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是你亲儿子,你就这般不信任他
“哼,皇帝老头惦记着你夫君手上的东西呢。”小破孩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
落重烟这会儿全想明白了,先前莫名其妙被赐婚,又是在宫中大婚,她还以为是皇帝真的是觉得亏欠萧卿羽良多,幡然醒悟,打算弥补呢,呵,结果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卿羽是陛下的儿子,关于他的事情,想来陛下问他会更好些。”她的这句话说完,童公公和萧天齐只觉着她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而皇后则暗戳戳的憋着乐。
老七啊老七,当年那云贵妃还活着的时候,就处处压我一头,偏要和我作对,如今你也别想和我儿子作对,更何况你还有个这么上赶着找死的王妃,哈哈哈这次就将你彻底赶出京城。
北元帝冷哼一声,心中对落重烟却是有另一层认识,这小丫头片子,胆子倒是大,还不怕我,真是和南陈当年一模一样,是个好苗子,“呵,老七你当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
“儿臣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这么些年儿臣没其他事可以做,只能习武,就算是二十岁到了,那也想在这之前过得好受些。”萧卿羽这会儿还不想和北元帝撕破脸,不过好在他并不知道那样东西现在就在他手中。
“哼,你们都是把朕当傻子吗?轮椅呢,怎么不坐了?”
“父皇可以传御医来一看,便知儿臣并未撒谎。”萧卿羽的神情愈发冷漠,那双漆黑的眸子黑如深渊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来人,传御医。”北元帝大手一挥,脸上摆明了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好似从来没有过信任,不对,应该说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他看着下面跪着的萧卿羽那张脸和她是那么的相似,云妃啊,当年若不是为了那件东西,你若是肯把它交给朕,那又何必阴阳相隔,你明明知道我的夙愿就是想天下一统,可你挡了朕的道了。
来的御医正是太医院院判,张院判如今刚过六十,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可脚下的步伐却是极其沉稳,脊背也是挺的笔直,刚想跪下行礼问安,便被北元帝催促着给萧卿羽诊脉。
“张爱卿,你快给他瞧瞧,看看是不是体弱的得坐轮椅。”北元帝指着下头的萧卿羽,语气生硬得像是要审犯人。
“是。”张院判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算他听出了北元帝的不满和猜忌。
张院判走过又跪在萧卿羽身旁,看着伸过来那白皙的手腕,默默将自己手指搭了上去,“殿下可曾习武?”
萧卿羽轻轻应了一声,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北元帝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丝毫的慌张,心中的火气不自觉又往上涨了涨。
好半晌之后,张院判才缓缓松开手,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恭敬地对北元帝说:&34;陛下,殿下的脉象确实十分奇怪。平日里应该经常出现晕厥、气血翻涌等症状。这与殿下习武有一定关系,但从脉象来看……殿下恐怕时日无多了。请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34;
听到这话,北元帝脸色阴沉得吓人,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他才开口问道:&34;张永,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朕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他以一敌十的身手!&34;
张院判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道:&34;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妄言。只是殿下的脉象实在是前所未见,微臣只能如实禀告。&34;
北元帝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张院判医术高明,绝不会信口胡诌。但他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毕竟刚才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他的英勇无畏的表现。
难道真如张院判所说,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传来太后的声音:“怎的,皇帝要不将整个太医院都宣来?”
太后还有张国师走了进来,太后一改之前慵懒随和的模样身穿一袭华丽的宫装,裙摆摇曳,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显得端庄大气。她头上戴着精致的发饰,点缀着珍珠和宝石,闪闪发光。
太后的脸上化了淡妆,她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犀利和威严,这眼神让北元帝心中有些不安,母后难不成就因为老七的这点小事儿这般动怒。
太后走到上首,看着此时的北元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是你亲儿子,你就这般不相信他?”太后的语气带着责备。
“学武一事,是我的意思,不为别的就为了强健体魄,他可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你别忘了,今日若是没有他们小两口,你怕是没命坐在这里。”
太后的话很直白,是一点儿面子也没给北元帝留,还顺带混了皇后一眼。
当皇帝当久了,习惯了众星捧月,千呼万唤,冷不丁被这么斥责,这落差可有些让北元帝难受,他是孝顺,可被当着小辈还有自己的枕边人这般被母后斥责还是头一回。
就见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晌都未说一句话,落重烟此时此刻只想给太后竖起大拇指点个赞。
“皇帝,你也不用心里难受,哀家让你见几个人,你便明白。”说罢,就听得张国师高声道,“将人带上来。”
殿外燕统领还有带着几名禁军押着三人进入殿中,萧天齐这一看,其中两人不正是他的表兄么。
皇后慌了,看着下边的人,手紧紧地攥着帕子,北元帝自然知晓下边的是何人,瞧了皇后一眼,沉声问道,“燕统领,这些人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微臣身旁这人,正是混入禁军之中的南照奸细,而且今晨臣亲耳听到这三人当时正在商议刺杀陛下之事,这便将人拿下。”
“那为何当时不禀告。”北元帝大怒。
“皇帝,那时已经来不及,是哀家下的令先将人关押审问,现在你不如问问呢你的好皇后,她母家的小辈是如何策划的刺杀,她是想直接当太后吗?”太后这一句话惊得皇后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母后,我从不知此事啊。”皇后直接就跪下,双目含泪,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陛下,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她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拽着北元帝的衣角。
“那这些东西你又作何解释?”太后拿出一叠信纸,直接递给了北元帝。
这些信,她可太眼熟了,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可置信的瞧了下头那南照奸细,这些东西他是怎么敢留着!还是早就算好了要摆本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