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缝合线、虎杖
三月份，日本各中校三年级生毕业。
少年少女拉着自己的好伙伴去学校各个地方拍照，留下来做纪念。
粉发少年告别朋友们后，走上了回家的道路。还没靠近房子，他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前。
“那个，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他走到她身边。
“啊，”拥有着鎏金色眼睛的女性转身抬头看他，“我是来找虎杖倭助先生的。请问你是？”
“你找我爷爷啊。我叫虎杖悠仁，是他孙子。”虎杖悠仁摸着后脑勺笑，“你直接进来吧。”
他打开门，说：“爷爷，我回来了！有客人找你。”
黑羽绘里跟在虎杖悠仁身后，进了房子。
没有听到回答，悠仁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
他回头对黑羽说：“爷爷他可能睡着了，我去看看，你先坐着等会吧。”
“好，麻烦了。”黑羽点头。
“不麻烦的。”悠仁对她笑笑，上楼去找虎杖倭助。
不一会，黑羽她听到了悠仁有些慌张的声音。她赶紧上楼，跑到门开着的房间。房间内，悠仁抱着他爷爷的上半身，虎杖倭助紧闭着双眼，唇色发白。悠仁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笑容，满是慌张。
“虎杖，先把你爷爷抱到床上。”说着，黑羽迅速拨打医院电话，在拨通电话后飞快说出了当前的状况和地址。
救护车来得很快。
黑羽和悠仁一起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他们两人坐在椅上，静静等待着。
沉默间，黑羽开口：“虎杖，你还好吧？”
“……放心，我没事的。”悠仁对她笑，“爷爷毫无预兆晕倒，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黑羽姐，谢谢你陪着我。还有刚刚的费用，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这没什么，费用不着急。先看看你爷爷身体状况再说吧。”黑羽绘里随口扯了个慌，“其实我这次来找虎杖先生是特地来感谢他老人家的，你们家长辈曾经帮助过我，我十分感激他。”
又等了一会，医生出来了。
“病人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家属可以去看看。”
虎杖倭助被转到了病房，黑羽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悠仁，在心中叹了口气。
“到现在你还没有吃饭，在这里陪着你爷爷，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不挑食，都可以。辛苦黑羽姐了。”
“那我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看着悠仁脸上仍带着有点牵强的笑，黑羽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好好陪着你爷爷。”
门被黑羽轻轻关上。
悠仁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爷爷，脸上的笑容被茫然取代。
黑羽绘里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对医院里的低级诅咒熟视无睹。
她对这些诅咒并不在意。就算她不祓除，【窗】也会定时派人来清理这些诅咒。而且，对于黑羽来说，这些诅咒比人类还难对付——她的生得术式更适合对人类使用。以前的她可是被一个四级诅咒追了半条街。不过她现在对付四级诅咒还是很容易的。
出了医院，她在附近逛了逛，找了家口碑较好的店子，点完菜后坐在一边等待着。
黑羽拿出手机，翻出前几天侦探发过来的资料，找到了一个名为“香织”的女人。
照片中她和一位男性挽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很明显两人是恋爱关系。
他们是虎杖悠仁的父母，在生出虎杖悠仁不久后，香织就不幸去世了，而在几年后，悠仁的父亲，也就是虎杖仁也去世了。
悠仁是由他的爷爷虎杖倭助抚养长大的。
这份资料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香织在怀上虎杖悠仁之前，疑似意外去世，但她又“活”过来了。
这前后变化之一就是她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缝合线。
这就很有意思了。
黑羽放大那张图片，盯着那道缝合线。
缝合线后面是有什么东西？好像还是活的。
她这次来宫城县来找虎杖倭助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只是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看来要缓一段时间了。”并不是没有线索，不过大部分是咒术界的术师，还是中高层的人，她不怎么好动手，动手之后可能还会把她的人暴露出来。而且，术师死亡后尸体会由专门人员处理，现在找怕也只能找到骨灰。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绘里姐姐，你现在事情做完了吗？”双胞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黑羽：“还没有，你们两个继续玩。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来找你们，你们去哪记得和我说一声。”
“好，我们现在在仙台一家很出名的甜点店。”菜菜子说，“绘里姐姐你要吃什么吗？”
“不用，我不怎么吃甜的。”黑羽说。倒是她身边一个熟人很喜欢吃甜品，以前经常拉着她们几个人和他一起去甜品店买。
挂了电话，饭店里的菜也做好了。黑羽拿着食物，慢悠悠走进医院。
悠仁已经恢复到了平时乐观的状态，看到黑羽进来，眼睛一亮，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黑羽姐。”
两个人在医院一直待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虎杖倭助期间没有醒过来。
“时间不早了，黑羽姐，你赶紧回去吧。”悠仁说。
黑羽：“嗯。那你呢？一个人晚上回去……”
悠仁：“不用担心我，我体力很好的！”
“总之，今天谢谢黑羽姐了。”
黑羽抬头看他，“不用谢我，不管是哪个人遇到都不会坐视不管的。”话锋一转，她说出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你试试。”
悠仁照做，不一会黑羽手机铃声响起。
“好了。”黑羽抬起手，看着悠仁粉色的尖刺短发，很想去摸摸，不过两人间有一定的身高差。
悠仁看出她的想法，主动低下头，黑羽如愿以偿摸到了他的头发。
很软。
黑羽想：悠仁真是个很有活力、十分阳光的小孩。跟他相处十分舒服。
她又想起以前和悠仁年龄相仿的两个人，性格都一言难尽，主要是某白毛。用硝子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人渣”同学。
想起以前的事，她不禁笑了出来。
“再见，悠仁。”
“再见，黑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