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的四九（7）
休息了两天，还跟着何大清带着何雨水去了趟西长安街上的，原先是马连良马先生出资建造的新新大戏院，现在叫国民剧院里，看了一场由孟于老师演的《白毛女》，之后。
缓过来了，全都缓过来了。
现在的何雨柱感觉自己强的可怕。
不光是他，就连跟何雨柱一个办公室的这些同事们，都一个个的生龙活虎了。
可紧接着，谁都龙虎不起来了。
因为他们又要学习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学科，可能没法定论。
因为有人可能记性不好，语文、外语这种大部分靠死记硬背的，成绩不太理想。
也有人可能理科思维不太好，数学啊，物理啊，这种的，明明把公式背的滚瓜烂熟了，可是遇见点变形的题，立马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但是，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学科，那何雨柱举双手双脚投数学。
因为数学这东西，会就是会，不会，说出龙叫来，还是不会。
就像现在似的。
他们这群人明明上的都是数学课。
可是，有些人就是搞不懂。
其实，这几天上的课，很简单的，简单到也就是后世的小学难度题了。
比如说，已知：1大铱等于中等小米、小麦各2斤，油盐各5钱，中等白土布1方尺，中等家用煤1斤半。以及小米、小麦等物资的单价。
问：180斤小米等于几大铱？
又或者，已知：1小铱等于一斤通粉，一斤玉米面，一尺五福布。以及这些物资的单价。
问：180斤小米等于几小铱？
你看，这明明是小学的鸡兔同笼问题，对吧？
当然了，这只是经过何雨柱简化后的问题。
要是没简化的话。
那，属实有点头疼了。
因为，这里的大铱，要是正规点说的，叫铱，是以前1个货币的价值。
而小铱，呃，没有这个名词，只有“折实储蓄”这个词。
折实储蓄呢，其实就是把你要存的钱，或者是粮食，用小铱的那些东西的当天价格，折合成货币，存进银行。
等你用的时候，在用你取钱那天的小铱的那堆东西的价格，折合成货币，取给你。
怎么样，迷糊没？
可是，这还没完呢。
因为在了解折实储蓄之前，你还得知道现有的工资体系。
现在，现有的工资体系，是分两个大类的。
一种，是像孙师傅他们那种，供给制。
也就是说，他们基本上不发现钱，到月了，或者到天了，发给他们多少粮食多少布，多少煤炭多少烟的。
反正，按照级别或者其他的不同，生活所需要的，基本上都发。
没发的，就拿现有的物资去换。
这里，不就是涉及到了大铱和小铱了嘛。
而第二种体系，就是像何雨柱这种的，只发粮食折合的现钱，又或者是现有的其他一些私企，或者是打零工的吧，只发现钱或者只发粮食。
这种，叫包干制。
也就是你把我的活干了，我也不说给你多少多少，反正就这个钱或者这个粮了，你同意，你就干，你觉得够不上，那就不干。
这里，是不是又得用“折实储蓄”了，对吧？
要是连这些都搞不明白，那下片区了，你招工的时候，别人要问你，你怎么给人解释？
因为，4月份了，开始全面的复工复产了。
别管是被军管处接管之后代管的，还是被军管处接管了之后交给其他部门接管的。
亦或者是查清楚了之后，没什么问题，准许复产的私企。
现在，都开始大量的招人了。
也就弄的何雨柱他们这些能学明白的，都被派出去招工去了。
至于其他那些同事，有的，负责跟企业，或者单位对接，确定招工人数、条件什么的。
有的，给何雨柱他们打下手，收集一些片区里面现在赋闲在家，又能专业对口的。
“柱子，柱子。”
这天，何雨柱刚到办公室点卯，领取今天的招工信息，就被负责联络的同事红姐给拉住了。
“小柱子，我记得你是在帽儿胡同95号大院住，是吧？”
“嗯？是啊，咋了，红姐？”
看着一手拿着表格翻翻找找的红姐，何雨柱疑惑的停下脚步。
“啊，找到了。”
正说着呢，红姐从一堆表格里面，抽出来一张，呃，说是招工信息也行，说是报名表格也行的这么一张表格。
“柱子，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们大院和你们那边一左一右的，住了好多娄氏轧钢厂的员工。这边，昨天娄氏那边厂子要扩建了，现在开始招学徒呢。”
然后，红姐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忙着呢，没有关注她，这才从一摞的表格中，又抽出来一张，递给了何雨柱。
同时，也压低了声音。
“小柱子，别说姐不照顾你。喏，这是娄氏那个厂长招大师傅的信息。”
说着，红姐给何雨柱指了指最后一条。
何雨柱顺着红姐的手指，看了眼手里的招聘大师傅的信息表。
最后一条，白纸黑字的，写的很明白。
“招聘小食堂主厨大师傅一名。工作内容，每日15至20人份午餐，每周日休息，薪酬500斤小米起，其他面议。另，可带学徒一名，学徒工资由本厂负责。”
等何雨柱看完了，也被红姐拽到一边了。
“小柱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父亲是何大厨，现在正在家休息带你妹妹呢，是吧？”
何雨柱点点头。
这消息，只要是南锣鼓巷住，知道何大清何大厨的，都知道了。
毕竟何大清不算卖包子那段时间，就已经在家待了四个月了。
没什么好瞒的了。
“柱子，你回去告诉你爸，让你爸去厂子当小食堂的主厨，就凭你爸的手艺，肯定能聘上，到时候，你跟你爸去厂子里当个学徒。”
说到这，红姐又四处的打量的一圈，说话声又小了。
“姐跟娄厂长已经问过了，娄厂长给我透的底是学徒每个月只要不超过300斤小米，俩人每个月合计不超过800斤小米，他们就能收。这样，你跟你爸走，咱不要多，一个月给你爷俩750斤，你还相当于一个月250斤呢，不比在这边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180斤强啊。”
说着，红姐像是个过来人，劝着何雨柱。
“说真的，柱子，去了那边，你手艺也有个着落了。到什么时候，有手艺的，都吃香。不像在这边，说白了，谁都能干的活，搞不好哪天就不用你了。到时候，你手艺还落下了，这边也没落个好，两头空，何必呢？”
说完，红姐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像我。红姐我啊，今年都40多了，还有几年好活了？家里，男人男人走了，孩子孩子没了的，一个人，怎么滴都能活下去。可是你不一样了，你才15，以后还有大把的年月等着你呢。”
说真的，在这一刻，何雨柱心里暖洋洋的。
就这么一个才一起工作2个月大姐，能这么的掏心掏肺的对你，搁谁，都会心中一暖。
不过，现在的何雨柱也就只能“憨憨”的一笑来应对了。
“谢谢红姐，一会我就顺路回家的时候，跟我爸说。”
红姐被何雨柱这“傻样”给气笑了。
“得，难怪你爸喊你傻柱子，一点都不冤枉你。行啦，记得一会回去一定要跟你爸说哈。”
说完，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转身回自己的工位上去了。
何雨柱现在，也就只能默默记下了红姐这份情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报吧。
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就甩开了情绪，开始整理起了今天汇总的招聘信息和赋闲人员信息了。
都整理好了。
何雨柱也就下片区了。
既然都下片区了，那何雨柱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家啊。
“爹，进屋有事。”
看着何大清还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看着何雨水在他身边跑来跑去，一边听着那群正在院子做活的中年妇女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何雨柱凑了过去。
“嗯？”
何大清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何雨柱。
“嗯”了一声，站起来，抱起何雨水，领着何雨柱进屋了。
何雨柱把招聘大师傅的那张表格，给何大清看了。
“爸，你怎么想的？”
何大清抽了一口烟，不舍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正好看见何大清瞅自己，于是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的何雨水。
“唉~~~我考虑一下，明早告诉你。”
“唉~~好。”
何雨柱同样的看了一眼何雨水，也同样的叹了一口气。
“哥哥抱~~~”
看着何雨柱看她了，何雨水立马也甜甜的一笑，伸出双臂，跑向了何雨柱。
“骑梗梗喽。”
何雨柱一把接住了何雨水，还顺手的用力往上一举，把何雨水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了。
这下，何雨水高兴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何雨柱本来就是中年老男人的“女儿奴”心态。
何雨水都这样了，那宠着点，怎么了？
至于说招工那些个工作方面的事。
切~~~
反正是先得在大院说一遍轧钢厂的事。
那谁又能说出来啥？
就算说出来啥，何雨柱也不会听的。
这会，妹妹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