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邱婆子
看着一把抢过木盒就走的承业侯,朱思思伸手在后面喊道:“哎,父亲你可是刚才说过,不和我抢的!”
说着一把打开了窗,看见承业侯往外走去,身后跟着大哥和朱芊芊。
朱思思嘴角冷笑,走出了房间,齐麽麽担心的看了看她。
“没事,放心!”
里面的东西终究会让承业侯失望。
另一边承业侯府的东北小角门处,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佝偻婆子,行走间可以隐约可见黑袍下的黄色衣摆和蓝色红色的彩色布条。
小丫鬟带着佝偻婆子,鬼鬼祟祟的从小路进了一处偏僻的佛堂里。
牛若淑心中气不过,一边跪在菩萨前念经,一边心里对让她吃了闷亏的朱思思充满了恨意。
“夫人,邱婆子到了!”听着下人的禀告,牛若淑忙睁开眼。
百花巷里的邱婆子,人称师婆,又称为巫婆或神婆,三姑六婆之一。
三姑六婆分别指三姑是尼姑、道姑、卦姑,六婆是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
天武师婆不仅是会巫术,装神弄鬼的的事,还和药婆和稳婆在走街串巷间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女性医疗人员的角色。
这些闲散的婆子,大多生的巧嘴,走街串巷,牵线搭桥,经常为一些富贵人家和小户里,行使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能把死的说成的活的婆子,见过的腌脏事多了,为了几两碎银,就是白纸也能污成黑水,手上多的是一些害人的药物,利于阴司的非常手段。
这些药物或是堕胎,或是红疹,或是情迷,大多不是什么好药,给大户人家和乡下妇女行个方便。
进了佛堂的邱婆子,打开兜帽露出一张白蜡似的脸,下拉的皮如蜡油滑落脸庞,三角眼闪了闪,恭敬的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我这可是火烧眉毛了!你这次可得把看家本事亮出来,家里一个孽障魔胎差点搅翻了侯府,在这样下去,这这个侯府夫人都得被她逼死。”
她话音刚落,老婆子立刻笑出了一口带着黑洞洞豁口的黄牙,脱了外衣,把身上缀满了的荷包瓶子,萨满鬼面具等家伙事,展现了出来。
“老身自然听夫人的话,都带来了,不知夫人想要个什么效果?”一张老脸谄媚至极的笑道。
牛若淑坐在软榻上,斜睨了一眼老婆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自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邱婆子,面色一僵,满脸为难的讪笑。
“行,我懂规矩!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牛若淑一脸的倨傲冷笑。
另一边承业侯如愿以偿的打开了木盒,黑沉的脸色露出一丝尴尬,拿着玉佩看了又看。
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却被朱思思一把抢过,说好不抢我的东西的呢!
承业侯想了想便道:“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就好生收着!这是两张百两银票,你看着收拾下这房子。”
朱思思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看了看道:“谢谢父亲,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从父亲手中得到东西!”
承业侯眼神闪了闪,转身就走了!
朱芊芊盯着玉佩和木盒看了又看,上前讪讪的笑道:“大姐,你看这个花瓶你可喜欢,需要不需要在叫些人手帮你收拾一番?”
“不用了,多谢二妹妹好意!”朱思思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眼神不离玉佩的少女又道。
“没什么事,二妹妹就回去吧,我这乱着呢!”朱思思面无表情的转身拿着玉佩就慢慢进了屋。
徒留朱芊芊一人傻站在那,想着朱思思的对她冷冰冰的态度,她终于意识到,以前那个蠢笨面薄的蠢货,不见了,任她如何花言巧语,甚至讨好,都未讨得丝毫便宜,反而处处吃瘪。
她蹙眉转身走出了门,想着朱思思自从回来后的点点滴滴,眼睛陡然睁大,喃喃道:“不会吧,难道是被恶鬼附身。。。”
想到这不由身子抖了抖,飞快的往芙蓉院走去。
朱思思见他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把玉佩给了大哥道:“这个大哥收着吧。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
进了屋里的朱思思,让齐麽麽留两个人守在门外,不要打扰她。
她转身就进了空间,看着躺在地上的几张信纸,可她现在也弯不得腰,不然背上的伤口非撕裂不可。
她叹了口气,想到天天,便喊了起来!
小胖鸟一连睡了半月,空间里的一个时辰相当于外面的三个时辰,听着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打了个哈欠,抖了抖额头金灿灿的翘起来的羽毛。
“啊。。。我长大了,我长出了金色的羽毛!”兴奋的叫声,传了出来,扑扇着翅膀的天天飞了过来,对着挥舞着大出一圈的翅膀。
“哦,那恭喜你啊!现在你能不能把地上的信纸,捡给我?”
“你受伤了?”
“恩,差点被打死,现在满背都是伤,弯不得腰。”
天天也不废话,张嘴衔起信纸递给她,她也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去。
这是一张平常家信,看署名上写着鲁缙的签名,小妹亲启。。。。
大致内容写到:“让她看看家中母亲,照顾好自己,并且写道不可太过信任枕边人,为自己留一线,不可全部托付,这是从天武朝最南端,南海岸线东丰岛的一代寄过来的家书。
当年大舅和武举朱承业共同在那边镇守边关,东丰岛包括大大小小的岛屿分别有:嘉山岛、长山岛、 武连岛、永东岛 包围着山泽海的大半区域,长长有海上的矮人、海盗出来烧杀抢掠。
当年鲁缙就参加过一次,东丰岛最大的一次战疫,那次集齐了不下近百艘外来矮人和海盗,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侵略战役。
但天武朝的水师并不发达,连大型的战船都屈指可数。
想来那次战役极为惨烈,朱思思拿着书信蹙眉思索良久,看了看日期是天16年前写的,拿着翻黄的书信,她手抖了抖。
忙又拿起天天塞到她手臂上的一封,依然是鲁缙写的,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里面提到朱承业这次立功了,以后他但官职会有变化,看得出这大舅是高兴的。
时间却是上一封之前的。
继续翻看了所有的书信,有一封是承业侯写的,除了那边的风土人情和思念外,还提到一句,二皇子人不错,给他们海边兵卒将领发了不少吃食,送了百头羊过来。
朱思思拿着这些信,想了想今日承业侯那猴急的态度,难道就是为了这些家信?
想不通,便索性先放着,说不得以后有用,她打开最后的一个黑布荷包,拿出一个残缺的印章,写着业成的字样。
只是这印章是半截,成字也剥离了一半,应该是成字没有错。
“承业,业成?”朱思思嘴里把这两个字,来回念了又念,咽了咽口水,也许她的那个大哥可能知道这两个字的关系。
难道原身母亲对承业侯如此死心塌地,下嫁就算了,连这个碎掉的印章都要这样保存收藏着,这是爱惨了那个男人啊!
朱思思扯了扯嘴角,把东西收了起来,都放进了超市的柜台上。
又去了草庐,打算找点药吃,看能不能好的快点,她现在动也动不得,这僵尸一样的日子,让她心里烦躁了起来。
朱思思看着架子后的木箱,眼神闪了闪,她现在看见木箱就有种中奖了的感觉!
搓搓手,慢慢打开木箱,却只见里面空旷的躺着一块玉简,和一个碧玉佩,上面赫然写着碎星二字,反面写着掌门令。
“碎星,这怎么听着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