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酒桌上的闲聊
别看现在何雨水哭哭唧唧的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儿”的样子在撒娇。
可是，认识何雨水的。
不，得说知道何雨水的，哪个不得伸出个大拇指，称呼一声“女中豪杰”？
就这样的一位大姐大，“主意不正”都出鬼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孙师傅给“劝退”了呢？
这不，何雨水现在，就是抱着孙师傅撒娇，根本不提换专业的事。
不过，可能这几个月的学习，何雨水是真的累着了。
不一会的工夫，放松的何雨水就像个小猫似的，趴在孙师傅的怀里，睡了过去。
“来，慢回身，油了油了~~~~”
这一切，何雨柱都不知道。
他刚才在厨房忙着做菜来的。
现在，菜好了，当厨师出身的何雨柱自然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嗓子才上菜。
然后，就被孙师傅“怒目圆瞪”的死死的盯着。
意识到不对的何雨柱，刚转身，想回厨房躲一下这个比“女儿奴”还“女儿奴”的“死亡凝视”。
“哥，可以吃饭了么？”
就何雨水那刚睡醒带着鼻音的动静，在何雨柱听来，甚至比在他耳边敲锣还要响。
果然，随着何雨水的起身，孙师傅不满的“哼”一下。
还好，现在孙师傅没空理何雨柱。
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瓜子，孙师傅轻声细语着。
“小雨，睡醒了么？要是没睡醒的话，再睡一会。一会等你睡醒了，让你哥再给你做就是了。”
得，一肚子槽不知道该怎么吐得何雨柱，只能在一旁瑟瑟的发抖。
好在，现在的何雨水已经30好几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睡啦，大爷，吃饭饭吧~~~”
说完，何雨水搀扶起孙师傅，走到了桌子旁边。
还是那样，一家人吃吃喝喝的，可小朋友先来。
等小朋友下桌去玩了，大人们就开始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了起来。
“对了，弟妹，我听人说的，好像上面有意恢复公派留学生，你们学校那边有么？”
不知道怎么滴，突然孙师傅就想起来了这个茬，转头问着王凤敏。
“嗯，还真有。”
王凤敏点点头。
“我也是昨天听校长开会的时候说的，说是今年9月份，研究生正式入学了，然后办一个公开选拔考试，来决定公派留学生的名额问题。”
说着，王凤敏看向了何雨柱。
“本来我还合计想过一会再问柱子的意见呢，现在，正好问了。柱子，我想让小娜去考公派留学生，要是能考上的话，你同意她出国留学不？”
“我。。。。。”
这边，何雨柱还没说什么呢，那边，石晓娜先不干了。
“我不去，谁说啥我也不去。”
说着，石晓娜笑着摊开了手。
“再说了，这个考试我也听说了，是要考外语的。可是，我外语就只会朝鲜族的话呀。就算这是韩语吧，可出国留学有去棒子那的么？不是只有灯塔、老毛子，和小鬼子那么？”
这下，石晓娜的话直接给何雨柱想说的话给按肚子里去了。
现在的何雨柱完全就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不是，等会，你还鲜族话？”
“对啊，我跟你说过的呀，我跟我姥学的，我姥是鲜族的呀。”
石晓娜也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
“你告诉我啥了告诉我？”
何雨柱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
“你怀老大那年，你跟我说，你姥是咱姥是鲜族的，然后你下半句说的就是你想吃鲜族小菜了。好家伙，那给我折腾的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可算是求爷爷告奶奶的给学会了，然后你来一句不好吃，不吃了。”
该说不说的，有时候，“翻旧账”不光女人会，就连男人也会。
但是吧，要是女人翻起了旧账，那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好啊，何雨柱，怎么，做的菜不好吃，还不让别人说了是嘛？你个。。。。。”
“够啦，闹什么呢。”
还得是老丈母娘向着女婿啊。
一看自己女儿要开始了，王凤敏赶紧出面“喝止了。”
而且，不光王凤敏出来了，就连孙师傅也出来了。
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何雨柱的后背上。
“多大人了，还跟媳妇闹，磕碜不？”
说着，孙师傅算是转移了话题。
“弟妹，我说的公派留学生的机会，不是你说的得考的那次，而是现在。我是听我老战友的说的，上面决定派450名左右的青年学生出去留学，现在，人员还没定下来呢。”
说着，孙师傅看向了石晓娜。
“小娜，你别管傻柱子那货，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吧。要是想去的话，反正我还有一个多月就退休了，找个人办事，还是可以的。”
“嘿嘿，你个傻柱子。”
本来就没有生气，纯粹是跟何雨柱过这些年习惯性的拌嘴而已的石晓娜，在听见孙师傅说的“傻柱子”之后，下意识的冲着何雨柱“嘿嘿”一乐。
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冲着孙师傅摇摇头。
“大爷，我都这个岁数了，家里还有小的，就不去了。”
这边，虽然被嘲讽了，不过何雨柱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去吧，小娜，机会难得，家里有我呢，没事。”
何雨柱可是知道，80年代，有着留洋的背景，是一个多么“深”的资历。
这对于准备走“学校路线”的石晓娜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原本，何雨柱以为机会难得，王凤敏现在既然知道了女儿不用考试，就能出去，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王凤敏却跟石晓娜一样，摇着头，拒绝了。
“孙哥，那就别麻烦了。既然小娜不愿意去，就不去了。”
说着，王凤敏拍了拍了石晓娜。
“小娜，以后，你要是想去的话，可就得自己考了啊。”
其实，王凤敏想的很明白。
别看现在孙师傅还有一个月退休，不怕欠人人情。
可是，作为孙师傅的唯一的弟子，或者说是作为孙师傅唯一的继承人，自己的女婿何雨柱，以后总是要还的。
既然要还，那“出国留学”，跟“450人里抢一个名额”的人情相比，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虽然孙师傅不知道王凤敏是怎么的。
但是，人老成精的孙师傅还是能看出来王凤敏和石晓娜的坚决，也就笑着点点头。
“行，既然小娜决定先不去，那就不去吧。等以后，小娜想出去了，咱们再想办法。”
“不是，小娜，你。。。。”
说真的，这边的何雨柱还想在劝石晓娜几句。
毕竟，机会，是真的难得。
可是，石晓娜根本不给何雨柱机会，直接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大爷，刚才我就想问了。确定了么？还有一个月就退休？”
“嗯，确定了，4月30号下班了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累一辈子了，这回，终于可以好好歇歇喽~~~”
看的出来，虽然孙师傅说的很洒脱。
可是，语气的“不甘”，还是让人很容易就察觉出来。
想想，觉得这也挺正常的。
虽然孙师傅今年周岁78了。
可是，孙师傅从14岁开始就当兵。
跟老毛子干，跟土匪干，跟小鬼子干，跟那谁干。
干了几十年，可算安稳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投身建设去了。
好不容易60多，快70了，借着“剧情”消停了小十年，紧接着，为了平稳过渡，又不得不出山。
这一干，又是三年多。
说实在的。
也就是孙师傅遇见了何雨柱，收了何雨柱为徒，而且，也算是“收养”了何雨水，才让孙师傅这些年过的还算愉快，现在也能说放手就放手。-
要不，说句不好听的。。。。
算了，具体情况，大家也都想到，就不说了。
而现在，本来一桌子沉默的人，被孙师傅接下来的话，干的更沉默了。
“对了，老王头，你不也说你也退了么？什么时候退啊？”
这下，何雨柱急了。
“不是，王叔，你也要退？”
要知道虽然老王头平时在学院里，正事不干，像个吉祥物似的，一天天的不是笑呵呵的在操场上看着学员们跑操，享受着年轻人的朝气。
就是在办公室里，听着半导体，喝喝茶看看报的，修养身心。
但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不是开玩笑的。
作为学院里，资历最老，资格也是最老的，还跟院长是几十年上下级的老战友，可以说何雨柱他们系在学院里，不能说是说一不二，也得说满院横着走的。
可现在，老王头要是退了的话，可就是何雨柱顶在最前面了。
虽说有着老王头的“侄子”的关系顶着，其他系的人也不会对何雨柱做什么的。
但是，暗地里的较量，那可是必不可少的。
这么说的话，看起来是不是何雨柱特别没良心，或者说功利心特别的强？
可实际上，何雨柱不想让老王头退休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想让老王头无所事事。
或者说，何雨柱不想让老王头和孙师傅一起退休回家。
说实话，其实孙师傅那边要退休，何雨柱也不放心。
生怕这种老年人，尤其像孙师傅和老王头这种“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年人，退休没事干了之后，会老的特别快。
可孙师傅那边不退不行了。
已然是78了，真的干不动了。
其实，按何雨柱的想法，这几年，让三位老头一年退一个，慢慢的适应。
哎，今年你退，然后平常带带孩子啊，出去跟老战友遛溜弯啥的，适应了一年之后，明年他再退。
这下，好歹有个人能帮你加速适应退休生活。
也让平时的时候，有个开导的人。
可这弄的。
一下子就退了俩。
面对着何雨柱的着急，老王头却笑呵呵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是啊，跟老首长说完了，这个学期结束了之后，我就退了，推柱子上去了。”
说完，老王头给何雨柱扔过去了一根烟。
“柱子，这几个月你干的不错，继续保持就行了。”
“王叔，我。。。”
何雨柱还想说点什么，好挽回一下呢。
那边，许久没开口的老钱头却喝了一口酒之后，一声的叹息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唉~~~~看着你俩都退了，弄的我也想退了。”
这下，何雨柱和其他人都还没说什么呢，孙师傅和老王头先不干了。
“别，你个老小子还年轻，还能在干几年。”
“就是，你个老小子现在还没调去闲职呢，没升官，你甘心么？我可是听说了啊，马上就能恢复评级了。搞不好，压你一辈子的我和老孙，以后看见你还得敬礼喊首长呢。”
孙师傅和老王头的话，差点把准备再喝一口的老钱头给弄喷了。
“你俩啊，就是没安好心。不就是怕我抢大孙女嘛？还说什么升官的。老子在乎嘛？大家现在肩膀上都没东西，谁知道谁是首长啥的。要我说啊，我估计早晚还得弄回来。”
“嘶~~~~”
其他人不知道，何雨柱能不知道嘛？
可不嘛，呃就十年，肩膀上的东西，也该回来了。
可是，老钱头却认为，何雨柱有其他的看法。
放下了酒杯，扫了一眼何雨柱。
“我说，你小子嘶啥嘶，怎么不对嘛？”
“呵呵呵，呵呵呵，钱叔，酒桌上，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何雨柱怂啊。
“就是，这么大人的了，欺负了个孩子显你能耐啦？”
该说不说的，虽然何雨柱是孙师傅、老王头和老钱头默认的接班人。
但是，孙师傅这个师父，自然也是最向着自己徒弟的人。
当然了，这得是没有何雨水，石晓娜，小何文，小何武，小何无双，外加何雨水家的那俩孩子在的情况下。
而老王头这边也是不甘落后的。
“就是，我说老钱头，咋滴，喝点酒就上头了啊。年轻时候这样，没想到老了之后，还这样。你说，你以后可咋办啊。”
“哼~~~”
很明显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老钱头也只是哼了一声。
然后干了一口酒，搂着孙师傅和老王头的脖子，把俩人凑了过来。
小声的在俩人耳朵旁边嘀咕着。
“你们说，趁着小娜和小雨的年龄都不大，咱们让她们一人再要一个咋样？到时候咱仨正好一人一个，谁都不缺了。”
？？？？？？？
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何雨柱，已经满头的问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