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入学
何雨柱跟着孙师傅在他们自己的正在盖厂房、运输设备的热轧厂里逛了一圈，通过孙师傅的讲解，何雨柱也明白了个大概。
现在，他们热轧厂，对外，是号称准备建立成千人大厂。
而对内，他们149局，算上何雨柱这个新入编的，通通也就500人不到在编。
而这小500人，现在能过来上班的，也就是行政楼里那些从总后调过来的20来个行政人员，还有就是30多个后勤保障人员。
外加也不知道从哪调过来的一个连的人当内卫。
剩下的，不是30几个从被孙师傅他们从东北挖过来的大师傅还在歇假等着开工。
就是一堆在岗前培训的那小200人，以及给这些人当老师的一起调过来的20多号技术员和工程师。
至于对外那个“千人”还差500人的缺，就得看娄氏轧钢厂那边了。
现在，娄氏轧钢厂那边因为正在公私合营的审核，所以放慢了扩建的脚步。
等过一阵，随着审核结束，正式的扩建，那边招人，会顺手把热轧这边的人也给招了。
不过，编制上，冷轧，也就是娄氏那边招进来的热轧的人，会归冷轧那边管。
而何雨柱他们这个热轧、149局，也就他们这小500人的编制了。
没办法。
按照孙师傅的介绍，他们这个149局属于是总后直属的。
平常，没任务的时候，会跟着冷轧那边后招进来的人一样，做一些日常的活。
一旦有任务了，他们这些自己人就得完成任务了。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正在建的热轧车间，会出现一大一小，两排大门朝向相对立的车间了。
至于保卫任务。
他们内部的保卫，是由调过来的那个连的战士担任的。
虽然，对外，都跟何雨柱一样，说是轧钢厂的经警。
可实际上，他们跟何雨柱还是一样，同属于军人。
至于整个轧钢厂的保卫，那就靠前几年一直驻守的战士经过前一阵，也就是5月份的文件，转成的经警来守卫了。
至于经警的编制，现在允许厂子自主招收，那就跟何雨柱他们不发生关系了。
说句不好听的。
就算何雨柱他们想管，也管不过来啊。
主要是保卫科里面，不光是有经警。
你像门卫，自行车棚看守者，看库房的，就连澡堂里守锅炉的都可以叫保卫科的。
而且，除了这些人，你像人武、民兵、预备役、治保，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归保卫科。
你就说吧，这些加一起，得有多少人？
是何雨柱他们厂现有的20多个行政人员能管过来的么？
他们自己能管好他们自己这个“内部小天地”，就行了。
不过，虽说现在的热轧厂，已然是一副“内部小天地”的状态。
可是，它跟冷轧那边，还是属于“水土交融”。
就不说热轧以后会招进来的那500多人归冷轧厂管了。
吃喝拉撒睡什么的，都得由冷轧那边去处理。
就说热轧厂的采购和出货的运输问题，不也得靠着冷轧厂那边么。
是，何雨柱他们这个热轧厂，是属于总后直属的。
有些时候，都是军车的运输。
就连现在，盖厂房和运输设备，一码军队的人。
可是，有时候为了掩盖一下，他们自己也是需要做一些日常生产啊。
这时候，不就得靠冷轧的那边的采购和出货了么？
至于何雨柱，现在也是属于这种，编制归热轧，日常工作在冷轧。
没办法，何雨柱现在的这个职位，看起来是那么的鸡肋。
是，何雨柱现在被定为八等二级，副连长级别。
从理论上，他可以管这120多人的连队，上面只有一个连长了。
但是，等级是等级，只跟工资挂钩，跟职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何雨柱的职位，可只是个枪械员。
而现在，热轧厂里面的内卫，通通也就120多人，还是人手一支枪，自己就能处理了，你让何雨柱去管理什么？
对，何雨柱现在的工作内容里还含有临时持枪证和枪械的发放。
可别忘了，热轧厂，是属于总后直属。
能归何雨柱发放持枪证和枪械的，可都是总后调过来的。
想想现在的这个年代，就知道何雨柱的作用了。
说句不好听，现在整个热轧厂，手里没配枪的，可能只剩下何雨柱自己了。
这。。。。
好尴尬啊。
不过，因为热轧厂的军械库是跟冷轧那边通用的，没有自己的军械库。
而冷轧厂那边的军械库，还得管着几千人的大厂的日常临时持枪证和枪械的发放，还有民兵和预备役的年度训练的军械发放。
热轧厂这边的内卫还要随时掌握军械库的库存情况。
这也就让何雨柱这个军械员，看起来，还算有点用处。
至少，当个两方联络员，一个礼拜上报一下库存情况，还是可以的嘛。
这也是为什么孙师傅把何雨柱安排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
主要是工作内容比较清闲，适合何雨柱这种上“三个专业”的人。
说到上学，何雨柱原本还苦着脸呢。
毕竟让一个明面上只是高小的文凭去同时念三个专业，甚至还得多学一门外语，有点是强人所难了。
虽说暗地里，何雨柱是个高中肄业，学习还算可以。
但是，已经快20年没碰过书本的何雨柱，还是会感觉特别的吃力。
可当小李那边把何雨柱配发的东西都搬上车之后，带着孙师傅和何雨柱去学校报名的时候，何雨柱乐了。
原本，孙师傅跟何雨柱说的，把何雨柱送进“钢铁工业学院”成人委培班。
何雨柱以为的，是跟后世那些改名叫钢院，最后改叫科技大学，应该是一个性质的“钢院”的前身。
最多，最多，以后，也就是能改叫理工大学。
毕竟后世何雨柱所在的城市，就有这么一个本地人不在乎，外地人却认可的学校存在。
可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进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对，就是大家熟知的，在这个时代，号称是理工科最强的那个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而现在，何雨柱在接到学院给出的回执证明之后，可以说是正儿八级的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了。
嘿嘿。
没办法，何雨柱赶的时间特别的巧。
正好赶上了去年合并了几个理工科而成立的“钢铁工业学院”，现在正在盖新校址呢。
而何雨柱他们这些“新生”，虽然不是像去年招收第一批的学生那样，能在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里，名正言顺的上课一年。（注1）
但是，别忘了，他们可是“成人教育”委培班啊。
现在，他们的班级，就开设在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里面。
而且，何雨柱也打听了。
就算9月下旬，钢铁工业学院在马路对面2公里左右的那个满井村的学校盖好了，何雨柱他们这几个委培班也不会搬走。
不管怎么说吧，也别管将来何雨柱收到的毕业证上写的是哪。
就问，现在的何雨柱，是不是在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里上学？
就问你是不是吧？
何雨柱都已经想好了，要是以后，他有孩子了，孩子还不想读书，何雨柱那语重心长的、慢条斯理的来一句“你也不行啊，你爹我好歹还在五道口那念过书呢”的情况了。
想想，就觉得过瘾。
可回过头，车子往孙师傅大院方向行驶的时候，坐在车子的何雨柱，新鲜感过了，也开始发愁了。
这个学，到底该怎么上。
人家，跟何雨柱同一个班的同学，都是一周五节课。
每周的一、三、五晚上7点上到8点半，周日上午8点上到12点。
可何雨柱倒好，他一周，一、三、五加周日上午，跟着一个厂子的同学上课。
二、四、六，还有周日的下午，得跟另外一个厂子的委培班上课。
没办法，谁让何雨柱得学三门专业外加一门外语呢。
而且，同一个厂子的委培班在同一时间上课。
也就是说，像何雨柱他们热轧厂的委培班，不管是机械还是冶金，甚至材料，都是在一、三、五的晚上和周日上午一起开课。
那何雨柱这种的同时学很多专业的，自然得在另外一个时间去别的厂子的专业课上蹭课了。
这还不算啥。
真正让何雨柱痛苦的，是像这么连轴转的，他得转两年。
虽然，原先孙师傅就跟何雨柱说过，他得学习两年，何雨柱也有过心理准备。
可是，两年，不是这么个两年啊。
人家，跟何雨柱同一批次的委培班的同学，轻轻松松的，两个学期学完了，也就是一年之后，可以毕业了。
是的，毕竟只是个委培班，学习一年，也就够了。
可到何雨柱这，好家伙，刚入学，就预定了一个复读的名额。
没办法，谁让何雨柱就算每天都去上课，可一年下来，也就能正儿八经的学习两个专业呢。
剩下的一个专业和一门外语，当然还得学习一年啦。
唉~~~~
何雨柱想想就挠头。
“柱子，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车里，孙师傅看着何雨柱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口了。
“嗯？”
被孙师傅语气弄的，何雨柱一愣。
这还是何雨柱第一次看见孙师傅脸上露出来一丝的尴尬，和一丝的不好意思。
“别，师父，你有事就说，你这样，我害怕。”
“嗯，你看过一阵小雨水开学了，要不要把她转到我们大院里的小学？我们大院现在小学也开始招生了，我好多老战友家的孩子都会过去念书。而且，这一阵小雨水在大院里交了好多的小朋友开学了，也会去那上小学，小雨水在学校里也有个伴是吧？”
看着孙师傅紧张到都开始啰里吧嗦的了，何雨柱就想笑。
“师父，你不止想让小雨水转个学吧？”
何雨柱当然想让小雨水转去孙师傅他们大院那个小学了啊。
可这用不耽误何雨柱调侃小老头啊。
“嗯，不止。”
看着何雨柱好像是猜出来什么了，小老头也就平静了。
“我还想让小雨水搬我那住去。”
“这。。。。”
何雨柱故作一脸为难的看着孙师傅。
可能是“关心则乱”，孙师傅根本没看出来何雨柱是在装的。
“柱子，明天你就要上班了，从早上到晚上，你都可以吃食堂，可是小雨水呢？虽然她作为家属，也是可以吃食堂的，可是，你还能天天早上带着她走1个多小时去厂里吃饭，然后走一个多小时回来让她去上学么？就算你现在有我的自行车，骑车也就20多分钟，可是你能天天折腾么？”
“我。。。”
何雨柱本来都想说只是在开玩笑了，可没想到孙师傅根本不给何雨柱说话的机会，直接挥手打断了。
“我知道，自从你爹走了之后，你和你妹妹就开始相依为命了，肯定是舍不得你妹妹。可是，你要想想，你过两天就要天天的去上学了。从厂子到你家就得20分钟了，再从你家到学校，还得小一个小时呢，你天天晚上这么折腾，能赶趟么？”
“你。。。”
本来，何雨柱已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孙师傅，正准备说“你不会是因为盘算着让小雨水跟你住，才给我报的学习班吧？”
可是孙师傅直接插话给何雨柱堵回去了。
“再说了，小雨水只是住我那边，你平时下班了，想跟我回去，我还能撵你不成？等小雨水放假了，你也放假了，到时候小雨水再跟你回去住不就完啦么？”
“她。。。。。。”
看着自己都这么劝了，何雨柱还有话说，孙师傅老脸一下就挂不住了。
“哼，你自己合计去吧。”
不过，孙师傅一边装作生气的看向车外，一边却又意意思思的用眼睛偷瞄着何雨柱。
“噗嗤”。
看着搞笑的小老头，何雨柱实在是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师父，我也没说不同意啊，这不是得看小雨水自己的主意嘛。”
“真的？”
小老头现在也顾不上装假了，直接回过头，一脸的兴奋。
（注1：钢铁工业学院，在52年4月通过，由六所知名院校的冶金和机械专业组成，52年9月至53年9月，在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借办一年，在53年9月23日，搬入满井村校址（现北科大校址），于60年改名为钢院，在88年正式更名为北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