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写信
“侠肝义胆!她确实让我出乎意料,不同于其他女子!”
楚子敬瞟了一眼暗卫道:“你去吧,我会叫白大夫去的!”
在外行走的高公公把昨日承业侯府的情况,先汇报给了大内总管李公公,等着陛下示意,结果一等没了消息,陛下和应元道长,讲经论道,炼丹修真,时常三四天不上朝,总之这位弘业帝只要不是什么生死大事,都不要来打扰他修仙。
皇帝的本职工作长长甩的干干净净,要说最委屈的还是太子武兴德,这位是个温润性子,30岁的太子,只能游走于皇权之外,积极了说你想造反,不积极的说你不配当未来的一国储君,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二皇子武兴泽,蔫坏的时常讽刺他的太子之位就是个摆设。。。
楚子敬回想起那姑娘洋溢的笑和回京后苍白的脸,攥了攥拳头,忙喊人来。
暮色降临 华灯初上
白老头脸色黑沉沉,啪啪拍门!
朱思思被齐麽麽和夏菊,一起收拾干净后,又上了药,但是血水时不时就会滲透白纱。
两人急的不行,齐麽麽要去请大夫,就听见门口似是白老头的声音,忙欣喜的让人开门,拽着白老头进了院落。
夏菊就一直不停的抹眼泪,她觉得小姐简直是活在炼狱里,皮开肉绽的伤口全裂开了口子,现在倒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简直就是要小姐的命!都是一群畜生,就这么容不下她家小姐吗?
白老头刚进屋,就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一边的血衣,让他觉得觉得心里此刻复杂极了。
有哪户人家这样糟践孩子,两口子这是不做人的牲口,作孽啊!
白大夫把了脉,摇头晃脑的就是不说话,可把夏菊和齐麽麽吓坏了!
“老大夫,你别不说话啊!我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夏菊伸头看着老头问道。
“她这是多不要命啊,硬生生把伤口又撕裂了!就是个男子也受不住这样的罪。”
老头此刻是真佩服这姑娘了!这样的伤口疼痛无异于酷刑,疼也要疼晕过去了。
“她伤口裂的缝隙太大,光上药无用,她现在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简直活受罪!”
夏菊一听吓的忙跪下:“求白大夫救救我们小姐,救你了,我们小姐是好人,她真的特别好!”
“哎呀,你起来!我没说不治!但药极贵,像她这样大面积的伤,不知要用多少,我先给她开点麻沸散,先止疼吧!!”
等朱思思被小心喂药的时候,醒了过来!
“小菊,你们都先出去,这药先不吃,我有办法治疗自己身上的伤!”
“小姐?”
“齐嬷嬷,让大家都出去,100息后,你们再进来。”朱思思虚弱的吩咐道。
白大夫一看,怎么都出来了!
“你们这是胡闹!”气的白胡子都抖了起来,却被齐麽麽拦住了。
朱思思进了空间,忍着剧痛,去了超市,吃了一颗消炎药,拿了一瓶酒精喷壶,药棉,消炎药,绷带,缝合针线。
出了空间,双眼发黑的道:“进来。”
夏菊立马冲了进来,看着床头的一堆奇怪东西道:“小姐这是什么?”
你们过来,这是高浓度提纯的酒精,按这里喷洒在伤口上消毒,可以减少伤口化脓溃烂,之后拿这个弯针和线把皮肉缝合起来,然后在上药,明白吗?
我自己先缝合手臂上的伤,你们学着点。
“小姐,你还是把药喝了吧!”夏菊皱巴着脸道。
我喝了就会睡过去,朱思思给三人示范起来,拿着针线穿透皮肉,疼的她直冒汗,口中咬了白巾。
夏菊和齐麽麽都不忍看,心痛的不行,这太残忍了!
只有白大夫双眼亮晶晶,道:“你停下,我来!”
朱思思一愣道:“好!”
看着白大夫抿唇咬牙,拿着针线穿透皮肉,一开始有点下不去手,主要是心理上过不去,这可把朱思思疼坏了!
“手要稳、快、准!你越不忍,我就越受罪!”她不由的说道。
白大夫深吸了口气,咬牙下手快了很多,待手臂上的伤口,缝合,上药,缠上绷带一气呵成后!
白大夫兴奋的转了个圈,这可真是神迹,伤口更容易愈合,止血,这绝对可以拯救不少受伤严重的百姓,士兵,定能造福一方。
“老夫多谢姑娘传授如此医术!定能造福一方,老夫回头一定重谢!”
朱思思这会可没精神和他废话:“后背的伤,有劳你们了!”
一个时辰后,几人从屋里出来,齐齐松了口气。
几个人都默契的闭嘴,没有一个人问她那些东西从何处来的!
白大夫虽累,但开心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急慌慌的提着药箱,就晃悠着身子脚步跑出了风。
朱玉轩惊慌的来看了眼昏睡的小妹,双目赤红,咬牙攥拳!
深夜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空白的纸张,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京城的舅母鲁氏还有一封他犹豫良久,还是写了!
当年母亲不顾众人反对嫁给了还是个从七品的翊麾校尉的朱承业,外婆先丧子,后失了女儿,伤心欲绝后一夜白了头!
整个骠骑大将军府邸,就剩下孤寡的外祖母和舅母两个女人家!
外公鲁钧和表哥鲁虎,长年在外,三五年才回京一次。
他是觉得自己这个外孙真的是没脸,求到外公一家那里!
承业侯更是不待见,大将军府的人来探望,说是要避嫌,一个将军和侯府不宜牵涉过深。
朱玉轩觉得这简直可笑至极,借着膘骑大将军府和母亲势,一路青云直上,得了侯府之位,反而要开始避嫌了!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他的好父亲,可谓是把什么叫厚颜无耻演绎的淋漓尽致。
翌日 乌云遮日 电闪雷鸣
昏暗的天空下,伴随着哗啦啦的滂沱大雨,二米外几乎无法视物,路上行人渐渐稀少。
黑雾倾盆大雨下,一个身高9尺有余的高壮汉子,头戴斗笠,脸罩獠牙外露的恶鬼面具,踩着黑皮靴,踏踏的走向承业侯的台阶。
哐哐的砸门声响起!
今个儿大雨倾盆,定是无客,连侯府内都安静了不少,门房小厮今个儿也想躲个懒。
不了听见这似找茬似的砸门声,想忽略都难,听这声音一大早就让人火气不打一处来。
小厮脸色臭臭的,开了门缝,就是一片黑影,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去却只看到那人的粗布腰带。
愣神片刻,惊讶的仰头看去。
“啊。。。。。鬼,鬼!”小厮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后撤着身子。
赖管家被打了半死,现在还起不来身,府中由承业侯的贴身小厮,张禾暂代管理着。
小厮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往院子里跑去。
山魁,一把推开铜钉的红漆大门,低头矮身,背着一把大铁锤,径直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