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何大清走了
自打小年这天过后，也就一、两天的工夫，街头巷尾的，就开始流传出了何雨柱阻止他父亲再婚的消息。
“听说了么？前边帽儿胡同那个何大厨，他儿子不让他续弦，逼的何大厨现在有家都不能回。”
“我去，这是真事？他儿子不就是咱们这的管理员么？平常看着挺靠谱的呀，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
“哎哎哎，这事我也知道，我听说啊，这一晃，一个来月了，也就前两天小年的时候，何大清回过一次家，可第二天，又出来没法回家了。”
“那可不，我跟你们说啊，这种半大小子，平常是一板一眼的，可是毕竟还没长毛呢，他哪知道一个老爷们的苦啊。”
“也是，他就一孩崽子，哪懂什么男人女人那点事啊。哎，对了，何大厨的原配是不是这一晃都走三年了。”
“你还别说，算算日子，可不，眼瞅就三年整了呢。”
“嚯，那何大厨也够意思了，整整的守了三年再找，那他儿子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要不怎么说何大厨这一天一天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成年了，上班了，想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儿子那边却不同意。”
“也是，谁家摊上这么一个，谁家都够呛。”
可这话，甚至都没传到孙师傅的耳朵里，再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就变样了。
“哎，你说听说了么？后边帽儿胡同的那个何大厨，他儿子不让他续弦，逼的何大厨现在是有家都不能回。”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哪是柱子不让他爸续弦啊，这是柱子不让他爸找了个带好几个大小伙子的寡妇。”
“嚯，还有这事？”
“那你看看，肯定的啊，我跟你说哈，柱子跟他爸说了，你想找，行，就咱家这条件，你找个没生过的，甚至去乡下找个黄花大闺女都行。何必要找个生了好几个的呢？可是他爸不同意啊，就认准这个了。”
“嘶。。。这个何大清可就有点不懂好赖了。”
“说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你说，柱子说这话也没错啊，就像他家那条件，柱子现在也都上班能养家了，更何况他爸一个月还不少挣，想找个什么样的不行？为啥非得找个好几个孩子的寡妇呢？”
“可不嘛，还有啊，我听他们院里的人说的，其实柱子是怕他爸找了这个寡妇进门之后，寡妇家的那几个儿子欺负何雨水。柱子这不也是为了妹妹嘛，你说他爸怎么就还没一个孩子懂事呢？”
“就说是啊，老话不是说了嘛，有后妈就得有后爹了。毕竟寡妇家的那几个儿子跟何大清可没什么关系，进门了真要欺负何雨水，柱子就老哥一个，也打不过他们哥几个啊。”
“还真是这样，柱子说的对，想找啊，还得找没生过的或者大姑娘，就算以后再有了孩子，怎么说也是一个父亲俩母亲的，好歹是有点亲。”
“你说，柱子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她妹妹，再说了，柱子也没说不让他爹再找，你说柱子他爹怎么就不知道好赖呢？”
“就是啊，也不知道何大清是怎么想的，唉~~白瞎这么好的一双儿女了。”
就这样，随着年前各个单位都开始关晌歇假了。
这种声音也越来越高了。
甚至，都开始统一了。
“何雨柱不懂事”这种说法，也就彻底没了。
有的，只剩下“柱子是好样的，可是何大清有点不知好赖”了。
甚至，都已经逐渐跑偏到“白寡妇得有多俏，让何大清迷成这样。”
这给何雨柱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如果，这些都是何大清自导自演出来的，那何雨柱就得说声佩服了。
甚至，不光何雨柱得说声佩服。
就连后世那些明星的危机公关们看见了，都得给何大清打个板子供上。
可何雨柱有点不敢确定这是何大清自导自演的“舆论”走向。
还有可能是因为他这些天，跟着“抗美总会”、“慈善总会”等等一些总会派下来的工作人员去成天的走访、去慰问，从而转变的“舆论”。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51年该来还是来了。
过年，差不多吧，还那样。
只不过何大清这回带着何雨水好好的逛了一回集市。
可，也就是好好的逛了一回集市而已。
从初一下午开始，何大清又“变样”了。
每天早上回来，在家里待一上午，骂骂咧咧的。
然后，吃过午饭，直接没人了，晚上也不回来。
随着初六厂子的开工，何大清更是回来都不回来了。
这也让“何大清可能被狐狸精雾了心智，不懂好赖了”的说法，更是在街头巷尾流传的更广了。
正月十四，雨水。
（另一说法，51年的正月十五才是雨水，这里，只是按雨水一般是2-3天的说法，正月十四为正日子算。）
因为是何雨水小朋友的生日，何雨柱早早的就带着何雨水下班回家了。
见到了正在做菜的何大清，何雨柱一点都不吃惊。
按照计划，明天，也就是正月十五，就是该正式“决裂”的日子了。
“唉~~~”
何雨柱叹了口气，看着正跟着何大清撒娇的何雨水，有点不忍了。
“你个傻柱子，没看见老子腾不出来手么？赶紧的，把菜做了。”
何大清“严厉的训斥”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晚上，给何雨水哄睡着了。
爷俩，就着为何雨水过生日做的一大桌子的菜，又喝上了。
算是提前过元宵节了吧。
一晚上，爷俩压低着声音，说说笑笑的，一点一滴的说着从前，谁也不提离别的事。
这一喝，就是一晚上。
眼瞅着外边还是黑的天，院子里却不断的响起了那些得去上班人的家里的做饭声以及生活的嘈杂声。
何大清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睡觉的何雨水。
“唉~~行啦，不喝了，收拾起来吧。”
说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好好的带你妹妹。等我过去了安顿好了之后，每个月都会把信和钱寄给你师父。因为要瞒过你师父，所以，我不写你，你也别挑我。”
“爹。。。。”
何雨柱的话没说完，就被还在他肩膀上的何大清的手，给按停了。
“行啦，柱子，你就别出去了，在屋子里吧。”
说完，何大清站起来了。
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开始喊上了。
“你个傻柱子，这么晚了，还不给老子做饭，是想饿死老子么？平常在小白那，老子这个点早就被伺候的吃上饭了。”
随着何大清“嗷”的这一嗓子，院里本来早起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
有的，也只剩下何大清的“自演自话”了。
“你个傻柱子，你娘走了三年了，凭什么不让老子再找一个？”
“嘿，什么叫老子找个带几个孩子的寡妇就不行？何雨柱，老子说了，谁也不要，就要她了。”
“好好好，你个傻柱子，老子还非得较这个劲了不可。”
“行，何雨柱，老子把话撂这，老子宁可不要你俩，也得跟小白过。”
喊了这么一通，何大清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经被吵的似醒非醒的何雨水，也最后看了一眼何雨柱。
直接一狠心，“啪”的一甩门，面目狰狞的走了。
这一下，直接给何雨水吵醒了。
“爹。。。。爹。。。。。”
何雨水迈着小短腿，连鞋都顾不上穿，就从床上跳下来，想去找何大清。
何雨柱一把就把何雨水搂在了怀里。
轻声细语的哄着何雨水。
“小雨水乖哈，爹只是出去上班挣钱去了。爹那边挣了钱，好给小雨水买好吃的呀，是不是？”
“不，你骗人，爹走了，不要雨水了。”
何雨柱一边拍着在他怀里挣扎不断的何雨水的后背，一边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爹只是出去挣钱了，不是不要小雨水了。”
这一刻，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了，想起了后世那个本该享福去早早就走了，一辈子一点福没享到，全都是跟何雨柱劳累的爹了。
这一刻，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何雨柱，再也绷不住了。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兄妹俩，就这么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对着哭了一会。
反倒是何雨水先不哭了。
“哥，你不是说爹只是出去挣钱了么？没事，要乖哟，等爹回来给我买好吃的了，我分你一半。”
本来何雨柱已经哭差不多了。
可又被何雨水这“懂事”的话，给整破防了。
“哇”。。。。呃。。。没有“哇”，反正何雨柱就是又哭了。
这下好了。
这下变成了何雨水开始哄何雨柱了。
等释放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擦干了眼泪，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
“小雨水饿了吧，哥这就给你做饭去。”
说着，何雨柱松开了搂着何雨水的手，站了起来。
刚想起身去厨房给何雨水弄点早饭，可看着何雨水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松的手，何雨柱也就弯下腰，给何雨水抱了起来。
“走吧，小雨水，哥带你去做饭。”
“嗯。”
何雨水重重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