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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将你的庚帖送到太后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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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小丫头气性也太大了吧,还真告状,不过也好是为的自己的身子着想,她扯了扯夏兰的衣裙,见她将眼睛转过来,这才说道,“你帮我换了药便去。”

    “哟,您还知道要换药呢。”夏兰这话虽然阴阳怪气了些,可总归是脸上有了笑容,快速就把放在旁边的干净的纱布端了过来。

    落重烟把小丫头哄好,便没多想,她现在只觉着自己好像精神充沛,状态好似也回到了巅峰时刻,她琢磨着还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挥了几下,若是昨日,那是动弹一下就扯得生疼。

    “咦?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禁呢喃起来,明明昨日还觉着伤口有些不舒服。

    啊

    就在这时夏兰也惊声叫起来,反倒把落重烟吓一跳,环顾四周没有动静才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安抚,“怎么了?”

    “姑娘,您伤口呢?”

    “嗯?”落重烟疑惑着朝自己的心口处看去,一点痕迹也没有,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那真是比前世自己的皮肤不知道好多少倍。

    啧,这古代小姐就是养的好啊。

    “姑娘,您怎的这肌肤瞧着比先前还白些,而且好像更光滑了。”夏兰的话真是让落重烟立马在心里呸了一声。

    “我以前皮肤不好么?”她歪着脑袋,看着夏兰很是认真的问道。

    “姑娘,您不记得了?您从前还说我们,要低调谦逊,只有在这府中普通到别人想不起来,才能活的下去。”夏兰说着眼眶便红了,先前她本是去老太太房中告状,没想到正好碰见崔嬷嬷在一边落泪。

    老太太也是坐在那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泪,看见她来了又拉着她的手说她的烟儿真是长大了,直到心疼祖母。询问之后她这才得知姑娘不顾自己的名声退了婚,还说了很多从前不会说的话。

    姑娘变得不一样了

    “傻丫头,如果任人欺辱才是辱没我外公的门楣,从前啊那叫蛰伏,现在你姑娘我有能力保护祖母保护你们还有镇国公府,便不必再藏着躲着。”落重烟看着夏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门外也传来抽泣声,她想那应该是冬言的声音。

    她慢悠悠的将衣裳穿好,心里却是惦记着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伤口和皮肤,不过总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将话题扯开,否则这种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诓起人来呸,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冬言进来吧。”

    冬言到底是男儿,进门前便把眼泪擦干,顶着双大红眼睛直直的跪在落重烟面前,“从前是我们误会姑娘了,只是我们我们居然让姑娘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夏兰,也跪着往后挪到冬言旁边的位置,说了同样的话,从前她竟然还和冬言埋怨过姑娘性子太软,一点都没有先夫人的风骨和英气,现在想想,他们真是愚不可及。

    不及姑娘目光长远,光顾着人前的光鲜。

    “夏兰、冬言,从前如果没有你们护着我,那我怕是早就死在白氏手中,哪还有今日,该是我要谢谢你们才是。”落重烟说着便起身过去将二人扶起。

    “谢谢你们,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日子可能会更加危险,白氏不足为虑,可是娘亲战死沙场,死在柔然人的刀剑之下,此仇不报怎可瞑目,天下不定如何食粥心安。”她眼神坚定的瞧着二人,冬言抬眼便瞧见那眉宇间的英气,也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气场。

    他和夏兰对视一眼,眼泪不约而同的落下,他们在姑娘身上仿佛看到了先夫人还有老国公的影子。

    “誓死追随姑娘!”二人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抱拳道。

    落重烟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也沸腾起来,“行了,都起来,从今天开始不许随便跪来跪去的,我不喜欢。”

    “是”二人赶忙起身,就听得

    “以后跟着我过得说不定就是马革裹尸的日子,你们若是”

    “誓死追随姑娘,我们本就是先夫人的兵,宁死不做逃兵。”冬言坚定道。

    夏兰也跟着行礼,生怕姑娘不要她,“奴婢誓死追随姑娘,宁死不做逃兵。”

    “从我九死一生回来的那天起,从前的都给我抛在脑后,首先第一条就是军令如山,不容背叛,明白吗?还有我伤好了的事情不许第四个人知晓,包括祖母。”落重烟对二人的忠心撼动的心脏,既然老天爷给她开了挂,那她便不能浪费老天爷的一片好心。

    屋檐上,月清寒其实早就猫在那儿,听见她的那句‘天下不定如何食粥心安’,一向平静的内心被掀起滔天巨浪。

    他掀开瓦片,看着那小小的身板居然能散发出犹如三军领将一般的气势,不禁被此时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她吸引。

    落重烟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冬言和夏兰被落重烟赶去睡回笼觉,说是从明天开始要训练,今日让他们休沐去街上逛一逛。

    落重烟毫无睡意,走到门口看着听雪院里的一草一木,原主一定是个很细心的人,把这些花花草草侍弄的极好,特别是不远处的那株腊梅,她现在当真是理解了古人为何会诗兴大发。

    虽然没下雪,可是夜晚的寒霜也没能让它们屈服,颇有几分傲霜斗雪的意境。面对着如此美景,就连她都想表达些什么,走过去,近距离瞧着那一朵朵梅,情不自禁就将那首诗念出。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好诗!月清寒在心中感叹,飞身落在她的身后,“没想到想当杀手的落姑娘还有这般文采。”

    “不如你月清寒头牌杀手月影——名动天下的杀神,却喜欢爬人家的墙头。”落重烟其实在他揭瓦的那时起就知道屋顶有人,只不过没感受到杀意,便没管,没想到竟然是他,那方才的话他岂不是都听到了。

    “落姑娘,明日的宫宴可记得?”月清寒唇角弯起,他发现不杀落重烟是正确的选择,而且自己瞧她也是愈发的顺眼。

    落重烟一听见和皇宫有关就摇脑袋,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论玩心计,她就是小卡拉米中的小卡拉米。

    “摇头作甚,明日太后的清平别院有一场宴会,而这场宴会实则就是赏花宴,我已经将宁王府中落姑娘的庚帖送到太后手上。”

    落重烟这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赏花宴,就是给那些臭男人选花的,“你不是说让我和宁王解除婚约就算是还恩了么?”

    可是现在却把她的庚帖都送到太后那去了,她瞪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人,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死死抵在树下,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把他大卸八块的办法,“你最好给我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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