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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左右为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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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凡算是太姥姥看着长大的,俩人聊起天很自然,感觉他更像太姥姥的亲祖孙。

    温也坐在廊手上晃着腿,一直隔着窗户眯着眼看我在厨房里忙活。

    稍稍抬头就能对上他要吃人的视线,好几次我都差点切到手。

    巩凡洗了手来厨房帮忙,我轰他出去,让他去陪我太姥姥说会儿话。

    “太姥姥睡着了,小麦我帮你。”他接过我手里的活虾,麻利地处理虾线。

    我刚抬头望向廊下,温也也钻进厨房,用身子把我和巩凡隔开:“乐小麦,我能做什么?”

    我往外推他,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就好了。”

    他岿然不动,使劲瞪我:“乐小麦,你嫌弃我?”

    我无奈地吐了口气,看这架势他肯定不会出去,于是拿出两个土豆和削皮器,给他做了下演示:“去垃圾桶那边削土豆皮,可以吧。”

    “在这儿不能削吗?”他拿起土豆和削皮器,动作生硬,不冷不淡说道。

    我扶着额头,无奈妥协道:“能,你削吧,注意别削到手。”

    本来一个小时可以做熟饭,在某人的帮忙下,硬做了两个小时。

    有巩凡在,我不能正大光明给栩哥儿供饭,只好弄了很多捞汁放在我的房间,让他单独一个人吃。

    “小狐狸吃醋了,乐小麦,晚上他不会放过你的。”他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坏笑道。

    我叹了口气,浑身乏力。

    “小麦,出来吃饭。”太姥姥叫我。

    “来了!”

    席间巩凡一直在给太姥姥夹菜,俩人有说有说,时不时找我搭话,我吃的味同嚼蜡,还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我给温也夹了很多菜,他几乎没动筷子,一直气鼓鼓地看着我。

    我很想安慰他,可我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小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巩凡下意识要伸手摸我额头,试探体温。

    “喂,你做什么!”温也握住他的手腕,不悦地低吼。

    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时冷时热,很难受。

    “巩凡你们吃吧,我确实有点不舒服。”我顾不上温也和巩凡的剑拔弩张,放下筷子走进东厢房卧室。

    “小麦,我带你去医院。”巩凡站起身,走过来。

    温也率先揽住我的我胳膊,冷笑一声:“我的妻子,不用你个外人操心。”

    “妻子?温先生,没有法律效应的男女朋友关系,谈何妻子?”巩凡回之冷笑。

    温也下颌抿紧绷,垂眸正色道:“乐小麦,你是 不是我妻子?”

    “温先生好幼稚,小麦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看医生。”

    “乐小麦,你告诉他!”温也使劲捏着我的胳膊。

    “小麦现在不舒服,温先生现在咄咄逼人什么意思!”

    我快烧成浆糊了,脑袋昏胀,不悦吼道:“你们好吵啊!我现在要睡觉!”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滚烫又仿佛坠入冰窖,难受的只想掉眼泪。

    全身疼,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直到毛茸茸的狐尾覆盖在我身上,才稍稍舒缓我没来由的寒意。

    “乐小麦,疼死你算了。”温也的身躯靠过来,将我拢在身下。

    我抱着蓬松的狐尾,扎进他怀里,只想寻求一点安慰。

    “好难受,呜呜呜……真的好难受……”我咬住他的肩头,想让他感同身受我现在蚀骨的痛。

    可我哪敢使劲咬,只是磨牙,口水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疼的话就咬下去。”温也猜到我的意图。

    “都是因为你的……你的婚契……好难受……”

    温也任由我随便蹭,对上我泪眼婆娑的眼睛,正色道:“乐小麦,那你知道婚契意味着什么吗?”

    他一遍遍摩挲着我的额头,自顾自说着:“意味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乐小麦,你是谁的妻子?”他在我耳边低声诱哄。

    “说,说了就给你,你就不再难受。”

    我难过极了,但我不是因为想要才承认,而是真心这么觉得:“是臭狐狸的妻子。”

    “臭狐狸是谁?”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在我耳边得意轻笑,循循善诱。

    “温也,乐小麦是温也的妻子。”我任由眼泪掉下来,把唇主动送上去,寻找着他的舌尖,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迅速弥漫在我的口腔,随着唾液的融化,似乎没有那么难受。

    我忍不住抱着他的头更加贪婪地吮吸,甚至发出令人脸红的蜜汁声音。

    温也的狐尾毛发膨胀一倍,晶莹剔透泛着蓝光,全部绞上来,紧紧勒住我的身躯,暴风骤雨快速席卷全身。

    仅存的理智让我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别忍着,房间我已经打上结界,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小麦,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紧贴着我光裸的后背,纤长的手指启开我的牙齿,邪魅的诱哄。

    “我带给你快乐的声音。”

    一旦打开阀门,就再也收不住。

    隐秘旖旎的雕花床内,我被狐尾翻来覆去,大汗淋漓,神魂颠倒,早忘掉今夕何年。

    不知是被高烧,还是被摩擦带来的绵热给熏糊涂了。

    我根本不记得温也在我耳边都说了什么。

    只记得木床发出的咯吱声和他一遍遍极尽温柔地轻唤。

    ——小麦,我的妻。

    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承受不住一番番洗礼。

    在最后一次心跳加快,我忽然抱住他,扎进他的胸膛,小声哭泣:“可以了。”

    他一遍遍用吻描摹我的五官,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又渡进一口腥甜的血液。

    紧紧相拥。

    元阴元阳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

    迷蒙前,他吻上我的额头:“小麦,我的妻。”

    肆无忌惮,醉生梦死的代价就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小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温也的怀里。

    “小麦!我已经约好那个小婊子!下午咱们就可以出发!”

    “好……”我嗓子像是着了火,全身酸疼。

    “哎,小麦你感冒了?”

    温也全身光裸,手和尾巴都不老实,戏谑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说道:“没有,等下吃完饭,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温也又压上来,捏着我的下巴问道:“乐小麦,你又要去哪儿! ”

    我把昨天的事对他说了一遍,他蹙眉正色:“今天我必须跟着你一起去,省得你再带野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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