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的四九（5）
很快，何雨柱就从其他组的同事嘴里知道了关于“更大”的事。
那一时间开始，换币正式进行了。
可是，当时的市场上，金圆券、银圆券、大洋，甚至是小黄鱼和大黄鱼，还有银锭子，都是在流通的，只不过是各种的流通量不同而已。
小黄鱼和大黄鱼外加大洋、银锭子这些倒是好说了，毕竟是属于贵金属的。
而且，前几年草字头那边已经收割过好几茬的韭菜了，外加上当时草字头就下令，私藏贵金属的是属于违法行为。
也就弄的市面上，平常百姓手里的这些贵金属没有多少。
换币也是能够顺利进行的。
可是，金圆券和银圆券就有点麻烦了。
尤其是银圆券。
金圆券倒是好说了。
不管是前期的一块几块几十的那种面值的，还是后期几万几十万几百万面值的，统一对待，定好比例就行了。
可是银圆券怎么办？
注意哈，这个银圆券不是后期草头子他们在南方发行的那个银元兑换券。
如果真要较真点说，这个银圆券应该叫银元券。
都知道按照老百姓的话，把满月子大头和清朝末期的现大洋，都统一称呼叫大洋。
可是按正规叫法，它们应该叫银元。
而草头子的最后几年，颁布了不能持有贵金属的条文。
可是，当时金圆券已经每日一个价了。
那老百姓怎么办？
他们已经习惯了先用每天挣来的金圆券去兑换大洋，然后等买东西的时候再用大洋兑换金圆券去买。
这时候，聪明的商人就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们几个商号联合的发出来个“兑换券”。
哎，你们不是没法换成大洋进行保值了么？
那存我们这，兑换这个“兑换券”也一样。
因为你可以用今天的价格，把金圆券存进我们商号。
等你什么时候要买东西了，那我们几个联合商号就会按你存的那天价格来卖你东西，从你手里的我们发行的“兑换券”里扣除。
说简单点，就是跟现在的充会员卡预存是一个意思。
可正因为这样。
“兑换券”在当时曾一度受到过追捧。
久而久之，这种兑换券，就变成了老百姓嘴里的银元券了。
可说到底，这种银元券也不过是几个商家联合起来发行的通用的会员卡、抵扣券而已。
根本不是正规的。
这下没招了。
后来，干脆，直接一刀切了。
银圆券不给兑换。
好在是当时出现银元券没多长时间，就有商家卷钱跑路了，致使银元券也就火了那么一下，就熄灭了。
老百姓手里的银圆券没有多少。
要不，现在一刀切了之后，闹的更大。
可就算这样，一样不消停。
主要是因为金圆券的兑换政策。
当时，银行进驻北平之后，就开始发公告，限期兑换金圆券，过期之后禁止使用，改用人民券。
而这个人民券，就是传说中的第一版人民币中的第一版北平版人民币（注1）
当时，给出的人民券兑换金圆券的兑换比例是1比10万。
不过，当时给兑换人民券的百姓出了一个政策。
凡是工人、农民、个体劳动者、青年学生享受1比3万的优待政策。（注2）
这下，想兑换的，都开始找这些人去帮忙兑换了。
家里没有享受优待的，就从邻居那找。
从邻居那找不到，而且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弯门盗洞的想办法呗。
反正牙行这一职业，从古至今，从未消散。
这一下就弄的何雨柱那些去参加兑换的同事，不光要帮忙兑换，还得要打击投机倒把。
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们的累，可是比何雨柱他们这些卖粮的，又或者是卖煤的，要高了好几个等级。
不过还没等过两天呢。
何雨柱他们也享受到了这个待遇了。
因为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他们这些“临时工”也是享受优待政策的。
得，这下完了。
每天，不知道就能从哪冒出来一堆邻居啊，亲戚啊啥的。
三句不离帮忙兑换。
这给何雨柱他们这些人给烦的啊。
不过，何雨柱还好。
因为他家这个院子，现在还住这的，家里都有工人，都是可以享受优惠政策的。
只有两家没有的。
一个是后院老太太，不过人家基本不上求人，亦或者是易忠海帮忙，反正人家也没过来找。
还有一家，就是何雨柱自己家。
不过，虽然何雨柱家没有工人。
但是，何雨柱他爸何大清能算的上是手工业者啊，也在享受范围之内的。
本来，何雨柱盘算的挺好，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卖粮的累，以及预防有人找到他买粮或者是兑换。
这一段时间，何雨柱说的上是早出晚归，成天像做贼似的回家。
也就把跟何大清说换币的事，给忘了。
直到过了一个礼拜。
孙师傅到他们这些人的临时办公室通知，说他们也享有兑换政策的时候，何雨柱才想起来跟何大清说这事。
一问，何雨柱傻了。
因为何大清根本没去换。
因为他不想被叫成“手工业者”，这是他作为一个手艺人的倔强，也就一直在等何雨柱休息，想何雨柱这个优待享受者去换。
这下，何雨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就是一个称呼问题嘛。
就像他自己，都被叫成傻柱了，他说什么了么？
不过，没招了，不换是真不行啊，以后的金圆券可是要作废的。
好在，现在距离兑换停止，还有一段时间。
何雨柱接下来像仓鼠搬家似的，一天换点，一天换点。
也幸好他们家没什么现钱，全是粮食什么的生活用品。
不过，就这不多的现钱，也让何雨柱天天中午跑银行连跑了一个礼拜。
渐渐的，开春了。
何雨水的生日过完了。
何雨柱的生日也快到了。
支援去卖煤的那些同事，已经收工回办公室了。
何雨柱这边卖粮的也稳定了，差不多过几天他们这些过来支援的，也可以收工回办公室了。
就连兑换那边，听说也快稳定了。
就这么的，等何雨柱他们这批十几号临时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也3月末了。
“啪啪。”
过来这边的办公室的孙师傅，看着人齐了，拍了两下手，算是给何雨柱这批已经快累到没精打采的人拢了一下精神。
说真的，如果是正常卖东西，甚至是守着银行兑换钱币，真的不累。
要不，再过几年，也不能流传出来八大员之首是售货员这一说法了。
可是，最近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何雨柱他们那是在卖东西么？
他们那是在跟各种人斗智斗勇。
就像何雨柱他们这些卖粮的。
你以为只有平头老百姓去买粮么？
错了，有很多都是各大粮商的人过来屯粮的。
记住，发国难财的，哪个时代都有。
他们这些人，会去找一些根本买不起粮的人过来帮忙排队。
你不是买不起粮，或者限购的粮没买满么？
那好，我给你钱，你帮我去买，然后我返给你一些粮食当报酬。
粮食，那可是粮食啊。
只是排个队，就能获得粮食，让那些买不起粮的哪个不是蹦高的去买？
就不说各大粮商了。
就说家里有闲钱的，又有哪个不想多屯点粮呢？
这一伙，那一批，外加凑趣的。
何雨柱每天都得跟着同事去分辨这些人。
南锣鼓巷里的那些人，还好。
至少何雨柱有着记忆，能轻易的分辨。
可卖粮的地点不光只有南锣鼓巷的啊。
像旁边的万年胡同、烟袋斜街、鼓楼西大街也离这近啊。
就更别说什刹海和恭王府那一左一右的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
何雨柱他们这些出去支援的人，每天晚上还得回到办公室，去汇总白天遇见的可疑人士。
然后第二天早上，再去办公室去看一眼通缉单。
谁让他们是治保委下属的呢。
安全，才是他们的第一任务。
孙师傅看众人虽然有了回应，但是还是有点无精打采的，也就下了一剂猛药。
“明天后天两天休息，不用上班点卯。”
要不怎么说是一剂猛药呢。
“哄”一下子。
办公室里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
“啪啪、啪啪。”
看这回大家都提起精神了，孙师傅也乐的拍了拍手掌，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办公室里也安静了下来。
“各位，前一段时间各位辛苦了啊。接下来两天，也就是明天和后天，各位休息，不用过来点卯了。等大后天，初四，也就是洋历的四月一号的时候，正常来上班就行了。”
孙师傅重复了一遍之后，看了一眼手表。
“行啦，各位，一会想留这吃午饭的，等吃完饭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想吃的，现在就可以下班回家了。我呢，就不打扰大家了，先走了。”
说完，孙师傅看了一眼何雨柱，然后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哄”
随着孙师傅的离开，办公室再也压不住了。
一些人收拾着东西，准备先去吃饭，然后直接撩。
还有一些准备去食堂打完饭然后回家吃。
还有的，就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撩了。
而何雨柱不同，他得先去孙师傅的办公室一趟。
（已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