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养老记随笔第十四季

    一一（西昌）一一

    我家程老头在昆明医学院读书时，结实了一个好朋友张同学，他邀请了我们很多次，去他工作的地方（西昌）小住几天，西昌的气候与昆明相似，四季如春。冬天的太阳，照射着人体，感到特别舒适，也是一个适合人居住的地方。记不住是那一年，我们约着昆明的一位朋友，分别从两地出发，一起前往西昌。！

    这位同学是中西医都来。进昆明医学院之前，他学的是中药材，这三年的学习，他学会了中医的诊断方法。在工作中，感觉知识不夠，还是应该去医学院提高自己。于是进入了昆明医学院继续学习五年，这种人材应该是难得可贵的。毕业分配时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于是被分配到云南省的一个很偏僻的县，多以少数民族为主，县城不大，有一所唯一的医院。他去了以后，他的工资比县长还高，因为他是大学本科五年制学生。在那里红极一时，受到很多人的重视。一位当官的想招他为上门女婿，他却不从，与本医院的一个护士好上了，当一个人的人生在走劫路时，那真是屋漏又遇连夜雨，有一天晚上医院送来一个五保户，己是命在垂危，他的女朋友值班，当时他在场，但病人抬来后抢救无效，一命呜呼。这下惹着大事了，那位当官的借题发挥，说他搞阶级报复，残害贫下中农，工作时间谈恋爱，就根据其中一条，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他都该进牢房。后来以证据不足没进牢房，进了大板桥农场，劳动教养（这是没有年限的），若农场需要他，可永远留用，永远教养。当他一到农场，遇見了我家老程，二人相对看了许久，老程问他：你怎么也进来了？无言可对，相拥而泣。从此他们便成了知心朋友，落实政策之后，各奔东西，張同学回了老家西昌，成为当地的名医。大家都退休了，总想老朋友再相聚。于是他热情接待我们住了一周。

    西昌老城不很大，現在还保留着一段城牆，城门还保留有那么一个影子，一座城的中心，就那么一个十字街，所谓街也就是一条不宽的石板路。特别改革开放后，西昌城也大兴土木建筑，西昌也是个少数民族人口较多的城市，彝族人最多，那个广场修得很宏伟，大气，周边的建筑环境很配套。有几次中央电视台举行的文艺演出都选在那里举行。西昌除了卫星基地，还有三星堆出土文物盛名，还有很多名山，记得有座盧山，非常忧静，树木参天，山上有座庙，庙不大，小巧玲珑，庙里的豆花饭特别好吃。城边的邛海，又是一番风景。很多成都人都喜欢到西昌去过冬天，有名的太阳城，西昌市政府也学重庆修滨江路，在邛湖边修了花园式的马路，現在听说沿湖修了很多宾馆农家乐，一到冬天，还得早早去订房间。也可以坐船游玩，湖边有很多小吃，焼烤店。西昌盛产水果，价格便宜，认你挑选！

    有很多人到丽江选择从西昌这边过去，一直可到漉沽湖。看到的将是另一方面的景色，美不胜收。現在更应该去西昌走一走，听说西昌到雅安修了一条世界上最独特，最美，最难修的公路，可能不是因为这场疫情，可能好多旅游爰好者早已飞奔而去，好多外国人都要暮名而来。

    希望这场可恶的疫情灾难，早日离去，恢复以往的太平盛世，我劝天下有条件的人，走得动的人，都去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你这个中国人才当得值！

    一一2021年8月3日一一

    一一（龚滩古镇）一一

    原来的四川省属川东地区的酉，秀，黔，彭四县，是贫困地区，山高路远，交通不便，经济相对落后，重庆直辖后，这四个县划为重庆，属于重庆市后，改变了交通状况，也成了老重庆人去光观旅游之地。我们重庆的两家人，家都在南岸南坪，经常商量外出旅游，说走就走，也不需要参加旅游团，打个出租车，刚好夠坐，小团体便于自由活动。生活上也合得来，没什么分歧。我们商量去酉阳，秀山，彭水，黔江走一趟。今天回忆酉阳的龚滩古镇。

    古镇历史悠久，自古以来，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烏江与阿蓬河的会合处，连接着贵卅，湖北，湖南的交通要道。湖广填四川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本地人多以土家族苗族为主。因为是交通要地，很多做生意的有钱人住在镇上，修了很多民居，沿着河边修建，靠河这边是吊脚楼的形式，而后向街边延申。多半是穿斗房，这条街弯弯曲曲，青石的路面早已被人走马踏得光滑，可見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场面，可是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正趕上龚滩古镇搬迁，烏江的上游要修水电站，暂时古镇要被水淹。等到2009年才重新恢复古镇，也就把一个古老镇翻新一次，而后恢复原样，还它一个新镇。我们去参覌时，遇上搬家，好多该去看的地方己都封闭，如冉家院子，夏家院子，都没看成，只看到那空房架，吊脚楼，赤裸裸的立在那里，想像往日的辉煌。透过那空空的屋架，可見河对面那光秃秃的峭壁，是个攀崖的好去处，好多世界上的比赛都选在这里。

    龚滩古镇的上面是一条公路，公路边所修的房子是比较现代化的了，我们在路边的馆子用歺，吃到了那儿特有的菜：酉阳燒白，绿豆粉……。我特别喜欢吃绿豆粉，它是绿豆与大米一起磨成浆，而后在锅里把浆烧沸后冷却成块状大饼，切成丝，用像面条一样煮着吃，也可以加肉丝，大蒜叶炒来吃。特别香，我们湖北老家也吃这种绿豆粉，那些年，湖北人逃难来的多，会做这种豆丝。現在，重庆很不見此粉了。去到酉阳，我和老程天天选这样东西吃，因为他也是湖北人，久违的感觉，那是无法形容的。

    如果有机会，我应该再去一趟龚滩古镇，看看恢复后的龚滩古镇，它虽然还回原状，但必然换然一新。往日的繁荣景像依旧，那炒绿豆丝的香味还在漂香，我家老程的背影还在我眼前晃荡……

    一一2021年8月4日一一

    一一（黔江小南海）一一

    去黔江的火车通了以后，我们才去的黔江，火车很方便，很快就到，下火车转汽车，经人介绍，我们找到当地工商局的招待所，住宿便宜，条件还可以。可能所住的这条街是市中心地带，有广场，舖面，歺馆。也是当地政府所在地。一到晚上，广场的高音喇叭，响起了音乐，当地很多人，不分男女老少，从面八方聚集而来，随着音乐，跳起了欢快的土家族摆手舞，人们很自觉的围成一个大圈，踩着舞步，欢快而行。我们这几个土老帽，只能傻傻的站在旁边覌赏。晚风轻轻地吹着，四周高山环抱，悠扬的乐声在山间回荡，好一派和平景像。

    第二天，在当地包了一辆出租车，请司机当导游，上午带我们去游阿蓬江，下午去小南海，这司机是本地人，但他也是第一次去，不知路途有多远，所以暂订一百元钱，我们包他的伙食，司机很高兴，他早就想去看一看，没机会，这次就将就了。一大早，司机来接我们，他也不知道路，那时没有导航装置，一路问去。黔江是一个多山地区，到处是山谷峭壁。距离再近，车子也得爬坡上坎，穿洞过桥。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达渡口客运站。由于是淡季，无什么人游玩，船长見我们从重庆远道而来的客人，专门为我们开启一只机动船，而且汽车司机可免费，我们觉得很不好意思。船上服务员热情款待，船长开着船，很平稳的在峽谷间穿梭，看那一座座山，垂直于水面上，形态各异，有的像鹰，有的像牛，还有的像活神仙站在那里为人们指点迷津。船徐徐通过山峽，可惜我没有好相机，把那一幅幅水墨画记录下来。它不像长江峽那么穷山恶水，白浪滔滔。游玩这条江感到轻松愉快，見的是美丽画卷，心旷神怡。

    下午去游小南海，司机是个忠厚老实的小伙，一路对我们很照顾，没有与我们计较钱，若打表，早就超出一百元，我们要求按实价给钱，他坚决不同意，他倒感谢我们满足了他多年的心愿。

    小南海太漂亮了，车子开到码头，使我们眼前一亮，这一百多年前的一次大地震，使这地方完全变了样，地震的威力，把那横断山脉折断，七零八落的怪石累积成的自然风光，比那人工巧匠打造的更自然，更高尚。一支木船把我们载到小南海的湖心，眺望那重重青山，湖边的民居，格外显眼，白牆青瓦，具有本民族的特色，格外的天高气爽。湖面很安静，只听見船工的摇撸声，他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的划破湖面，慢慢前行。时而漂来岸边人的山歌，是那么清脆悦耳。我们坐在小船上，享受着人间天堂。神仙过的日子，是人们永久的向往！

    这个可爱的司机小伙，把我们安全的送回招待所，辛苦一天的司机，让我们感到很满足，再三感谢！小伙也很满足，他说他第一次遇着这几位有文化的老师，让他一路增长了很多知识，他当学生时就想来参观旅游一次，家中无钱，没满足他的愿望，现在自己开出租车了，为了生计，找钱吃饭，为自己安排一次这样的旅行那是不可能的。他想把这次旅游开发成他的业务，开辟了一条新路子。

    真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一一2021年8月5日一一

    一一（回忆的奥妙）一一

    天天一篇关于旅游回忆的文章，引起不少朋友的议论，曾经一道去旅游的朋友很欢迎，他们说我记忆力好，一看文章就引起他们对往日的幸福生活的回忆，发自内心的一种冲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总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一个个生龙活虎，谁一声号令，打起背包就出发。每次出行，都很齐心，没谁闹别扭。旅游再辛苦，但都是高兴的。另一方面，在出发前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这群有文化的人，看的书多，見识广，凡去的地方，都是调查后才下单，去一个新地方才不陌生。这才是旅游的真谛。現在有些人也趕时髦，有钱无地使用，约起外出玩耍，走到目的地，先找麻将馆，再问吃什么，最后上了桌子，就什么地方都不去看了，先解决麻将瘾，再解决口福。这种情况下，写得出什么旅游日记？

    昨日，有个朋友谈到我们外出尽遇着一些好人，提示了我，有一次我们去丽江旅游，因为顺路先去了大理，在大理是参团，坐上旅游船游洱海，在船上看海，最好看的是大理的云，海上风大，那云被风吹后，成为一片馒头云，一朵一朵的白馒头一学排开，而且朵朵白云，随时变化，飘出各种花样，好像自己也融入其中，在天上自由飞翔。当我们到丽江时，人生地不熟，去参观那些景点有点困难，这回我们变聪明了，约了一个的士，任司机带我们去玩。结果约着一位女司机，姓和，和平的和，而且两口子都姓和，纳西族，纳西族姓和的人多。结识了这位司机后，才知道具有很高文化素质的民族优势。特别是纳西族的女人，聪明，能干，贤淑，教养样样具备，这位和司机，个子一米六左右，人不算漂亮，但大方。说话总是带着微笑，轻言细语，很耐心的对我们说：先谈谈价钱，一百元一天，你们想到那里我带你们去，保证你们安全，玩得满意！見几位老人家，您们都是我的长辈，放心吧！我是个耿直人，说话算话！一席话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还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她打电话告诉我们，今天是去梅里雪山最好的天气，今天无雨，可以上山。（这座雪山常被乌云笼罩，見不到雪山真面目）。一大早，她兴致勃勃的开车来接我们，她说我们是有福之人，老天爷都出来迎接，前几天都不能上去，今日一早她打电话问景区，说今日可行。她先带我们去租棉大衣，又带我们去租氧气瓶，一切就绪，直奔雪山。她把我们带进景区，一切安排妥当，她才去景区外等我们。也可抽空去休息一下。那天的确放晴了，大太阳，上山后一点不冷，为了更进一点观看雪山，专门用木条铺了一条路上观察台，我的高原反应严重，只有坐在门口等他们男同胞上去，我守着三件棉大衣，吸着氧，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最后变成小黑点在那雪山下晃悠，当他们返回来时，给我看了一张伟大的杰作，我家程老头，上身光着膀子，下身一条单长褲，在美丽的雪山下站着傻笑，说明他与天斗其乐无穷的英勇！这张像片成了永久的记忆。更该感谢和司机对我们旅程的安排。中途吃饭，和司机告诉我们，她会带我们去经济实惠的馆子。上午上了雪山，实在是饿了，她把我们带到一家很小的馆子，不像馆子，倒像是一户住家户，每人只需要十元钱，吃蛋炒饭。主人很客气出来接待：请慢等。不一会，端出几个大碗（我们这边所说的汤碗），满满的一碗蛋炒饭：请慢用。天呐，按我現在的饭量，两天都干不完。每人一碗菜汤，咸菜一盘。真叫做经济实惠！这就是纳西人的待客方式，那碗蛋炒饭是乎蛋比饭还多，那金灿灿的炒蛋，配绿色的葱花，不吃都香。主人很客气的送我们上车：请慢走，欢迎以后再来！他那几个慢字：慢等，慢用，慢走。真把我们的心慢在那里了。丽江的景好，人更好。这位好和司机的容貌永远保存在我的脑海里。

    这些回忆，永远是美好的，所以我把它记下来。但也有骂我的：有位朋友问我写这么多旅游日记干什么，害得他脚板发痒了，想去旅游，但八十几的人已走不动了，问我怎么办？我回答他凉办，该遭，谁叫你走得动时不走？

    有时回忆给人带来痛苦，说什么往事不谌回首。我現在是往事让人回味，其乐无穷。回忆的奥妙在于，痛苦的事把它忘掉，忘得乾乾净净，愉快的事尽量回忆，把它永远保留。

    一一2021年8月6日一一

    一一（大理三塔）一一

    一一这几天，可能是今年最热的几天，因为疫情的关系，老人们基本上是关在院内，今早下起了毛毛雨，但空气中的湿度大，我也流着毛毛汗，反到覚得不舒服，没有运动后大汗淋淋那么爽快。忍着点吧，今日立秋，以后的日子，高温天气不长了，下一场雨，气温下降一次，这就是秋天。在这炎热的日子里，每到下午三点多钟，公寓的老总为我准备了西瓜，每人一块，真是雪中送炭，给老人们送来了凉爽，更重要的是送来了爰心，老人们对这甜甜的西瓜感到无比的欣慰。

    一一今日晚饭后，天上佈满了厚厚的云，太阳公公也休息了一天，让大地有个喘息机会，人们又开始在大门坝子活动，覌赏着周边的植物，四季豆换成了肛豆，又长得老高老高，正在牵藤。一大篷老南瓜叶子长得极茂盛，它“老来得子”，结了一个团团的赖子南瓜，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一天天长大。还有几个长葫芦形的南瓜，他们怕不是一娘所生，样子各异。才进来个把月的唐婆婆，年轻时是个文娱爰好者，会唱川戏，喜欢跳埧垻舞，現在己八十八岁的高龄，跳不动了，但她那随身带的音乐盒子，伴在她身边，随时放着轻快的音乐，她慢悠悠的踏着节拍穿梭在人群中，她打我身边过，听見电影五朶金花的插曲，轻快的三拍子，促使好多人不自觉的进入了夢幻之中，踱起了舞步……。我却回忆起去大理的蝴蝶泉边，阿诗玛回老家的情景……。

    一一阿诗玛是白族人，白族姑娘称金花，纳西族姑娘称金妹，无论金花还是金妹，都是我国少数民族中优秀的人群，能歌善舞。他们的居住环境是那么美丽，有名的大理三塔，世界闻名。说来有点神奇，我们去大理三塔时，晴朗的天空，突然吹来一大片乌云，正好盖在三塔的上空，这云压得很低，三塔的顶都被淹没，不一会，中间那座白塔的顶部，被那宏伟的塔尖将那团乌云戳开了一个圆洞，太阳光正好从洞口射入，塔尖上的金菩萨被太阳光照得闪闪发亮，那束太阳光，像笼帐子，从上至下把那菩萨打伴得无比威严，至高无上。趕来看景的人们，顿时沸腾了，有的磕头，有的行礼，我旁边来了一位摄影爱好者，气喘吁吁，架起他的长枪短炮，口中唸唸有词，用他那上海活说到：太难得了，太难得了，这镜头不能放过！我跑了大半个中国，难得一見，快！快！我傻着在旁边干着急，当我想起，我也要照下这难得的镜头，我喊老程快点找像机，嘴巴喊快快快，行动却慢慢慢，当老头在背包里摸到像机，已是水过三秋。一瞬间，乌云密佈，黑压压一片，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人们乱串，寻找躲避之处。我问程老头，那个摄影家呢？早被那场瓢泼大雨淋没了。直到現在我还是从心里祝愿他，把那千年难遇的美景收入他的相册。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美丽而神圣的画面还牢记在心。去过三塔的人很多，見过这种场面的人却很少，人的一生也就如此，好的人和事，你可能遇上了，但很少很少。你能否能认识它的珍贵？能抓住那一瞬间？这就是我理解的机遇。我这人反应迟钝，这一辈子放弃了很多机遇，所以碌碌无为一生。到现在这个年龄，也不谈悔恨，这就是命！但我的“碌碌无为”也许是对生命最宁静最长情的告白。

    一一2021年8月7日一一

    一一（雨）一一

    一一绵绵细雨，搞了一两天，我发现，这两天汗水没干过，一天换两套衣服，白天一套，晚上一套，开空调吧，觉得冷，又费电。不开吧，毛毛汗不断，大家还是很相信现在的天气预报，为什么迟迟不来？下午，它老人家终于來了……。下午三点多钟，护工们抬着一大盘切好了的西瓜，送到棋牌室，把门一打开，一股凉风把他们送入牌室，看着那熟透了的西瓜，凉风阵阵，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临，让烦燥的心里顿时平静。大家说关空调，吹自然风，在山上就这个优点，由于四周大树围绕，降温快，不像大城市，到处都是水泥造，要想把温度降下来，那还要等一会，啊！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一一这两天老人们情绪有些影响。我们的模范丈夫胡爷爷又住医院了，第一次住院是因为肩周炎发了，这次住院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没问。他这一走，食堂里再也听不見他那爽朗的笑声，看不見他那踩着京剧二黄倒板的节奏，牵着他的女人一板一眼的逍遥步态进入食堂入座。大家在议论，说他是累病了的，自己已是九十多的高龄，即服待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婆，每天喂饭就夠麻烦的了，还要管拉撒睡洗，她女人完全不动手。捎有点不满意，她会哎呀哎呀的喊，好似一种呻吟，一种反抗。她男人懂得，他会去满足她，这就是一种两口子之间的爱。好像他很怕她哭，每当他二人离开一会，她会哭着到处找他。胡爷爷也会像掉了魂一样的去找她。很多人告诉胡爷爷太惯他女人了，胡爷爷虽然口头上说无奈，但内心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夠，他欠她的情太多了。为她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一一今天早上胡爷爷去住的医院，这位姚大姐看着使人心痛，她男人，她心中的哥哥，不能照顾她了，这下她紧跟着她的护工小唐，平时谁的话都不听，今天特别听小唐的话，说什么连连点头，大家都表扬她乖得很！一个痴呆人，究竟该怎么对待！既不能姑息，也不能待慢。

    一一另外有一个李姓的朋友，我们因常在一起打麻将，所以成为要好的朋友。高高的个子，在这群人中，除了连姐，她算女二号。听她介绍在当学生时，因人高，学校的体育尖子，蓝排球田径都来，也可能是超负荷的运动量，現在身体很虚弱，长期汗流浃背，所以她随时背个包，里面一定有干毛巾，请人与她隔背。否则，遇着吹风，马上感冒，才到我们公寓两个月，就住了三次医院。而且长期腹泻，不思饮食。前天，没法退住了。年龄才七十二岁，老伴前几年去世，有两个儿子在深圳工作，不可能回来照顾她。一个空巢老人，本来来公寓是最好的选择。但三天两头的住医院，现在还有兄弟姊妹在重庆，可以照顾一下，但年龄也都不小了，最后怎么办？

    一一我这个人喜欢替别人担优，今天这场及时雨，让人们安静下来，現在公寓里很安静，可能好多人已进入梦香。听窗外的雨声不断，还好雨不大，这种雨在重庆不会造成多大的威胁，山城重庆，最后雨水归入大江，向东流去。这场雨对于重庆人来说，是种幸福！对于养老院的老人来说更是一种幸福！人会一天天老去，这是客現规律，活好当下，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好自为之吧！

    一一2021年8月8日一一

    一一（责任）一一

    一一最近，看到很多议论，有关教育部撤换陈宝生教育部长职务，他当部长以来，中国教育出現不少怪像，别的我不说，单说这批改作业的问题，我教数学几十年，对于学生的作业问题，必须全批全改，而且学生所要做的作业，我必须要先做一次，才知道这些作业中那些是难点，会在什么地方出現问题，教师做到心中有数，在教授课程中才会有的放矢。从没听说过，要求家长批改作业。这个現象是近几年的事，我是从我小孙女得知的情况，我儿媳妇在改作业时没法解答，打电话来找我这个老数学教师，才知道家长的辛苦，若家长都能批改作业了，那需要什么学校？教师有何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覚得，这是种责任，因为老师通过批改学生作业，你才分析得出教学效果，才能在下一堂教学中，知道重点难点是什么，怎么启发学生来思考所要掌握的内容。我每改一本作业，要先看名字，此作业是谁完成的，一发現问题，记录下来，第二天我会直接找到本人，当面解决，这样学生老师都不差账，数学是一门连贯性很强的学科，若一个问题没搞懂，下一步就无法进行，好多学生的数学成绩就是这样拖下了的。如果，我現在还在教数学，只有退职回家当家庭主妇了。我觉得，我的老同事一定有同感。也许，这是教育改革的新成就。我不懂，这种乱象的责任由谁来负！

    一一课后补习班，这些年如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于成为一种产业，进入股市，这我就更搞不懂了，教育怎么与钱扯上了关系？我们以前也跟学生补课，就是个别情况个别补。若找不到时间，就在放学时去提拿，牵学生到家里补。不是我说得夸张，想学生把这点知识搞懂，只差没给学生跪下了，还幺儿狗儿的喊个不停。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这里只是举个小例子，代表个人看法，试问陈部长您有责任吗？

    今天看到一条令人气愤的视频。一个88岁的老母亲，生育了六个子女，都不愿意敬养老母，母亲气急败坏，服毒自杀，而親生儿子与媳妇眼見老母在地上痛苦挣扎了三个多小时才断气。这狠心狗肺的一群儿女，是什么人？是人吗？回想起曾经見到的一张图片，一只母猴抱着它也死去三天的孩子，它自己不吃不喝坚持了三天，看它那眼神，对孩子充满着起死回生的渴望。让人不忍心看下去，但这张图片却深深印在脑海里。动物都如此，何况是人。人性，什么是人性？至古以来，敬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是种不可抗拒的责任，为什么这种公德心，某些人会失去？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吗？我把这个视频给老人院的几位朋友看，个个都为这个88岁的老母亲报不平，看的老人中有两位与她同岁，感概万分。都说我们能进入仁福养老中心，是种福气，我们的子女是具有孝的美德，怕父母老来孤独，生活无人照理，送往养老院，而这个养老院又敬心敬力的为这些老人服务。这里的工作人员是责任心很强，充分体现中国人的优良传统。但是，逼着父母自杀的状况，又是怎么产生的呢？这种不正之风的责任又由谁来负？都是因为钱在作怪吗？失德事大啊！愿我们的教育以德为先、以德服人。

    一一2021年8月9日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