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疯癫的怪老头
“那天我原本是想去按摩的……真的是按摩哦，我不知道什么1688什么的。”
停顿解释了一下，苏默继续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付完钱就有人给我领到一个小房间，结果我按着按着她就变成了一具骷髅，被我三拳两脚解决过后，我走出房门又解决了另一只食尸鬼，其他店员看见我战神般的英姿全逃跑了。”
说罢便闭起双眼，仿佛一个准备接受授勋的英雄。
“是黑魔法，他们果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扩大势力。”
侯友明眉头微微皱起，这些消息之前已经通过调查得知，但从苏默的话中能够听出对方明显是有计划的行动。
“我们知道了，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你核实一下情况，现在我得赶紧回去写报告。”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侯友明握住苏默的手。
“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再有情况立刻打过来，还有，那天我们看了监控，你似乎是逃出来的。”
苏默听到后一脸尴尬，侯友明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后便和方凌羽离开了。
起身合上房门，治疗药剂的效果似乎已经消失殆尽，被击中的部位仍有若隐若现的痛感。
“果真是劣质药剂，和系统的治疗能力相比就是云泥之别。”
苏默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决定先休憩片刻，待夜幕降临便去找李昂谈一谈小区的事宜。
夜晚的街道霓虹闪烁，华灯初上，下班后的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相互倾诉着老板白天的荒谬言辞。
苏默再次来到落日酒吧，今夜的客人似乎比以往更多，整个酒吧人满为患。
“李昂！”
苏默挥舞着双手，朝着吧台内的李昂扯开嗓门大声呼喊。
然而酒吧内人声鼎沸，很快就将苏默的声音淹没。
“李——昂——！！”苏默将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提高音量。
似乎是听到有人呼喊自己，李昂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见来人是苏默，便向苏默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今天人这么多？”好不容易挤到吧台前，苏默这才留意到，李昂面前有个空座，而桌上摆放着一个“此处有人”的标识。
“今天店里有活动。”李昂将一杯‘暮光轻语’推到苏默面前，顺手取下标识，“特意给你留的。”
“你知道我要来？”苏默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其实昨天就给你预留了，只是你昨天没来而已。”李昂耸了耸肩，双手不停地为客人调制饮品。
“有什么事情等晚点再说吧，我现在快忙死了。”
“呃，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来协助你。”
自己就这样大剌剌地坐着白吃白喝，实在是过意不去。
“去仓库换套衣服，然后过来帮我给客人上酒。”
李昂二话不说，直接将仓库的钥匙扔给苏默。
“还有，别动我的葡萄酒。”
和苏默交代完毕，李昂低头便又继续忙碌起来。
接下来的数小时，苏默在卡座间来回穿梭，小吃、酒水、水果。
在他的侍奉下，客人们满意无比。
甚至有客人表示自己有的是钱，示意苏默坐下陪酒。
然而，苏默又岂是那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人？
“你是不是去陪酒了？”李昂紧紧盯着苏默，此时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开酒吧，两人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啊？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去陪酒？”苏默连忙摆手解释。
“可是你嘴里全是酒气。”
李昂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指了指苏默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面的钱甚至都从口袋中露出了几个角。
“呃……这是……客人给的小费。”苏默将眼神瞟向别处，嘟着嘴吹起了断断续续的口哨。
“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听到这，李昂放下手中的事情，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道‘翠林苑’吗？”李昂的表情明显一愣，赶忙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在那个小区当保安，今天早上还在那儿呢。那地方不太对劲，我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气息。”
确定周围没人后，苏默附在李昂耳边压低声音补充道。
李昂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那个小区一直有些问题，异能署的人也曾悄悄调查过几次，但每次都没有什么收获。”
“异能署？那是什么？”苏默咧了咧嘴，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今天侯组长来找过你了吧，他没和你说吗？”李昂稍作停顿，接着解释道。
“异能署是一个官方的能力者机构，知行学院的学员在毕业后，大部分都会选择加入其中。异能者事务管理局（the metahuman affairs administration）就是它的全称。”
“那你呢？你也是异能署的吗？”苏默托着腮，心中暗想，这个世界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
“我还没毕业呢。”李昂一边擦拭着吧台，一边回答道。
“大四实习期，我的能力源于狄俄尼索斯，所以来酒吧工作还挺合适的。”
“所以你的实习工作是……调酒？”苏默挠挠头，感觉自己的思绪愈发混乱了。
“总要有个普通人的身份吧，难道我要站在大街上大喊‘我是超人’吗？”
李昂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哦哦，对哦，嘿嘿。”苏默露出尴尬的笑容，抢过李昂手中的抹布擦了起来。
“当时 c 市郊外出现死灵生物，我本来只是学院派来给异能署打打下手的，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说罢，李昂将一碟西瓜放到苏默面前，“吃不吃？明天就不新鲜了，不吃也扔了。”
“吃吃吃。”苏默放下抹布，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嚼嚼）……是打算把这事处理完（嚼嚼）……还是直接回学校（嚼嚼）……”
“我想留下来帮忙，既然我有这份能力，就一定要全力以赴消灭这些怪物……你吃慢点，别把西瓜汁滴到桌子上。”
苏默吃完西瓜，站起身拍拍衣摆准备离开，“那小区那边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李昂低头思索片刻，点头道：“我给侯组长打个电话，到时候他会联系你的。”
离开酒吧的苏默漫步在街上，东边的太阳已探出了头，一些住得远的上班族正行色匆匆地赶着去上班。
“我来帮你算命，我是齐天大圣！”此时，不远处桥边传来一声高呼，一个老头手持竹竿，抓耳挠腮，甚是滑稽。
“我是齐天大圣，身负神通！还有火眼金睛！”他边说边冲到路边，对着行人挤眉弄眼。
“你是妖怪！！”突然，老头瞥见了苏默，举起手中的竹竿向他砸来。
“呔！何方妖孽，吃俺老孙一棒！！”