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杖与香织
无视五条悟一直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说着“为什么”，黑羽她们带着学生去了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餐厅。
黑羽：“随便点，你们五条老师付全款。”说完，她毫不客气的点了几个偏贵的菜。
五条悟也不在意，兴冲冲向她介绍自己的学生们。
黑羽对小孩的态度比对五条悟的态度好多了，“我叫黑羽绘里，你们随意称呼我。”
几个学生向她打了招呼，开始点菜。
她们几个人吃饭也不太尴尬，主要是五条悟在不停的说话，缓和了气氛。
吃到一半，黑羽点了两瓶酒。她和硝子一人一瓶，未成年没有份，五条悟也没有。
五条悟看着她们两个喝酒，说：“绘里，小心这次又像以前那样感冒。”
黑羽回怼：“喝一小杯就醉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的样子，硝子头疼：“好了好了，在学生面前不要吵。”
几个学生安安静静坐着吃饭，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吃完后，他们没有马上离开。
五条悟说：“绘里，你要不跟他们说说你自己？”
黑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五条悟突然靠近她，“术式啊，你和他们肯定有共同话题的。”
黑羽嫌弃的推开他，“给我好好说话，不要凑那么近。”
五条悟自幼被五条家捧着，小时候他就是个冷漠、高高在上的神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他突然变得鸡掰猫，但是无论是哪个时期的他都对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没有什么概念。
“绘里，你和棘说说自己怎么使用术式的吧。”五条悟说，“棘是咒言师的末裔。”
咒言师？
黑羽抬头看对面其中一位紫瞳的男生，她记得这个男生说过几句话，但都是饭团的馅料名。
她了然，“那我们术式是很像。”
黑羽笑眯眯的向他们说：“我的术式效果是【诅咒】。具体来说是可以决定某个物体的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运用的好是可以达到【咒言】的效果。”
她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最后拿走硝子的酒杯，“我用这个来示范好了。”
“酒，【升温】。”
不一会，他们看到杯子里冒着热气。
“【停止】。”她又把杯子还给硝子，转头看他们，“就像这样。”
几人惊叹不已，“这个术式好好用的样子。”
“鲑鱼。”
黑羽：“还是有限制的，使用术式必须知道被【诅咒】的物品的【真名】。而且，使用术式也要有咒力支持。”
身为天与咒缚，黑羽绘里术式效果很好，可是她的咒力储备很少，平常用不出什么很好的效果，但是她的瞬间爆发咒力强。简单来说，就是她爆发能力好，续航能力不行。
他们又聊了一会，之后伊地知开车来接他们。硝子顺势跟着他们一起回高专，黑羽和他们告别后就离开了涉谷。
胖达看着黑羽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她不是咒术师吗？”
五条悟：“绘里没接触过几个咒术界的咒术师，她是游离在咒术界之外的，严格来说不算是咒术师。”
“话说回来，真希，绘里她也是天与咒缚呢。”
真希侧目：“她和我的类别不一样吧。”
五条悟点头，“嗯。京都咒术高专的有个学生也是天与咒缚，和绘里差不多。”
两个人都是“以身体条件置换咒力”，不过黑羽绘里身体状况比那个学生身体状况好多了。
推翻咒术界，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对于像有五条悟那种武力的人，杀光所有咒术高层像切菜一样简单，只是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黑羽和拉鲁他们讨论了一番，黑羽提议和政府人员牵上线，合作干掉咒术界那群被五条悟称呼为又老又烂的“橘子”们。
“这是咒术师内部的事，怎么找政府合作？”
黑羽诧异的看着他们：“和政府合作的话，要是达成共识速度最快啊。你们的思维是不是被咒术界那群固步自封的人同化了？遇到像他们这种还有着封建思想的人，你们不会报警吗？”咒术界的御三家中的禅院家还有着一夫多妻制，在现在可是严重违法的。
黑羽继续说：“而且你们觉得那些咒术高层手里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把柄吗？全查出来后完全可以一窝端了啊。”
以前黑羽刚接触咒术界的事情，在知道咒术高层的人可以判决别人死刑时她震惊极了。
你们怎么回事？竟然还有死刑？现在日本可不兴这个啊。
咒术界那群人耍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走，就很离谱。
拉鲁他们想了想，认为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这几年政府的行动力被民众看在眼里，日本国民幸福指数在逐年上升，总的来说还算靠谱，可以信任一下。
她们又讨论了一会，一致认为可行。
黑羽：“那好，到时候我找人说一说，看能不能跟上面的人牵线成功。”
菅田真奈美：“你认识政府的人？”
黑羽想了想，说：“认识一部分吧，是我以前生意上的顾客，都欠我人情。”
黑羽没成年时就从蝴蝶家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一个人生活。那个时候她自己就办了个很小的店子，算是侦探所。平时就帮帮附近的人找找丢失的物件什么的，时间长了，店子名气渐渐传开，找她帮忙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算算时间，她的店子也开了将近十二年。
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黑羽继续和他们商讨计划的细节。
“咒术高层那边就暂且先这么办，我们现在来说说诅咒师那边的问题。”
诅咒师的人员构成更复杂些，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像黑羽那样不怎么关心外界事物的，也有靠接单来生活的，极少数诅咒师是以杀人为乐，像这类人，平常的诅咒师也不愿意靠近。
“光解决咒术师那边的问题也不行，诅咒师这边也要解决，比如那些喜欢杀人的诅咒师。”
拉鲁：“我们还能联系到以前认识的诅咒师，回去后我们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
黑羽点头，“好，那我们今天先说到这里，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宫城县，仙台市
黑羽绘里轻车熟路找到医院里的一间病房，敲门。
“请进。”
她拿着老人能吃的东西进来，跟两人打了招呼。
“虎杖老先生，你现在精神很好啊。”
虎杖倭助哼了一声，“还好。”说着，他又看自己的孙子，“快到饭点了，悠仁，你替我去买晚饭。”他说出一个距医院有一定距离的位置。
“哦，好。”
等人离开后，黑羽坐到病床旁边。“虎杖老先生，你要不要在饭前吃一点水果？”
虎杖倭助拒绝了，他看着黑羽绘里，直奔主题：“我在住院前并不认识你，可悠仁和我说我有恩于你，我没有反驳。现在悠仁那小子人不在，说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黑羽笑，直接说：“我想向你打听关于香织的事情。”
听到儿媳妇的名字，虎杖倭助眼皮一动：“我儿媳妇去世这么久，你打听她的事做什么？”
黑羽没说话，把之前查到的资料递给虎杖倭助。虎杖倭助看了一会，把东西还给她。
“你查的资料已经很全了。”
黑羽：“但有些细节还需要向知情者打听。”
虎杖倭助：“你问。”
黑羽想了一下，问：“香织她是死过一次对吗？”
“没错，当年我是看着她尸体下葬，不过她‘复活’了。”
虎杖悠仁没出生前，她的亲生母亲香织就已经意外去世了，当时虎杖仁不能接受爱人的死亡，精神崩溃。可是几天后，虎杖仁脸上又挂上了笑容——他带着“香织”回来了。
之后香织怀孕，生下了虎杖悠仁。不久后她去世，几年后虎杖仁也去世了。
当时虎杖倭助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直觉她并不是原本的香织，但是他儿子一直认为香织还活着，从未离开他。
这件事，他一直埋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黑羽听着虎杖倭助说当年的事，陷入思考。又听到虎杖倭助问：“这件事尘封了这么久，你是寻着什么找到的？”
黑羽想了想，说出了一部分真相：“我的一位朋友，还有他的学弟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死亡。我现在在意的人也很有可能会受到波及，我不能坐以待毙。”
黑羽问他：“虎杖老先生，你知道有些人是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吗？那个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那里太腐朽了。而我现在在找的那个家伙，就是这里面的人。”
虎杖倭助明白她想传达的意思，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悠仁会被卷进来吗？”
黑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不能确定。”
那个不知名的家伙附身在香织身上，生下了虎杖悠仁，她很难保证这里面没有那个家伙的计划。
“黑羽，我要向你请求一件事。”
黑羽抬头看这位老人，听着这过于郑重的语气下意识挺直身子。“您说。”
“如果，那臭小子走进了你说的那个世界……你能帮着我看着他吗？”
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虎杖倭助自然听出了黑羽没有说出来的话——那个世界的残酷。
那里绝对不适合虎杖悠仁生活。
黑羽看着面前这位老人，感受到了他对自己唯一的亲人的关心。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这位年迈的老人甚至放下了他从未抛弃的傲骨，诚恳地请求着一位年轻人。
黑羽绘里郑重的回答他：“虎杖老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护好悠仁。这是成年人的承诺。”
悠仁回来时，两人早就谈好了。坐了一会，黑羽打算离开，悠仁送她离开。
悠仁走在她身边，好奇问了一句：“绘里姐，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啊？”回来时，病房里面的气氛怪怪的。
黑羽随意的说：“虎杖老先生让我平时多看着你。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悠仁：“很好，同学们都很友善，学长学姐们对我也很照顾。下个月就可以加入社团了……”
黑羽默默听着他说话，等悠仁说完后，她又说：“悠仁，以后要是遇到危险或者有什么麻烦的事，记得找我，我来帮你解决。”
“嗯？”
黑羽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这也是你爷爷对你的要求。”
悠仁挠了挠头发，还是点头，“好的，谢谢绘里姐！回去路上小心。”
“嗯。”
望着悠仁的背影，黑羽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手机振动了两下，她才有反应。
看完消息，她马上明白了咒术高层的想法，嗤笑：“一群鼠目寸光的烂橘子。”
【乙骨忧太升回特级咒术师】
【咒术高层下令派乙骨忧太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