自己被程晴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说是要与彩娟对话。
对面的神婆显然也是很少遇到这种情况，抬头看了看程晴。
“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程晴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焦急。
“倒也不是，只是会很麻烦。换了别人我早打发走了，见是你小妮子，我才愿意去做。不过得加钱。”神婆似乎感觉到自己话里有问题，又补充说，“要烧多些纸钱，多问问路”
李霄心中不屑，还不是神棍一个，明明可以抢钱，还硬是给你编个故事。
“小伙子，稍安勿躁”
神婆似乎看穿了李霄的心思，目光从程晴身上转移，看向李霄。
李霄略显尴尬，这神棍察言观色有点厉害。难怪能行骗几十年。来之前程晴告诉他，这神婆在十里八乡都很有名气，几十年的金漆招牌，没有一个差评。
“死亡时间”
“炎黄历6024年5月18日晚上10点左右”
神婆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两个碗。一个碗里装满了大米，一个盛满了清水。
神婆从碗里抓起一把大米，口中念念有词，撒向四周。又往铜盆放入纸钱，示意李霄点燃。
“这是上古灵猴，可以保护人的神魂不被阴气侵蚀。”
神婆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截蜷缩的手骨，紧紧握在手中，随后向两人解释这根手骨的由来。
“你要往这个铜盆加纸钱，不能让它熄灭” 神婆对李霄说完，又对着程晴说，“一会我把陈彩娟请上来，你要抓紧时间问你重点，不要跟她闲聊，我坚持不了很长时间。”
吩咐完两人后，用清水在额头上抹了抹，准备开始做法。
“陈彩娟速速归来”
神婆闭上眼睛，神情严肃，不断重复呼喊着陈彩娟。
李霄知道这是喊魂，在恐怖片中看过。
不消片刻，盛满清水的碗中起了剧烈的震动，碗里的水似乎被加热沸腾，不断地冒着泡泡。
“烧多些纸钱”神婆突然朝着李霄喝道。
李霄不敢怠慢，加快速度往铜盆里丢纸钱。火光瞬间窜起，闪烁的火苗之上隐约出现许多人脸
片刻之后，碗里的水恢复平静，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
“是不是她？”
神婆指着碗中的人脸，问向程晴。
“不是”
程晴顺着神婆的手指望去，摇了摇头。
李霄呆呆的看着碗中出现的人脸，一脸不可置信。这已经颠覆他的世界观，这还是他熟悉的世界吗？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奉太上老君敕令，速速离去，敕！”
神婆口中念念有词，抓起一把米，撒向空中。
碗中的清水又开始沸腾，片刻之后恢复平静，又出现了一张人脸。
“是她是她！”程晴激动的喊了出来。
“好了你有什么就抓紧问，时间紧迫”
神婆神色稍微放松，提醒程晴不要浪费时间。
“彩娟姐，是谁杀了你？”
“我不知道，那天我在厨房给大小姐炖燕窝。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就走出厨房，看到林凡在房顶上慌乱奔跑，后面还有人追赶，我刚想呼叫，就被人从背后把我打晕。” 碗中之人神情恍惚，木纳的回答着。
“什么人，你认识吗？”
“我没看清他的脸，他戴着面具”碗中之人摇摇头
“什么面具？”
“青面獠牙”
“体型有什么特点，说具体点”
“个子不高，和我身高差不多。我晕倒在他身上，与他持平。对了，他腰间挂着一把刀，什么刀呢,什么刀呢。对，是一把倭刀”
水中的人眉头紧闭，努力的回想着那天发生的细节。
程晴还想发问，水中的人脸开始扭曲，逐渐消失。
神婆睁开眼睛，吐出一口鲜血，激烈的咳嗽着。
“九婆婆，你没事吧？”
程晴上前给神婆轻轻拍打着后背，紧张的问道。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走吧”神婆说完，就要进里屋。
“别呀，趁热打铁，再把她招上来问一次，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了。”
李霄拦住了神婆，有点迫不及待了。
“没有礼貌，走吧”
程晴一把抓起李霄的手，拉着李霄往门口走。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李霄有点魂不守舍，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
“当然有啦！刚才你不是见过了吗？”
程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这个世界癫了。”李霄长叹一口气，接着说，“还是说正事吧。刚才你也听到了，彩娟说杀她的人不是林凡”
“林凡不是凶手太好了，我要告诉大小姐。”
“为什么告诉大小姐？”李霄有点疑惑，不解地问，“不应该是告诉会长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可是……算了不跟你说这些”
程晴及时刹车，差点就说出了大小姐与林凡的八卦。
“林凡杀害彩娟的事，是谁说的？”
“大长老说的。不过大长老可能是被奸人欺骗了，才会冤枉林凡。对了，我要去告诉大长老真相。”
“千万不要！根据我掌握的线索，大长老有重大的嫌疑。就算大长老是清白的，你又要怎么拿出证据给大长老看，证明林凡是被冤枉的。难道你要跟他说，彩娟亲口对你说的。”
“那我该怎么办？”
程晴沮丧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我们两个里应外合，你从内部开始调查，我去问问林凡，掌握更多的线索才能计划下一步。”
“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你跟大小姐关系怎样？”
“她可是我最好的闺蜜！你问这个干嘛？”
“那就对了。现在是你最好的闺蜜，她的侍女被杀了，你不想帮忙找到真凶吗？”
“你说的有点道理”
程晴眼珠子转了几圈，认可了李霄的说法
“那我们合作愉快。”
李霄高举手掌，示意程晴跟她击掌。却见到程晴已经走远，只好尴尬的放下举起的手，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