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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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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一晃,在南方待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给何雨柱的感觉,就像是升级似的。

    从最开始,在湖南耒阳,待了一个月的时间,算是“新手培训营”了。

    每天,跟着师里的团里的后勤主官管管这,查查那的,还算轻松。

    从第二个月开始,何雨柱就正式的下团了。

    而这回下的团,虽然已经被编成了“乙种编制”。

    可是,刚从“甲种编制”的战场上下来的团,又能“乙种”到哪去呢?

    弄的何雨柱再也不像一个后勤主管了。

    反而有点像作战主管。

    每天,不是跟着战友们恢复体能,就是跟着战友们练着各种的技战术动作。

    说实话,这些,对于何雨柱这个常年练武的人来说,虽然不能说是小儿科,但是也得说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知道何雨柱在团部的两个月时间里,最烦什么么?

    何雨柱最烦的,就是回南天。

    对,你没看错,就是回南天。

    何雨柱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2月28号到的耒阳。

    从耒阳到深圳的团部那天,应该是3月26号。

    正是深圳那边回南天的尾子。

    也算是让何雨柱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洗完的衣服就算晾在外边都不带干的。

    不过,何雨柱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建设中的特区了。

    那真的跟书上说的是一样的,从一个小渔村,眼见的一天一个样子在变化。

    而且,何雨柱还学到了一个冷知识。

    那就是其实“深圳”这个地名,不是新起的。

    而是本身就有的。

    有史为证,广九铁路,当时的国内最后一站,就叫深圳站,而下一站,就是大家熟悉的罗湖口岸了。

    再过去,就到了港岛的新界。

    而现在刚改名没两年的的深圳的前身,宝安县,现在也有。

    只不过呢,距离现在的“深圳”——深圳吁,还得有个10多公里吧。

    咳,跑题了,拉回哈,说正事哈。

    就这样,何雨柱顶着粤省“特有”的“高温”,整整的训练了两个月之后,又被调去了云省。

    这回,可不是闹着玩了。

    何雨柱是真的开始带队进入了战场。

    一进入战场,还没等何雨柱体验到什么叫“丛林绞肉机”。

    就先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能叫人窒息的闷热。

    别看何雨柱已经在粤省那边适应了两个月。

    但是,说实话,何雨柱现在真的不太适应。

    因为,何雨柱是个东北人。

    就这么说吧,在东北,只要提起深山老林,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凉快。

    这可不是吹。

    夏天的时候,市里,可能到了35、6度的体感温度了。

    可是进了老林子里,温度瞬间就会下来。

    甚至,有时候早晚进去的话,还得穿长袖。

    (友情提示,没有向导带领,请勿进入老林子,容易抹搭山。而且,就算有向导带领,也请务必穿一些颜色要多鲜艳就有多鲜艳的长袖,并系紧衣领袖口裤口什么的。)

    而云省这边的老林子,就不一样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进了桑拿房一样,根本穿不住衣服。

    可是,不穿衣服还不行,树枝、荆棘,甚至是不知名的杂草,都能给已经“打磨”了好几年的战士身上,划的一道一道的。

    而且,毒虫什么的,还多呢。

    多到了有可能随便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从皮肤上爬过,都能让人肿上半天,疼的死去活来的。

    以上这些,还只是“天灾”而已,克服一下,也就适应了。

    真正让人“防不胜防”的,却是“人祸”。

    在何雨柱带队从前指到前线的“趟线”的半年里。

    炮轰,是家常便饭。

    小股敌人的绕后偷袭,算是日常经历。

    扫雷,也算是平常的“作训科目”了。

    就这么说吧。

    到了后期,何雨柱他们运送物资的时候,如果风平浪静的到了前线,何雨柱他们都得绕几圈再进阵地,要不,都感觉这里有诈。

    说实话啊,何雨柱要比后世他爹幸运的多。

    这半年里,何雨柱踩中过地雷。

    只不过跟他后世的爹,以及这辈子的老丈母娘不一样的是,地雷被人安全的拆了。

    当然了,何雨柱也被炮弹炸过。

    不过因为距离爆炸中心点还有点距离,所以冲击波只是让何雨柱吐了几口血而已。

    同样,何雨柱也被人包围过。

    好在经过“破釜沉舟”似的“殊死搏斗”,被及时赶来的援兵给救了。

    还有许多的许多,但何雨柱总能逢凶化吉的带队活下来。

    这也让何雨柱在半年之后,得以“全手全脚”的站在前指里,跟人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制定了诸多的后勤补给策略。

    说实话,这一年的时间,算是何雨柱两辈子加起来,过的最快的一年。

    不,不能说“过的最快”。

    因为“过的最快”是来表达上班之后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

    这里,应该用“最精彩”才是正确的。

    这一年里,何雨柱每天过的,都是“不重样”的精彩。

    认识了很多的战友,同样,也结下了很多生死之交。

    说句矫情的话,同时,也送别了很多“无名”的英雄。

    这也让何雨柱不知道红了多少次眼眶。

    唉~~~~~

    跟来的时候一样,何雨柱孤身一人,穿着虽然略显破旧,但却洗的十分干净的军装,背着简便的行李,回来了。

    出了火车站,何雨柱感觉,恍如隔世。

    这回,可不是何雨柱矫情。

    而是真的这样。

    82年了,本来改开就已经快四年了,市面上一天一个样说京城就一点不为过。

    那算算,何雨柱离开一年了,京城的变化,不,就说人们的变化吧,得有多大吧。

    再加上,虽然今年过年比较早,现在已经是阴历的二月中旬了。

    可是年味,还是始终都在的了。

    这些加一起,火车站这个目前人流量可以排的上号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谁脸上不得带点幸福的笑容呢?

    这让何雨柱这个刚从“炮火连天”的战场下来的人,显的有点格格不入了。

    不过呢,书友们都说了。

    当发生战争的时候,心中只要有信仰,那就不会迷失。

    很显然,何雨柱经过短暂的迷茫,也就开心的笑了。

    “哎,爷们,走不走啊,不走的话,咱们也别挡道行嘛?”

    得,说什么来什么。

    “哎,哎,这就走,这就走。”

    何雨柱也不废话,笑着答应的紧走了几步。

    “哟,柱子回来啦,挺长时间没看着了,听说去打猴子去了?弄死几个啊?”

    “何哥,有时间没见了啊,这是光荣的完成任务啦?就没带什么纪念品回来给大伙开开眼?”

    “老何,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这可真是没天理啊。”

    在何雨柱去了指定地点报完到之后,回到了熟悉的大院里,那些熟悉的人用着熟悉的方式跟着何雨柱打招呼。

    还别说,挺亲切的。

    何雨柱笑着回应了一道,才得以回家。

    现在,能被何雨柱称为“家”的,自然是孙师傅的家啦。

    从行李的最深处,翻出了家门钥匙,一点没有“近乡心怯”的何雨柱很自然的打开了门。

    “柱子?”

    “谁?你说谁?”

    “柱子,还真是柱子啊。”

    屋里,本来大呼小叫的下着象棋的仨老头,当看见何雨柱回来了,激动的都站了起来。

    就连身前的为了适合这仨老头下棋的小棋桌带倒了都不顾了,直接奔着何雨柱过来了。

    要不说老小孩老小孩呢。

    当一年没看见的“孩子”回来了,而且还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仨老头嘘寒问暖过后,都不自知的红了眼眶。

    甚至,平时最为感性的老钱头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就更别说最早开始带,甚至连户口落在自己名下的孙师傅了,都背过身偷偷的抹着眼角。

    “哎,哎,我说你仨至于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哄这种老人的方法,何雨柱还是能记住的。

    一边转着圈的给这老哥仨展示自己的完整性,一边故作委屈继续说道:

    “师父,王叔,钱叔,还有饭么?我可是饿了一道了啊。总不能让我刚回来就亲自下厨吧?”

    “哎,哎,有,有。”

    被何雨柱这么一提,孙师傅反应过来了。

    “柱子,你等着啊,师父这就给你下面条去。”

    说着,孙师傅真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去厨房了。

    而另外两个小老头也差不多。

    同样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去厨房。

    不过,何雨柱可不能真让这仨小老头亲自下厨。

    毕竟这仨,今年最小的老钱头都已经毛岁78了。

    最大的孙师傅今年都83了。

    刚激动完事,在动弹一身汗,要是出个好歹的,何雨柱咋办啊?

    何雨柱赶紧伸手拦了一下。

    “别啊,师父,王叔钱叔,我这都走了一年了,你们就给我吃面条啊?算了,还是我自己做大餐去吧。”

    说着,何雨柱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

    “去,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呀?老话说得好,上车饺子下车面。你走的时候就没吃着饺子,这面条你必须得吃了。”

    都说了是老小孩了。

    孙师傅一下子就不高兴的扒拉开挡在他身前的何雨柱,继续的往厨房走去。

    而老王头和老钱头也差不多,闪过拦着他们的何雨柱,同样的往厨房走去。

    边走,嘴里还边叨咕呢。

    “你说柱子怎么回事?这回回来怎么一点都不稳重了呢?”

    “就是,柱子原先多听话的一个孩子啊,现在连老礼都不讲了。啧啧,看来,是在外面玩野了,是该收收心了。”

    ???????

    当何雨柱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何雨柱有问题,那就是代表着是这老哥仨有问题。

    果然,当这老哥仨进了厨房之后,先干的,不是和面。

    反而是抱头痛哭。

    他们仨能看出来何雨柱是在为了黄姐他们仨的情绪而故意的耍宝。

    而他们仨,也是在配合着何雨柱演戏。

    可是,这种情绪是那么容易的消散的么?

    他们老哥仨,原先可是经历过战乱,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能不知道战场上的恐怖么?

    别看现在何雨柱说的轻松,可具体的遭了多少罪,他们老哥仨心里是有数的。

    而且,他们老哥仨这些年了,可是真把何雨柱当“亲儿子”了。

    说不担心,那是假话。

    只不过仨老头要强而已,不想在何雨柱面前显露出来。

    或者说,不想让何雨柱担心,才躲进了厨房之后,才显露出来而已。

    只不过,这些,何雨柱全知道。

    毕竟客厅距离阳台后改出来的厨房才多远啊。

    那仨老头哭声都快上房了,何雨柱能听不见么?

    不过就是何雨柱给他们留面子而已嘛。

    只不过呢,何雨柱还是谨慎的给大院里的“卫生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好好的给仨老头检查检查。

    “面条来喽。”

    得,医生还没过来呢,面条先好了。

    面条,只是一碗很普通的手擀的灰油葱花混汤面而已,无外乎就是窝了两个鸡蛋。

    只不过呢,就是碗吧,有点大。

    见过后世海碗居的大海碗么?

    没见过,不要紧。

    想象一下,脸盆的大小,就差不多知道大海碗能装多少了。

    (夸张,夸张一下哈。)

    “这~~~~~~”

    何雨柱想说,这是把他当猪喂了啊。

    可毕竟这是三个老头的一片心意,何雨柱得接着。

    还别说,别看孙师傅今年82了,不干“样子菜”最起码得60多年了。

    就算不干“伙夫”,也得30多年了。

    可现在,弄起“白案”来,孙师傅还是“老当益壮”。

    “怎么样,好吃吧?这可是老子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亲自下厨,你可得都吃完啊。”

    看着刚吃了第一口眼睛就亮了的何雨柱,孙师傅得意的往沙发上一靠,然后抽着烟袋锅子翘着个二郎腿,一点一点的。

    可惜,他忘了。

    旁边还有老王头和老钱头在呢。

    “什么叫你亲自下厨?怎么,我和老钱就没动手,光看着了呗?”

    “就是,咋滴,我没有俩,你个老壁灯连锅都端不起来了,还拿啥下面条?”

    还别说,这老哥仨吵吵闹闹的,还挺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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