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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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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们指向清风明月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向小白悟静,咿咿呀呀似在辱骂与诉苦。

    小白两人面露难色,不知该不该出面保下这些小家伙。

    清风明月见此一幕知晓两人心善,索性收了金击子,相比较于纠结这些人参果,人参果树显然更加重要。

    在唐三藏的佛光普照下,人参果树的动静越来越小。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萝莉与天蓬也加入其中,配合清风明月镇压人参果树。

    人参果树好不容易挣扎而出的根须被重新塞回土里,开裂的地面愈合,五庄观阵法运转将其再次死死禁锢在原地。

    一切尘埃落定,五庄观恢复如初。

    清风对着众人感谢道:“我在此谢过几位施以援手,不然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呢!”

    唐三藏回道:“举手之劳罢了。”

    双方客套几句之后,清风将目光看向了那些活着的人参果。

    人参果们情绪低迷,凄凄惨惨,见清风明月目光看来皆是面露惧色,往小白悟静的身后躲。

    清风明月莫名有一种难言的同情之感,于是开口说道:“几位客人今日帮了我们的大忙,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些小家伙,不若将之收下可好?”

    小白与悟静闻言纷纷用希翼的目光看向唐三藏,对此十分心动。

    唐三藏思考过后,点头说道:“谢过两位好意。”

    清风明月露出笑容,双方皆大欢喜。

    五庄观出了动乱,身为客人的几人也不好多留,天亮过后便告辞离开。

    在清风明月好一阵挽留中,几人带上八颗小人参果出了五庄观。

    终于逃出牢笼,小人参果们手舞足蹈,兴奋异常。

    “这些小家伙们还真是可爱。”小白感慨道。

    小萝莉双手抱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可怜才是。”

    五庄观中。

    唐三藏师徒走后,清风明月开始修缮阵法,寻找人参果树暴动的源头。

    正在修补地脉的清风苦笑道:“这次的动静这么大,老爷在天外天应该都能推算出点什么了,兴许今天就要回来责罚我们都不一定。”

    明月附和道:“没办法,也不知这人参果树突然抽什么风,安稳了这么多年了,偏偏是在老爷不在的时候暴动。”

    清风懊恼道:“还有人参果,也不知道咱俩当时是怎么想的,竟是都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那些小家伙可怜,将本就为数不多的人参果赠予了唐僧师徒。”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的无奈与懊悔。

    明月叹息一声道:“谁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事已至此已成定局,难不成再去要回来?这样可就又落了老爷的面皮,责罚只会更重。”

    清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只不过这次的篓子有些大,真不知道老爷会怎么责罚我们。”

    明月苦笑道:“我听说有些大能,对一些犯了错的道童都是直接打杀,重新换一批。”

    清风打了个寒颤,一阵后怕:“说的什么话,老爷那般仁善,岂会如此待我们?”

    明月说道:“说的也是,咱们都侍奉老爷几万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两人玩闹之间重新梳理了地脉走向,修整了五庄观被破坏的地方,保险起见,还在人参果树附近多布了几道大阵,以备不时之需。

    当一切做完之后,清风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完成了,多少年没这么累了。”

    明月看向人参果树骂道:“都怪这棵破树搞鬼,折腾死我们了。”

    人参果树无风自动沙沙作响似在哭诉。

    清风明月心有所感,见此一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悔意。

    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甚至还夹杂有一些古怪的记忆片段。

    不知多少万年前,有一批人参果中长出了两个体型远超其他人参果的存在。

    它们有着婴儿的纯真,整日咿咿呀呀欢笑不断。

    在某一天,一个身着宽袖道袍的中年道士出现在了它们眼前,并且照顾它们呵护它们。

    纯真的人参果们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整日被他照顾呵护,难免心生亲近。

    就这样它们无忧无虑的在人参果树上生长了九千年岁月,终于成熟。

    中年道人在这一天拿着一个小锤法器到来,轻轻一敲将长势最好的两颗人参果敲下。

    中年道人并未吞食人参果,而是抚须轻笑,伸手一点,为人参果注入生机,将其点化。

    两颗人参果转眼化作两个男生女相的清秀小童。

    中年道人道袍一挥,抹去其跟脚记忆……

    清风明月只觉脑袋一阵刺痛,这些记忆似乎属于他们有一种熟悉感,但又很不真实。

    两人皆是面露惊愕难以置信。

    清风不敢置信的敲打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些不真实的记忆从中敲出:“这不可能!都是假的!”

    记忆中的中年道人自然就是他们的老爷镇元子!

    而那两颗被点化的人参果就是他们啊!

    明月双眼充血,话语满是颤音:“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是人参果所化……”

    记忆片段再次闪过……

    两个人参果点化的小童,被老爷赐名清风明月,一人穿绿一人穿紫,传授道法……

    两人视老爷为主为父为师,对老爷吩咐言听计从……

    两人看顾五庄观,照顾老爷饮食起居,打理人参果树,采摘人参果……

    ……

    清风崩溃道:“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暗中对我们施展了什么神通!对我们植入了这些扰人心智的虚假记忆!”

    “还是说这是修行路上的三灾六难!这是我们的心魔?”

    明月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双手……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自己算什么东西?自己做童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亲手将自己的同胞送上别人的餐盘?

    甚至……甚至自己还吃过人参果!

    清风不愿相信,极力否认自己的记忆!

    明月颤抖开口:“师兄咱们细细想来不觉得这么多年古怪的地方有些多吗?”

    “为什么我们非仙非妖非人非怪,跟脚不明却有天生人形,修炼速度奇快,远胜一些大教传人,我们问老爷,老爷也只说我们是天地灵胎所化,天生便是这副形态。”

    “面对人参果以及人参果树时,我们总有一些莫名情绪,再加上今天的记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因为我们本就是人参果所化啊!”

    明月瞪大眼睛,声嘶力竭。

    清风呆愣愣的看着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疯魔的明月,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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