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假以时日,神功必成
看着云浅擦手的动作,秦嘉呼出一口气,他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才能堪堪忍受这刺骨的疼痛。
“结束了吗?”秦嘉瘫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云浅手上的动作不停,闻言轻笑一声:“还没开始呢。”
秦嘉张了张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灯光的反射下映出寒芒,云浅持针刺入小臂上的穴位,针扎的极深,大半针身都陷进皮肉。
针头被手指捻着,拿捏着力道轻轻转了转。
“好了,今天就扎三针吧。”
胳膊上只有寥寥三根针,和以前做理疗时满身银针的场面完全不同。
秦嘉不敢乱动,浑身僵硬看着自己的胳膊,问道:“三针就够了吗?”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自称自己是个老中医,扎针手法也十分随意,寥寥几针就结束了。
“不要质疑我哦。”云浅一脸傲气。
手臂上隐隐传来一股热流,仔细感受,那股暖流竟然正在顺着银针的方向流淌。
这样的情况从未出现过,秦嘉一时拿不准是幻觉还是他的手臂真的在自发热。
“云浅,我怎么感觉我的胳膊有点‘发烧?’”秦嘉一脸难以置信,问道。
云浅点点头:“热就对了。”
“你现在相信我是正儿八经老中医了吧?”
秦嘉:
谁能相信一个女大学生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呢?
“针灸治疗重点不在穴位,而在施针手法,我用三针连接起你的手臂经脉,再注入内力,所以你才会感到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可以温补你已经损伤的脉络,假以时日,神功必成。”云浅一脸认真,煞有介事的模样十分唬人。
秦嘉本来一脸凝重的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的时候已是满脸无语。
“云浅,你是认真的吗?”他忍不住问道。
云浅笑得扬起眉毛,说道:“当然了,我是正儿八经老中医。”
眼前的女孩子笑得张扬明媚,眼角眉梢都带着自信与傲气,莫名地让人信服。
“这样的针刺治疗大概需要五次,两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之后你可以逐渐恢复训练,不会耽误今年的国际赛。”云浅算了算时间,说道。
秦嘉的呼吸陡然加重,他扯了扯嘴角,嗓音干涩:“你是说,我还可以回到赛场,继续参与竞赛?”
“当然啊。”云浅看看他,“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站上电竞赛场,用实力打败敌人,与队友共同站上领奖台,这当然是他的梦想。
他十五岁入行,在一家小网吧待了三年,才等到俱乐部的组建,才有了当职业选手的机会。
他的青春,他的激情,全部都献给了电竞。
可是,他的手伤这么严重,所有的医生都劝他不要再训练,所有人都告诉他以他现在的能力无法再回到电竞赛场。
眼前的这个女孩却告诉他,他还可以继续比赛,继续投身于他的热爱。
“我相信你。”秦嘉的心底生出莫名的勇气,“只要我能恢复到以前的百分之八十,不哪怕百分之五十,我也会返回赛场。”
俱乐部的赞助商们得知他退役,有几家立即就撤掉了赞助。
大家心里都清楚,没了秦嘉,剩下的队员不可能再拿回一个冠军。
他们是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
至于华国电竞的未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赞助商撤资,华国拿不到冠军,俱乐部没有资金训练下一代的队员。
长此以往,会形成恶性循环,华国电竞队伍,再无出头之日。
秦嘉心里明白,却无可奈何。
唯一的破局之法,只有他归队带领队伍拿到冠军,用他的实力争取赞助,用他的名气吸引年轻的青训生们进入这个行业。
“说什么呢?”云浅不赞同地撇撇嘴,“我既然出手,就没有治不好一说,我可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她学医多年,基地里的人和动物被她扎了个遍,她研制的中成药更是远销非洲,帮助一大批当地人治好了他们的传染病。
非洲大地上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古老神秘的东方大地上有一位名医,现今已经有几百岁高龄,他用他的祖传秘方炮制药物,效果十分显著。
不少人正是喝了他制作的药剂才得以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活下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药盒上只印着三个英文字母‘yun’,听华国的游客说,那是云朵的意思。
他们衷心感谢东方的云朵。
两人约定好了下次治疗的时间,秦嘉道别后离开。
云浅看向陆逍:“说吧。”
她和陆逍相处了这么多天,心里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虽然上级命令他来监视自己,但是这些天陆逍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是有些真心在里面的。
她不是不知好赖的人,对陆逍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今天的陆逍有点古怪,看起来心事重重,看向她的眼神里意味不明。
“什么都瞒不过你。”陆逍眼里有些惊讶。
云浅哼笑一声:“知道就好。”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陆逍开门见山说道。
云浅挑眉,有点疑惑:“怎么?不用监视我了?”
陆逍无奈,放软语气:“佣兵进入华国,官方不可能放任不管,为了人民的安全,必须要派人监视一段时间,就算只是个过场也必须要走一遭。”
身为佣兵的云浅自然知道她进入华国就必然会遭到情报部门的监视,只是负责这件事的人是小时候的玩伴,她心里一直有些别扭。
“你要去哪?”
“这是机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云浅语气有点烦躁:“行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保镖。”
一个佣兵之王要什么保镖,反正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习惯了。
陆逍笑了笑,眼睛里深藏着复杂情愫,说道:“照顾好自己。”
云浅偏过头去擦拭银针,摆摆手敷衍道:“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